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卧室的阳台。 等伤好了,等时机成熟,毫不留情地飞走,飞回属于它的那片天空。 陆匪半阖着眸子,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不知是谁踢歪了球,足球飞离沙滩,直奔路边,冲向了陆匪。 在足球要撞到鞋子的前一秒,他抬脚踩住。 前来捡球的中学生停下脚步,远远地喊道:“踢过来,谢谢!” 陆匪没有动,远远地看着他的白鸟。 白鸟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偏头看过来,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 “哥,踢一下球!谢谢!”中学生又喊了一声。 陆匪点了下头,挪动脚尖,一脚将球踢进了海里。 卷来的海浪吞噬了这个足球。 中学生愣住了,茫然地看着陆匪。 青脸快步上前,笑嘻嘻地对他说:“不好意思啊。” “我请你们大家喝椰子水,然后我们再去买个新足球。” 中学生摇头:“不用了。” “要的要的,”青脸笑了笑,指了指温童,对他说,“还得谢谢你们陪我家少爷玩儿啊。” 中学生一愣,转身看向球场上的陌生漂亮少年。 他脸上的笑消失全无,皱着眉头看向他们所在的方向。 温童是亲眼看着陆匪把球踢进海里的。 他知道陆匪是故意的。 他忍不住看了眼蛇一,出门前 还说陆匪去了曼谷不会回来。 现在天都没黑就回来了。 妈的,蛇一这死冰块肯定是在试探他。 温童一边在心里骂,一边回忆自己有没有问什么不该问的话。 青脸往他怀里塞了个椰子蛋,带他到陆匪面前。 陆匪看着他运动后变得红润的脸颊,点了根烟:“走,带你出去玩。” 温童眼皮一跳,警惕地看他:“玩什么?” 不会是玩自己吧? 陆匪:“游轮出海。” 闻言,温童扫视周围,别说游轮,连个渔船都没看到。 陆匪扯了下唇角:“在曼谷。” 温童哦了声,垂下眸子,遮住眼底的亮色。 曼谷,首都,人多,华国游客多。 好机会! 陆匪看着他头顶的发旋,问道:“想去么?” 温童反问:“我选了算数?” “算数啊,”陆匪唇角微微上扬,笑眯眯地说,“老公当然会听乖宝的意见。” “那就去。”温童听见他这自称就烦,抿紧了唇大步往前走,越过他开门上车。 在后座等了会儿,迟迟没等到陆匪上车,他忍不住偏了偏头,看向窗外的人。 陆匪站在原地,缓缓吐出烟圈。 透过缭绕的烟雾,他看见温童乌黑清澈的眼睛映出了自己的倒影。 只有倒影,没有别的。 没有他想象中的恐惧害怕,更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意恶意,就像是在看一团毫无存在感的空气。 唯一的情绪是那深藏眼底的希冀。 白鸟眼里没有他这个普通人,在他不在的几天已经舔好了伤口,准备找机会飞走。 陆匪手指一顿,烟灰掉落到他手背上,不烫,但有点疼。 他掐灭烟,上车问道:“乖宝怕不怕我?” 温童看着窗外风景,敷衍地说:“怕,怎么不怕。” 陆匪笑了笑,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按到自己面前。 温童皱眉看他,一脸你又在发什么疯。 这一刻,陆匪看到了他眼底出现了一丝紧张。 他掐住温童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他的亲吻向来粗暴,温童很快就被亲得两眼含泪,还是不明白陆匪怎么突然发疯。 思来想去,觉得是因为刚才那个问题,被亲到声音哽咽:“我不怕你,不怕你行了吗?” 陆匪抹去他唇角晶莹的水,又问:“那乖宝喜不喜欢老公?” 温童:“不喜……唔……” 陆匪用力地掐着他手腕,贪婪地汲取他嘴里的水分。 白鸟是该飞一飞。 撞到笼子,撞断翅膀,就只能乖乖地栖息在他的岛屿上。 “乖宝喜不喜欢老公?” “不、不喜欢……” “再给乖宝一次机会,喜不喜欢?” “喜、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