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也绝不可能离开。
鬈发警官不太确定地问道:“你认为hagi不应该这样做?”
神无梦并不想要谈论这件事的正确与否:“作为警官,他做出了值得敬佩的决定;但作为我的爱人,他只能对我说‘抱歉’。”
仿佛任何言语在这时都变得苍白,松田阵平自己都不敢想象hagi离开之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况且眼前的人当时与好友处于热恋期。
他不愿
意强调这一点,但却找不到其他的话:“hagi很爱你。”
“可是松田……”
那双浅金色的瞳孔抬起看他,里面清凌凌的,像是冬日的阳光一样,松田阵平猜测触碰到的话会是暖的,但肉眼却只能望出寒意。
他看着少女轻缓地眨了眨眼睛,里面的光仿佛在眼睑开合时熄灭一瞬,接着才又一次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说道:“人死了,要怎么去爱呢?”
她理解萩原研一,就像在看动漫时会喜欢他一样,正因为是这样的他,才会被无数人倾注爱意,才会有井喷迸发式的文字同人想要拯救他,改变他的结局,让他活下来。
但对于她来说,继续留在他身边追逐无法满值的爱只会等来死亡。
他或许救过千千万万的人,可他救不了她。
所以她唯一的选择就是离开。
情绪跌到谷底,神无梦不想再聊下去,反正三年前的事已经说完了,她闭上嘴巴,准备保持安静等待摩天轮恢复旋转。
但整个人却忽然被按着往前,脸埋进了男人被白色衬衫包裹的温热胸膛中。
她没反应过来,挣扎了两下没能成功,声音闷闷的:“干什么啊松田?”
“我怕你哭出来。”
松田阵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鲁莽,但他知道这是自己此刻想要做的事:“手太脏了,没办法帮你擦。”
所以就让她在他怀里哭吗?
这是什么逻辑啊?
什么酸涩的感觉都没了,神无梦几乎是从他怀里拱起脑袋,气恼道:“我真的想揍你!”
她精心打理的头发被他弄得乱糟糟的,配上她的语气像是被惹炸了毛,脸上化的妆也蹭得有点晕,好在是淡妆,不会弄得太糟糕。
松田阵平低头盯着她看了几秒,评价道:“现在正常多了。”
“我看是你这家伙不正常啊!”
神无梦搞不懂他,手掌撑在他的胸口让自己重新坐直,掏出镜子看了看自己的模样,拿纸巾擦掉糊出来的口红:“我明明哪里都没问题。”
她用的是豆沙色,涂在嘴唇上不太明显,但是被蹭到的那件白衬衫显然难逃一劫。
反正是这家伙活该。
神无梦朝他努努嘴,提醒道:“你的衣服,洗不干净可别找我负责啊。”
没有经验的鬈发警官被她的话弄得莫名其妙,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印在胸口布料上清晰无比的口红印,当即脸色通红,大声道:“你这家伙什么时候涂了口红啊?”
他伸手去擦,但不知道化妆品究竟是什么材质,除了边缘处模糊了些以外毫无作用,依旧是肉眼能够辨认的印迹,反而因为被晕开而显得更加暧昧。
“一直涂着啊,只是你没看出来而已。”
见他大惊失色,神无梦反倒开心了,朝他露出一个满意的灿烂笑容:“等会我就去和你的同僚说,松田警官在摩天轮里对我动手动脚,衬衫就是证据!”
又是撞
她肩膀又是蹭她的脸,怎么不是一种“动手动脚”呢?总之一点没有冤枉他就是了!
松田阵平被她刺激得牙根发痒,想到她之前紧张兮兮的模样,开口威胁道:“那我就告诉hagi你也在摩天轮上。”
“说就说咯。”
神无梦想要硬气一点,最后还是怂了,不想和松田阵平一起被教育:“算啦,我不会告状的,当我们扯平了啦!”
明明取得了上风,但松田阵平却开始后悔自己提到了幼驯染的名字。他在心里暗自不爽,说到底她还是在意hagi,有胆子跟他跑上摩天轮差点被炸死,却没胆子让hagi知道。
可是与此同时,又有一种窃喜的情愫悄悄从心底的缝隙溜出来。
——但你们才是同生共死过的人,她和你拥有相同的秘密,不是吗?
吊舱又一次晃动起来,是摩天轮的控制室被修好,结束了他们悬停在半空中的状况。
一次爆炸震停摩天轮的时候还没有到最高点,所以当摩天轮恢复旋转,吊舱依然在平稳缓慢地升高,直到和天最近的地方。
这是全日本最大的摩天轮。
松田阵平朝透明的窗外望去,观光式的摩天轮拥有着最佳的视野,能够俯瞰周围的一切,仿佛在这个铁笼子里能够拥有远离尘世挣脱束缚的自由。
他偏过头,去看正在收拾东西的少女。
浅金色的长发从她的肩膀倾泻而下,看起来手感很好,每次摸到的时候都让他不太想松开,但更加期待的是她嗔怒的反应,鲜活得比任何颜色都要漂亮。
虽然是因为炸弹犯的预告函才会来到这里,但现在……他们是在一起坐摩天轮吗?
像是情侣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