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到妻子遗体跟前。
他颤抖着摸了摸妻子的脉搏,不断呼唤着妻子的名字,最后眼眶发红,无比愤怒地大喊:“这是谋杀!谋杀!我一定要凶手好看,警察呢?警察人呢?喂,我要看监控,一定是有人在安娜进洗手间的时候袭击了她!”
修女:“我想,应该没人会在洗手间里装监控。”
约翰:“那总能知道有什么人去过洗手间吧!?走廊入口,拐角,总能知道这一点吧?”
神父犹豫了一会,很担心情绪不稳定的死者家属在看了监控后擅自冲动做出什么事。
毕竟洗手间内部是没有摄像头的,他们最多只能知道在死者进入卫生间之后有谁路过,如果家属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直接把路过的人列入怀疑名单,到时候很可能会发生额外冲突。
于是他委婉建议:“还是等警察到了之后再调出监控吧,反正门口已经封锁了,不会有人员进出……”
情绪失控的家属显然听不进去。
在被神父拒绝后,他直接暴跳如雷,不仅粗言烂语,还将妻子的死推脱在了教堂的安保问题上,甚至不分状况的怀疑起了教堂内部神职人员,怀疑他们的犹豫是另有隐情。
赤井秀一没有前往犯罪现场。
他被要求留在原位,负责继续监视他们此行的目标查利·麦科马克,但这并不妨碍他了解另一边洗手间的状况:他们小队的负责人詹姆斯先生仍旧觉得那个忽然抵达这里的黑衣男人很可疑,加上这里发生了命案,平安夜的警力本就有限,身为FBI,詹姆斯实在无法视而不见。
反正已经打草惊蛇了,因此在思考后,詹姆斯让在教堂外待命的一位探员带上安装在纽扣的微型摄像头与窃听器,假装路过被教堂的动静吸引,并主动与门口的神职人员搭话,然后用FBI证件参与其中。
【那个黑衣男人是案件的相关者,你记得拖延一下时间,在调查案件的过程中找找机会去盘问一下他的身份。】
詹姆斯这么吩咐着,而奉命前往的探员也不留痕迹的开始了双线工作。
他一边检查遗体状况、处理这起突发案件,一边询问着案件相关人物的各种信息,并同时将这边的状况通过微型设备转播给自己的上司与同事。
这其中也包括赤井秀一。
虽然看不见视频,但赤井秀一针织帽下的耳机正同步转述着那头的谈话,他平静的倾听着案件的原委:
死者名字是安娜·霍格思,25岁,怀有两个月的身孕,甚至三个月前才刚刚结婚。
“……也就是说,死者安娜小姐是在圣诗班合唱节目过半的时候前往的洗手间,也就是在刚开始演唱第三曲目、大约十五分钟前,然后直到刚刚才被人发现遗体。”
“偶然路过”的FBI探员根据流程,率先向家属与遗体第一发现人询问事情经过、总结着案件的状况,然后一边复述一边蹲在遗体旁边,拍下原始照片记录后,开始戴上手套进行初步尸检。
检查了一下遗体痕迹,又翻开眼皮看了看对方的眼球。
“这就奇怪了。”探员皱眉说:“而具死者丈夫所说,死者不久前刚刚做过身体检查,她很健康,没有任何疾病,既然排除了疾病,又没有在遗体上发现任何外伤,那么就意味着不是外伤、病痛至死。”
“而吐了血……”稍稍将死者嘴部打开,凑上前嗅了嗅,并不太确定的重复了数次,点点头道:“虽然很淡,但嘴部的确有些许刺鼻气味,所以,果然是中毒吗?”
“你是说有人给我的妻子投毒?”眼眶满是血丝的丈夫急匆匆地追问,然后从包里拿出了妻子的水杯,“但是她出门只喝了这个杯子里的水啊!”
探员接过那个杯子,没闻到什么。
“应该不是这个水杯的问题。”探员说,“虽然世界上有很多无色无味的毒药,但很明显,根据安娜小姐喉咙弥留的气息,她饮下的毒一定是具有刺激性气味的。”
约翰呆住了,随即气愤的嘴唇发抖:“……所以,是有人逼迫她吞下了剧毒!?”
“上帝啊!”他脸色发青地喃喃:“我的妻子还怀着孕,到底是什么丧尽天良的家伙能做出这种事?等一下……对了!我们来的时候和神父交谈过,他给了我的妻子一颗糖,安娜当时直接吃下去了!”
神父:“诶?”
被提及的神父一愣,顿时慌忙摇头,他紧张的解释:
“我是看你的妻子脸色不太好,担心她是不是因为孕期反应太大而不适,所以才给她的糖,毕竟糖分能让人神经舒缓一些,而且那个糖我口袋里有很多,是我低血糖备着的,我自己也吃啊!”
“但她除了喝水,出门后没再吃任何东西,除了你还有谁!?我就说你刚刚不让我看监控的行为怪怪的!”
“我只是想要等警方到了再去调监控,你现在要看我绝不拦你——而且,糖是有包装的啊,我要怎么隔着包装袋下毒?再者,这位探员也说了,安娜小姐吞下的毒是有刺激性气味的,如果在糖里混进难闻的东西,安娜小姐当时就该发现不对劲了。”
“安娜怀孕之后味觉就一直在发苦、失调,谁知道是不是她没尝出来啊,而且包装也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