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云相不解地看着少年,“别乱跟本相攀关系!”
“不叫就不叫,那我就称呼你为‘云大人’吧。”少年正乐着,反正他就没打算过称呼云相为“姑父”。云沐九都不认云相这个便宜爹,那他就更不能认云相为亲戚了。
汪贵走到少年面前行礼,“孟公子。”
“嗯。汪掌柜,本公子随意走走。”
话是这么说,可草本堂的人和在场的其他人都知道,这位少年出现一定抱有目的,这目的应该就是跟云府有关。
“孟公子?”云相大惊,盯着少年的眉眼,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是孟宁朗?”
孟宁朗扫了眼众人,“正是。初次见面,多多指教,云大人…”
云府人脸色顿时微妙起来,孟宁朗不就是早逝孟氏的侄子吗?不过孟宁朗是在边疆出生,京中自然没人亲眼见过孟宁朗。前几日孟府举家迁回京城,孟宁朗才跟着回来露面。
云诗柔盯着孟宁朗,感觉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云诗柔不知道的是,她和姚乐怡第一次去草本堂,是乔装打扮的孟宁朗坑她们买下高价膏药的…
云相眼神幽深,思考孟宁朗会来做什么?莫不是代替孟府来打压云府?他之前收了孟府的好处,但却没有按照约定照顾好云沐九。孟府知道最终真相,但愿不会来找云府算账…
孟宁朗不多废话,对着云相、叶氏和云诗柔轻点头,然后侧身一扬手。“来人,帮云大人把东西搬入府。”
他身后的侍卫得令,立即动手搬东西。
云相喝道:“孟宁朗!你这是在干什么!云府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孟宁朗疑惑,“我没有插手,我是在帮忙。云大人似乎府上人手不够,我特意派人来帮忙的。”
云诗柔青了脸,冷声道:“孟宁朗,初次见面你非要闹得难堪吗?”
孟宁朗说的不错。云府亏空,清退了不少下人侍卫,眼下他们要是派人赶走孟宁朗他们,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孟宁朗一边招呼侍卫快速搬东西,一边说话:“云二小姐,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没有闹事,初次见面就帮你们忙,没想到你们还不理解我,这叫什么啊?”
孟宁朗的装傻和毒舌怼住了云相等人,他们的严厉质问就像打在软棉花上,毫无用处可言。
有一女子扬声接过孟宁朗的话:“孟公子,这叫“不识好人心”。”
百姓听到这两人的一问一答,感觉颇有意思,人群中有人哈哈笑了起来。
孟宁朗看去,就见到一五官明媚的年轻女孩,一身暗红窄袖长裙,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气质飒爽。
孟宁朗对着女子抱拳,笑道:“姑娘说得有理。”
女孩亦跟着抱拳,浅笑:“公子谬赞。”
云相看向女孩的眼神不善,可他年龄较大,还是丞相,怎么好意思当众平白责骂一个小姑娘?
云相不好意思,云诗柔可好意思了,她瞪向女孩:“白燕双,你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这个白燕双在宴席上出风头,在云沐九跳剑舞时还帮忙击鼓。看起来真是让人讨厌极了!
白燕双抬眸看向云诗柔,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在与孟公子聊天,云二小姐何必如此动气?”
她一句话,就定义云诗柔的表现过于冲动 ,似乎心眼子有点小。
在白燕双与云诗柔的对话时,孟宁朗带来的侍卫一个劲地搬东西到云府门口。
他们特意把东西放在云府门槛里面,一来不是放在云府门口外面— —免得云府人直接扔掉,二来东西跨过门槛,自然就是云府的东西了,云府再扔东西出去那就是心虚了— —敢卖假药给别人,却没有勇气留下假药。
云府下人和侍卫阻拦孟宁朗的人,可惜人数和实力上就远远落于下风,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搬着假药进进出出。
云相见阻止不了,选择跟孟宁朗缓和关系:“我最近事务繁忙,还没来得及上门拜访孟府。今日你来了云府,那便进府坐坐。”
人前不好跟孟宁朗闹得太僵,否则别人怎么看他?他当年借着孟府的势力才当上丞相,要是今日第一次见到孟宁朗就彻底摔破脸皮,右相一派的人还不知道怎么趁机嘲笑他。
孟宁朗摆摆手,“不用了,我就是来帮一下手,很快就走了。”
云相越看越气,可孟宁朗身后有孟国公,说不定还有夜府撑腰。思量几番,他沉声道:“那替我向你祖父问声好,多年未见,我牵挂着他的近况。”
孟宁朗“嗯”了一声,态度平平,说不出来不尊重,但也没有多有礼相待云相的样子。
云相咬咬牙,一甩衣袖就入府了。同时还让云府侍卫随他进门,还留在门口干什么?老脸都抹不住了!
云相刚入府不久,孟宁朗的人就搬完药物,随着孟宁朗转身离去。
门前还聚着一堆百姓,草本堂的人在叠马车上的帆布。
叶氏和云诗柔相望彼此,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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