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吕儒晦。 “父亲,今天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吕康一屁股坐在吕儒晦面前,冷脸问道。 吕儒晦正专心练字,理都不理闯入的儿子。 就在吕康耐心将要耗尽的时候,吕儒晦这才写完了最后一个字,提笔问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 吕康瞪大了双眼,不忿道:“凉宫下了手谕,把吕王王府的建造经费,从最初上报的三百万两给砍成了八十万两。” “最可气的是,剩余的钱,还全都让孩儿上缴国库!” “这可是孩儿辛辛苦苦筹集来的,他一句话都给要了,这不是明摆着将孩儿我当成了肥羊吗?” “空余出来了二百余万两?现年关将至,朝廷要给百官发放年礼,此正好补足了治粟内史府的缺口,不奇怪。” 吕儒晦淡淡的说道:“八十万两也好,三百万两也罢,这不过小事,你何止如此动怒?” 吕康肉疼到面目扭曲:“这还是小事?父亲!那可是二百多万两啊!” “好男儿志在四方,当胸怀天下。” “你是我吕儒晦的儿子,怎得还钻钱眼里去了?” 吕儒晦放下了手中笔墨,不满的教训道:“为父早就教训过你,目光要长远一些,黄白之物不过是最低级的趣味,我辈男儿,真正要追求的是权利!” “江南的那些织造大户有钱吧?” “南北盐运的那些商贾有钱吧?” “掌握天下粮仓的几大世家有钱吧?” “那又如何?他们见了老夫,哪一个不是恭恭敬敬?” 吕康面色阴沉:“我就是替贤弟感到憋屈……” “贤弟?你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贤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