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道的偏袒了。
——并在一些本性善良温和的苏格兰感到痛苦与两难的场景中,在不与巴罗洛立场对立的情况下,巴罗洛似乎并不介意出这个头成为别人注意力的中心,把苏格兰从煎熬里解放出来。
苏格兰是这么认为的。
但对于巴罗洛来说,那不过是他本来就会做出的选择,并恰好在明面上与苏格兰达成了看似一致的结果而已。
……巧合,导致了错误认知的诞生。
。
灭口工作,是每个组织行动组的成员都绝对逃不过的事情。
其中包括但不局限于处理叛徒,失去用处的交易伙伴,以及偶然撞见组织成员机密与犯罪现场的无辜人员等等。
偶尔还会有比较少见但的确存在的其他工作。
比如说——押送实验体到研究基地,负责控制实验体的挣扎与动乱等等。
……作为非法组织,组织会进行人体实验,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
难以想象的事。
而组织对实验体的选择相当冷酷。
除了一些体质特殊,被特地买来的受害者之外,一些组织内部失去价值的基层成员,也会被“废物利用”。
像是底层训练基地里面的人——那些有犯罪前科、被认为有天赋而被特地招揽的成员,以及从幼年开始就被组织带回来专门培养的新人,如果在最终考核中没能展露出任何有用的一面,那么被送往研究院,就是这些无依无靠被淘汰的残次品的唯一下场。
头一次接到押送任务的苏格兰,内心无比冰冷地把自己押送的牢笼转交给研究基地的负责人。
“辛苦了,苏格兰大人。”负责人笑眯眯地说,然后挑剔地看着这批实验体,“看着怎么都面黄肌瘦的?哼……希望能扛过第一轮实验,让我采取到一些有用的数据,这段时间的实验体都死得太快了,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留下!”
“……”
现代医学的发展本身就是一部由无数生命的尸骸铺垫出来的血腥史。
但在现代,医学实验已经尽可能变得人道起来,至少用人类来实验未完成药物的行为已经不再被允许,并被视为惨无人道的行径。
身为人类的苏格兰,实在是很难看着自己的同类被当做实验动物的场景——哪怕知道自己押送的实验体本身也是有前科的罪犯。
这是作为人类这一物种最基本的人性问题。
加上他曾经见过一次研究所的另一位负责人。
——才十几岁,留着一头栗色短发,看上去无比冷淡,明显还是个孩子的少女,让身为公安的他心情无比沉重。
组织的黑暗,每发现一点,都能刷新他的底线与认知。
巴罗洛那边的没有进展,苏格兰自然在得到新机会后,开始观察起组织研究所的状况。
当然。
卧底警察们的各种调查进度,都是碎片化的。
苏格兰有意关注研究所的内幕,但也需要循环渐进。
他偶尔会接到押送任务,但与此同时,也得继续进行给巴罗洛的狗投喂食物的工作,如果恰好遇上紧急任务,被琴酒喊走,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例如这一回。
刚刚从研究基地回来,顺带给吉诺瓦喂完晚餐的苏格兰,就接到了琴酒的调令。
——是一个紧急工作。
他被要求带上自己的狙击枪,到特地位置集合。
苏格兰暗中和波本报备了这件事,然后第一时间出发。
他已经尽可能快的赶到目的地了,但还是因为路途问题,算是比较晚到的一个。
现场有三人。
琴酒,伏特加,以及代号为基安蒂的女性狙击手。
……和他们脚边一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太晚了,苏格兰。”琴酒冷漠的说道。
苏格兰步伐顿了顿,平静开口:“我收到通知的时候,刚刚离开研究基地,我已经以最快速度赶过
来了。”
“反正再晚也晚不过巴罗洛吧?”基安蒂不耐地插嘴,“那家伙可别给我迟到个半小时,我听说他是个迟到惯犯。”
“那倒不至于,你虽然认识巴罗洛,但还没和他一起出过任务吧?”伏特加在沉默后小声嘀咕:“现在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呢,我琢磨着巴罗洛可能反而会难得的早到。”
“……这就是你们把我喊出来的原因?”基安蒂挑起眉,重重嘁了一声。
她有固定的代号科恩的狙击手搭档,只不过对方在上次任务中稍稍受了伤,现在还在疗养,所以基安蒂这次难得单独出来,和其他人组队。
不过基安蒂严重怀疑自己被喊出来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性别。
毕竟她接到任务的时候,莱伊也在附近。虽然不想要认输,但莱伊的狙击技术显然比她好多了,而琴酒跳过莱伊选择自己的理由,除了私人恩怨外,怎么想,也就只有和制约巴罗洛这一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