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区区一个凡人，怎么可能拥有真正的天道之力？”
“不可能，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我才是天道！”
面具人突然抱住脑袋一通乱晃，浑身剧烈颤抖着，口中不住地喃喃自语着，“没有我的赠与，他怎么配拥有这样的力量？”
不久前还对黎冰和果果展现出碾压性实力的面具人，居然变得无比狂躁，无比焦虑，仿佛连精神都要崩溃。
“轰隆隆！”
整座石室也随之剧烈震动起来，数不清的碎屑与粉尘从四壁抖落下来，仿佛在对他的情绪作出回应。
数十息之后，他的情绪慢慢平静，眸中的狂躁之意也随之消散，眼神渐渐恢复了清冷。
“真正的天道只有一个。”
只听他小声自言自语道，“既然你妄图东施效颦，照猫画虎，那就莫怪我……不对，他的力量并不完整！”
他忽然眼睛一亮，仿佛有了什么重大发现一般，口中啧啧个不停。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片刻之后，他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双肩晃动个不停，“只有通灵体才能弥补你的力量缺陷，你根本就是冲着这个女人来的，可惜有我在，你的算盘终究要落空！”
没等他笑完，眼前突然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一团水蓝色的璀璨光芒。
蓝光缓缓散去，显露出其中的四道身影。
竟然正是不久前才刚刚会合的钟文、太一、白星和石豆！
现身的那一刻，钟文的目光从果果身上一扫而过，随后牢牢锁定在黎冰苍白的脸蛋上，片刻也不愿再挪开视线。
激动、欣喜、思念、怜惜、愤怒……
各种不同的情绪在瞳孔中一一闪现，却又很快淡去，渐渐沉入心底。
莫非真是南宫姐姐将果果引入极南之地的么？
就是为了告诉我冰儿的行踪？
这两年来我寻遍天下，苦无收获，也不知她又是如何找到冰儿的。
南宫姐姐的手段，还是那样鬼神莫测。
看见黎冰的瞬间，钟文脑筋急转，从前许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俱都豁然开朗，至此他几乎可以肯定，果果闯入极南之地的异常举动，绝对和南宫灵的“亡魂”脱不开关系。
“冰儿。”
这一刻，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嗓音有多么干涩，多么沙哑，“终于找到你了。”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片刻，终于抑制不住，潸然而下，将他内心的愤怒和愧疚一并带出体外，只留下无尽的柔情，无尽的思念。
“果果！”
就在钟文心绪激荡之际，太一早已按捺不住，身形一闪，直奔昏迷中的果果而去。
然而，面具人却抢先一步出现在果果跟前，右臂顺势一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太一胸膛，将他整个人狠狠打飞出去，“砰”地一声重重砸在石壁之上。
他竟然在速度的比拼中，胜过了拥有距离神通的太一！
“你是谁？”
钟文的目光这才转移到面具人身上，眉头一皱，冷冰冰地问道，“你对冰儿做了什么？张嘎又在哪里？”
“如果我没感知错的话，你们刚才应该还在千里之外。”
对于他的问话，面具人竟是置若罔闻，反而好奇地问道，“你又是如何透过迷雾找到这里的？”
“看见它了么？”
钟文对着他打量片刻，突然伸手一指身旁的猴子石豆，“这猴子的功法有些特殊，一旦修炼小成，它身上的每一根毛发都会生出意识，并且相互之间都能够感知到对方的存在，从把果果带走的那一刻起，你的位置就注定会暴露。”
“原来如此。”
面具人眸中闪过一丝恍然之色，愣了好半晌，突然低头看向躺在地上的果果，这才注意到少女的肩膀上不知何时，已经沾上了一根金色毛发。
猴子石豆的同款毛发！
也不知从何时起，它的一根毛发竟然好巧不巧地落在少女身上。
正是这样一根不起眼的毛发，将面具人所在的石窟暴露无遗，也为钟文指明了方向。
“不愧是亿万年都难出一个的先天精怪。”
想通了其中关键，无面人忍不住啧啧称奇道，“果然有些不可思议的本事。”
“我再问最后一遍。”
钟文脚下龙影盘旋，周身蓝光闪耀，整个人“倏”地出现在黎冰和果果身旁，将二女护在身后，望向面具人的目光之中燃起熊熊火焰，毫不掩饰声音里的杀意，“张嘎在哪里？”
难以形容的霸道威压自他体内疯涌而出，瞬间席卷了整个石室，一道道裂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