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拿起牛奶就离开了。然后很快的,我就听到了隔壁某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
新转来的同学有点怪,他总是别有目的地讨好我。对此,我很是困扰,于是在某个夜里,我一刀砍掉了他的脑袋。
但不可思议的是,第二天他还是来上学了。
他的脑袋安安稳稳地接在脖子上。甚至还在微笑地朝我打招呼。
真奇怪?
为什么死了的人还能活着回来?
而且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中午午休的时候,他邀请我去天台一起吃便当。我答应了他的请求,就和他一起去了天台。
在天台上,他和我聊起了一件事,是有关去年学校的坠楼事件。
那件事啊,我当然知道了。
但是转学生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件事吗?
他的回答是去年坠楼的学生是他的哥哥。
他说的情真意切。
但我知道他在骗人。
因为去年坠楼的学生是我的哥哥,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哥哥。
也是我将他推下天台的。
我看着眼前的转学生,对他说:“抱歉,我不太清楚这件事。不过,我倒是知道他在哪里坠下去的。”
他似乎很急切,要我带他去哥哥坠楼的地点。
我带他去了,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我问他:“你在找什么?”
他有些心虚地回答:“不,我只是随便看看。”
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想到,如果再将他杀死,那么明天他是否还能回来?
这么想着,我用力将他一推。
看着他露出惊恐的表情,我对他说:
明天见。
果不其然,新的一天,我又看到他走进了教室。
……
——
白石看完了手稿后,陷入了沉思。
“老师,所以转学生是妖怪吗?”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在开玩笑吗?”
白石轻咳了几声:“那么,我就先将稿件带回去了。”
将手稿收进手提包里后,他就开始享用午餐。
“说起来,今天我其实看到了。”
他突然抬起头说。
“什么?”我问。
他纠结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就是说,今早我原本是想叫老师起床的。然后快到老师房间门口的时候,有个白发男人从老师的房间里走出来。”
白石似乎陷入了回想,然后一个激灵。
“所以,那是老师的朋友吗?”
这还是白石相当委婉的措辞。
其实早在他说白发男人的时候,我就猜到是五条悟了。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
“怎么说呢,他自称是我的男朋友。”想来想去,还是这句话比较妥当。
“诶?”白石很惊讶,“自称?妄想?还是说老师失忆了?”
我不悦地看向他:“我没有失忆。”
“好吧,那您的想法是?”
“或许真的是吧。”
“诶诶?”
“这么惊讶干什么?他都这么说了,那应该是真的了。”
“可是您不怕他是骗人的吗?”
“你指的是骗财骗色?”
“是的。”
“白石,我一没财二没色,有什么可欺骗的?”
白石蓦地沉默下来了。
“虽然老师有点妄自菲薄,不过好像也有点道理,早上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眼尖地瞥到了他衬衫的牌子。死贵死贵的那种,我这辈子都买不起的那种。”
看着突然陷入低迷气息的白石,我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我也买不起。”
五条悟的衬衫有多贵我也不太清楚,虽然回来一年了,但对奢侈品牌依然不太了解,反正是不会去接触的类别。
“所以,你们昨晚在一起了?”
白石冷不丁地八卦起来。
“你是想问有没有上床?”
白石嘴角一抽,“我可不会问这么冒昧的问题。我只是觉得那个人很不好惹。随随便便一件衬衫都是那种买不起的牌子,家里应该超级有钱。这个国家超级有钱的,大都在政治圈也有点人脉。老实说,我不太想去东京湾捞您。”
“太失礼了,怎么就断定我会被沉入东京湾呢?”
“据说有钱有权的人家都会去联姻来着。”
“然后掏出一张巨额支票给另一半让其滚远一点吗?”
“才不是呢,有钱有势的人才没那么傻。”
“那倒是,不过我们什么都没做。”
白石看上去不太信。
“我一整个晚上都在照顾他。仅仅一杯梅子酒,就醉了呢。明明不会喝酒,还硬撑着喝了一杯,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所以您一晚上都没睡吗?”
“倒也不是,快天亮的时候就睡着了。等醒来,他就不见了。”
“真是辛苦啊。”白石如是道。
辛苦嘛,倒也不至于。虽然喝醉了,但本人睡着后还挺乖的,除了一直拽着我的手腕。
而且其实在他说是我男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