的跟着过去听。
她听见了长姐和嫡母的声音。
嫡母声音很是激动:“我就是有罪,那也是上辈子有罪,你凭什么,凭什么让我这辈子也遭受折磨?”
嫡母:“好好好,你是问心无愧,你是大善人,所以你看着你的母亲绝望,一日日消沉在无边无际的折磨之中,你就高兴了,你就满意了,你就觉得你赎罪了——”
折绾沉默了下来。在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也屏住呼吸,不敢呼气。
等长姐上了马车之后,“她”紧紧握住长姐的手,“阿姐,你放心,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长姐笑起来,“你也是个傻丫头。”
她唏嘘道:“但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她”不懂长姐这话的意思,却知足的笑了起来。
但折绾懂。
她眼睛湿润起来。
她飘在阿姐的身边,轻声温和道:“够了。”
“足够了。”
“多谢你,阿姐。”
“谢谢你——把‘她’养得这般好。把‘素膳’也养得如此好。”
她在睡梦里面哭。
在庙里也哭了起来。
素膳吓得不行,将她摇醒,“阿姐——”
折绾慢悠悠醒来。
素膳舒出一口气,“阿姐,你是不是做了噩梦?”
折绾怔怔一瞬,而后摇了摇头,“不是,是好梦。”
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梦。
她站起来,走到神佛身下,虔诚的跪下去,“多谢菩萨,让我如愿了。我在这里,也想为长姐点一盏长明灯。”
素膳好奇问,“什么愿?”
她记得的。阿姐每次给大姑娘点长明灯的时候,总是要许一个愿望。问她,她也不说。
这回,她以为又是不说的。谁知道阿姐却突然道:“我许了一个长姐如我一般的愿望。”
“如阿姐一般?”
折绾点头。
“是,如我一般。”
重来一次。
每点一盏长明灯,就许一次愿。
如今看来,我佛慈悲。
她站起来,“素膳,走吧。”
咱们该回了。
素膳哎了一声,“好啊,阿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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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明/慧写来的。
她说,刕清川跟着郑大夫在看病了。
一直在熬药喝。
他整个人都有了药味。
折绾看完信,怔怔了好一会。她坐在蔷薇花下拿着扇子轻轻的扇风,不知道在想什么。
莹莹摘了些瓜果过来,“清升的妻子这时候应该快要生了。清川估摸着心里着急。”
折绾:“他着急,倒是不要紧。众人总为他找好了后路。”
她怕的是明/慧着急。
她喃喃道:“当年,你阿娘怀上你跟清升,我阿姐的母亲便着急了。”
这些年,她即便在闽南也给长姐点了长明灯。
去一处寺庙,便给一处点上长明灯。
她叹息道:“一代又一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停。”
她写信回去给明/慧,道:“我不在京都,不能帮扶你,很是心愧。只能劝解你,子嗣两字,不用强求,你还年轻,万事都可慢慢走,万事都还来得及。”
她思虑良久,还是写了一封信给刕清川。
她劝道:“何必如此呢?你也是看着你父亲这般执念过了那些年的,理应知晓该看开些。只顺遂而去,在你放下执念的时候,该来的都会来。”
她将两封信寄回去,便也不管了。等再收到刕清川的回信说子嗣重要的时候,她便没有再回信。
人和人的念头是不一样的。实在是强求不得。
有时候缘之一字,也实在是奇怪。没有缘分就是没有缘分,上辈子是这般,这辈子也是。
□□倒是一直写信来。一封信比一封信开阔,她说,她看了许多别有人间里面的书。
“母亲,看了你在书上写的批注,我真想见见您。虽然小时候见过您一次,但已经记不起您的模样了。”
折绾看得欣慰,她笑着回信,“你喜欢就好。”
又道:“你喜欢爬山吗?若是闲着无数,心里郁郁寡欢的时候,便可以去山上走一走。”
她记得上辈子,她最后的那段日子里,□□就跟着她一块去爬过山。
但她已经记不清去的是哪座山了。京都外面的是哪座山呢?
她问素膳,“你还记得呢?”
素膳嚼着包子,闻言想了又想:“哎——还真想不起来了。”
折绾也拿起一个包子咬一口,“我也忘了。”
于是,她写给□□的信里便多了闽南的风景,少了京都的事情。
而后,她又要动身去湖州了。
雁雁怀了孩子。
这回素膳跟着一块去。
她跟蝉月道:“我不骗你,我要去湖州谈生意,只是顺带去看看雁雁。”
蝉月:你就骗我吧!”
但还是接下素膳手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