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红兵听完,啧啧两声,“你这运气,也太寸了,得亏那钥匙跟手绢对不上,不然,保卫科都不用再发愁抓贼了,直接就能拉你去交差。”
韩英郁郁的叹了声,她倒是不怕,就是嫌麻烦。
宋红果宽慰了她两句,转而问宋红兵,“昨晚的女贼,跟被盗窃的文件,有确凿的联系吗?真是她偷的?还是压根跟文件没关系、不过是被推出来混淆视听的?”
被这么一问,不止宋红兵,就是霍明楼都若有所思起来,是啊,谁能肯定昨晚跑掉的女贼跟偷文件的是同一个人?如果不是,那现在全厂轰轰烈烈的抓女贼,岂不是本末倒置、让真正的恶人逃脱了?
更严重点儿,偷文件的人,把事情都推给那个女贼,那他就能瞒天过海,继续隐藏在人民内部中作恶了。
半响后,宋红兵试探着道,“或者是同一拨人里应外合?”
宋红果点点头,“也有这种可能,多人作案,分工明确,有人负责偷文件,有人负责吸引注意力,这种情况,隐藏起来的才是大鱼,浮于表面的大多是抗雷的小虾米罢了,抓了她,也意义不大。”
顿了下,她顶着三人诧异的眼神,继续道,“其实,我个人更倾向是两拨人作案,本来毫无干系,但偏偏事情碰巧了,女贼倒霉,把火力都吸引了去,偷文件的人,正好将计就计,撇清自己,万一趁着厂里搞这么大动作抓女贼浑水摸鱼,弄出些假线索和假证据,那最后的真相,可能就未必找到了。”
她说完,三人都沉默了。
霍明楼是内心情绪波动太大,一时间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只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眼睛里那股自豪之意别提多明显了。
宋红兵回神后,感慨道,“宋医生还真是……多才多艺。”
他是真心夸赞,也由衷的佩服,别人还在看戏凑热闹,或是忙着洗脱嫌疑呢,她就已经把问题看的这么深远透彻了。
真不愧是能给天才当对象啊,这聪明劲儿,他甘拜下风。
宋红果很心虚,哪是她慧眼如炬啊,分明是她亲身参与了……
她能不清楚那人人喊抓的女贼其实就是担了个名头而已吗?
霍明楼为对象自豪过后,神色认真了起来,“这事儿,最好跟上面提个醒。”
“咱们去?”宋红兵迟疑着问,“咱们的身份,合适吗?”
霍明楼轻飘飘瞥他一眼,“事关铝厂,人人有责。”
宋红兵顿时露出一副无可奈何又自愧不如的表情。
霍明楼征求宋红果的意见,“你觉的有必要吗?”
宋红果道,“有必要,我支持你的做法,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告诉周所长,由他出面更合适。”
霍明楼想也不想的道,“听你的。”
宋红果,“……”
不是,你可以有自己主张的!不用这么妇唱夫随!
果然,宋红兵啧啧了几声,一副没眼看的嫌弃表情,活像霍明楼丢了所有大老爷们的脸。
韩英却觉得扬眉吐气了,冲着他抬抬下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你也学着点啊,不然以后好意思跟霍工称兄道弟?”
宋红兵,“……”
挤兑他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先给他安排个对象!
到了下午,这股抓女贼的风依然刮的轰轰烈烈,连医院里都有人被请了去问话,弄的人心惶惶,害怕连累到自己身上。
在这种气氛下,晚上的课,都暂时停了下来,让准备大干一场、一鸣惊人的刘静和江晓丽郁闷不已。
还有更郁闷的,江晓丽不知道被宿舍里的谁揭发,说她昨晚趁着大家都睡着悄没声的出门了,直到凌晨才偷偷摸摸回来,当时身上穿的就是一件白底带花的衣服。
于是,江晓丽也被请去问话,她走后,厂里各种猜测飞起,谁叫她走时,脸色苍白,一看就是做贼心虚的表情呢。
宋红果听说后,跟系统分析道,“我猜,她八成是跟胡先勇约会去了。”
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大,“哈哈,那她可长脸了,医院谁不知道她以前追在胡先勇屁股后头?奈何胡先勇对她不冷不热的,她也不死心,这是又追到铁路医院去了,还半夜三更的送上门,啧啧,爱情让人盲目,让人卑微,也让人变得廉价呀……”
“那你觉得她会供出胡先勇吗?”供出来,洗脱嫌疑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可胡先勇肯定会不高兴。
系统显然也纠结这个,琢磨了一下,还是不确定的道,“不好说,毕竟恋爱脑的思维实在太奇葩,防不胜防。”
闻言,宋红果揶揄的道,“你们不是同类吗?以己度人就行。”
系统顿时炸毛,“我才不是恋爱脑,我只是对爱情更憧憬、更投入、更纯粹而已,不像你们,哼,谈个恋爱,比生意桌上谈判还要算计利益得失。”
宋红果挑眉,“照你这么说,爱情就得什么也不顾?那不还是恋爱脑嘛……”
“不是……”系统不知道咋解释,最后气呼呼的道,“反正,爱是无私的,是不计回报的,是能为对方付出所有和任何代价的,还能权衡利弊,还有所保留的,那顶多是喜欢而已,不是真正的爱情。”
宋红果听完,不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