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自己就是杀死贾金生的凶手?”铁若男深深地皱起眉头。在她身旁,铁血冷带着青铜面具,如雕塑般默立在一边。
“这倒没有。不过,如果不是他,还会有谁呢?”家老耸耸肩道。
铁若男心中沉吟:“这一切都是猜测,没有证据。但不管真相是否如此,这个魔道盅师必须调查清楚。很有可能,这就是一条直达真相的线索!”
想到这里,铁若男猛地抬头:“他葬在哪里?我要开棺验尸!”
破曰简陋的棺材中,躺着一具尸体。
恶臭扑鼻,帮忙开馆的家奴和蛊师,都嫌恶地躲得老远。
铁家父女却仿佛闻不到似的,铁若男双眼更是亮起一层光芒极为感兴趣地俯身探手。
人的尸体上,残留着许多痕迹。很多时候,一两处微小的痕迹,却是直指凶手的铁证!
这具尸骨上,有许多的伤痕,依稀可见此人的相貌,身上也穿着他原先的服饰。
铁若男翻查半天,这才意犹未尽地站起身来。
“有什么收获吗?”铁血冷轻声问道隐隐考较。
“古月一族认为这人极有可能就是杀害贾金生的凶手,因此将这尸体保存得很好。这具尸体大有问题。”铁若男答道。
“他是个中年男性,右臂比左臂粗壮,双手都有一层厚厚的老茧。
老茧的分布情况,却并不一致。他身上伤痕累累,致命伤很多,临死之前有过一场剧烈的激斗。但他身上,暗伤也有很多。尤其是左脚缺了三根脚趾,这是许多年前的伤口了。”
说到这里,铁若男推断道:“他身前很有可能是个猎户证据有很多。左右不对称的体格,还有手上的老茧,都说明他是经常开弓之人。他身上有许多野兽的爪痕和牙印,常和野兽打交道。他身上的服饰穿着,也并非正统盅师。
尤其是他脚上的草鞋更有意思,编织草鞋的草是竹麻草。这种草只伴生于青矛竹周围。而青茅山盛产青矛竹,除此之外,方圆千里,都没有竹麻草。”
“你的意思是?”铁血冷追问一声。
“这人在成为魔道盅师之前,必是一位猎户。从他身上的穿戴,极有可能就是青茅山此处的土著猎户。”铁若男眼中精芒一闪。
“何以见得是这里的原住民呢?如果是草鞋,他很有可能是杀了这里的村民,自己穿上的。“铁血冷故意反驳道。
“不是这样的。在所以的服饰中鞋很特殊。若是抢来的,大多都不合脚。但你看他的这双鞋,不仅异常合脚,而且编织紧凑,甚至是量身定做。他的左脚缺了三根脚趾,左脚的草鞋就相应地短了一截。
他这脚趾伤口,齐根而段锐利非常。我猜测,极有可能是多年前误踩了陷阱所制。”铁若男道。
铁血冷不置可否,没有肯定什么,也没有批评什么。
正如他先前所说,一切都交由铁若男去破案。
铁若男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有了这层推断我们完全可以去周围的村庄,进行排查。也许能发现更进一步的线索呃!”
正说着话少女忽然神情一僵。
她猛然想到,这青茅山刚刚经历了一场狼潮浩劫,就算是山寨都损失惨重,更何况山脚下的这些村庄?
她想要凭此方法,调查出此人的身份和情报,恐怕希望很渺茫了。
“但就算是希望渺茫,只要有成功的可能,我还是要试一试!”
少女首次独立破案,干劲十足。
然而大半天的时间过去,她铩羽而归。这一次的狼潮,是有史以来最庞大恐怖的一次,一些村庄甚至没有任何幸存者。这给她的调查带来了非常大的困难。
“这条线索算是断了。接下来你要怎么做?”铁血冷适时问道。
少女咬牙,语气透露着倔强和顽强:“不,还不算完。父亲你不是也说过,真正的线索,其实就隐藏更深处,只要继续挖掘,就会出现。”
“这个魔道盅师的死,透着蹊跷。首先,他为什么要袭击方正呢?方正在什么地方惹到了他,令他奋不顾身,在重重强敌之中,还要拼死刺杀?其次,他是本地人的身份。但是为何死亡之后,却无人认出他来?”
她这番话,令铁血冷都不禁侧目。
“孩子,你真的长大了。”神捕感叹一声,语气唏嘘又有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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