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莱茵哈特脸上依旧带着微笑,秀气的双眸中却闪过一丝无奈之色,“你还没回黄金宫去么?”
“你忘了么?父皇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要我把你活着带回去。”
金克利脸上带着残酷的笑容,望向莱茵哈特三人的目光,就如同猫在打量老鼠,“为兄又怎敢抛下你独自离开?”
“皇兄这份情谊。”
莱茵哈特苦笑着道,“实在令小弟感动。”
“小贱人,看来这一年你过得很是滋润啊。”
金克利转头看向伊莉雅,脸色瞬间狰狞了不少,竟是丝毫不掩饰心中的憎恶之意,“听说还成了两界城一霸,当真是威风得紧。”
“我、我……”
伊莉雅俏脸煞白,娇躯微微颤抖着,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对于这位同父异母的兄长竟似怕到了骨子里。
“黄金一族执掌金耀帝国以来,始终爱民如子。”
金克利冷笑着道,“似你这般横行霸道,岂非坏了我拿度家族的声誉?”
“对、对不起。”
伊莉雅浑身一哆嗦,垂下螓首,小声嗫嚅道。
“是这个男人给了你底气么?”
金克利有意无意地瞥了斯巴达一眼,眸中闪烁着暴虐的光芒,“故意借你这个小贱人之手抹黑拿度家,其心可诛。”
“噗!”
斯巴达只觉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当头罩来,胸口如遭重击,嘴里飙出一道血箭,随即软趴趴地倒在地上,两眼无神,气息奄奄,显然离死不远。
天轮与魂相之间的境界天差地远,看似魁梧壮硕的斯巴达,竟是连金克利的一个眼神都无法抵挡。
“斯巴达大叔!”
伊莉雅神情剧变,惊声尖叫着扑倒在斯巴达身上,哭得梨花带雨,撕心裂肺。
可无论她怎样呼唤,怎样哀求,斯巴达却已是出气多,吸气少,再也无法作出任何回应。
“二皇兄,你过分了。”
莱茵哈特脸上的笑容不觉淡了许多,双拳紧紧攥住,手背青筋暴起,“你已经把伊莉雅赶出金耀,如今又杀了她唯一的侍卫,一个十六岁的年轻姑娘无依无靠,在这贫瘠之地该如何生存?”
“四弟,你是在教训我么?”
金克利眸中寒光一闪,也不见如何动作,竟然瞬间出现在莱茵哈特面前,一把掐住金发少年的脖子,将他纤瘦的身躯举至半空,“长本事了啊!”
“她、她毕竟是你妹妹。”
莱茵哈特呼吸不畅,原本白皙的脸蛋已是通红一片,咬紧牙关艰难地说道,“何、何必要赶尽杀绝?”
“放屁,你们这两个贱种也配与我金克利称兄道弟?”
金克利闻言突然震怒,“要不是那个骚狐狸不要脸地魅惑父皇,母后又怎会郁郁而终?若非老头子护着,我早就把那贱人碎尸万段了。”
“住口!”
母亲受辱,莱茵哈特从来笑眯眯的脸蛋上,罕见地露出怒容。
“怎么?不高兴了?”
金克利桀桀怪笑着凑近他耳边,嗓音充满了阴毒与怨恨,“不妨告诉你,我之所以不肯放过这个小贱人,就是因为她和你们那骚狐狸母亲生得一模一样。”
“若是你敢对伊莉雅下手。”
莱茵哈特眸中精光暴射,一字一句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就凭你个天轮?”
金克利仿佛听见了世上最滑稽的笑话,浑身乱颤,前仰后合,“我就是对她下手了,你个废物又能拿我怎样?咦,刚才倒是没注意,你居然晋阶了?不过那又如何?天轮还是灵尊,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你就在那里乖乖看着亲妹妹的凄惨下场罢!”
他口中狂笑不止,右手突然发力,将莱茵哈特向下一摁,“砰”地一声,连人带地面撞出一个方圆十数丈的凹坑。
“噗!”
金发少年虽然实力有所增长,却又如何能够与魂相境抗衡,登时头晕目眩,筋骨欲裂,五脏六腑翻腾不休,险些就要呕吐出来,一时半会丧失了行动能力。
“哥!”
本就伤心欲绝的伊莉雅闻声抬头,目睹了兄长的惨状,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刺激过度之下,整个人晕晕乎乎,好半晌才尖叫着扑了过去。
然而不等她靠近莱茵哈特,一股无形威压不知从何而来,突然笼罩在少女身上,直教她浑身一僵,瞬间动弹不得,呆呆地杵在原地,犹如一尊美丽而精致的雕像。
“你不是说要教训这个女人么?”
金克利臂不抬,足不动,丝毫看不见出手的迹象,只是转头望向一名蓬头垢面,痞里痞气的灰衣男子,“如今她无法动弹,也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