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不二发表意见过后,郝大通也说出了他的看法:“这陈玄风和梅超风所练武功有伤天和啊!用人脑袋练爪功,太过歹毒,为我正派人士所不齿!”
谭处端随即附和道:“说得对!这陈玄风梅超风绝非善类,只看他们做的事情,抢官军战马,杀丐帮长老,没做一件好事!”
王处一紧接着说道:“可惜了飞虎军了,听说是稼轩先生组建的队伍,却选错了带头人,这样的队伍不得人心啊!”
众人七嘴八舌,说的尽是陈玄风的坏话,连带着,在他们眼里飞虎军的名声也坏了。
偏殿中,程江听了这些话就更是痛心疾首,心说陈玄风啊陈玄风,叫你任性,叫你胡来,把名声都给毁了,还怎样联合全真派一同抗金?
人家这都摆明了不愿与飞虎军为伍了!
忽听正殿里又一个声音说道:“好像飞虎军也没那么不堪,他们不是打赢了黄河帮吗,还挫败了铁掌帮,这两个帮派在江湖中的名声更差,飞虎军赢了他们,也算是为武林除害了。”
正所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看法,即便是再坏的人,也有人说他的好,何况陈玄风本来就不是坏人?
这不,长生子刘处玄就和师兄弟们看法不同。
丘处机眼见刘处玄有替陈玄风开脱的意思,连忙纠正道:“什么为武林除害?我看他们就是利益冲突,分赃不均导致的狗咬狗!今年四月我在临安,亲眼看见一个被他们打残了腿的村民……”
丘处机这番话的内容不在江湖风闻之列,其余五子同时来了兴趣。
只听丘处机又道:“你们不知道他们有多恶毒,为了劫掠村民的财物,打断了人家的腿还不算完,还要把人逼得爬进钱塘江里活活淹死!幸亏那村民匆忙中找了一根苇管咬了,这才逃得一命!”
这番话彻底激起了大家的义愤,纷纷摩拳擦掌,大骂陈玄风行事恶毒,如果今后遇见,定当取其项上人头,方消心头之恨。
偏殿里程江听了这段就不免有些为陈玄风鸣不平。心说牛家村那一段时间我都在,陈玄风何曾劫掠村民,打断人腿了?
这个是真的没有,邱道长一定是道听途说搞错了。
他这里正想着待会儿要不要替陈玄风证明一下,也好挽回飞虎军的声誉,之前丘处机安排的全真四大弟子来到了。
程江就起身,打算跟这四位客套一二,不料这四人却只对他点点头,然后就站在的偏殿门内两侧。给程江的感觉怪怪的。
这四个人真的是来招待陪客的吗?怎么感觉像是四个看守呢?
他却不知丘处机与这四大弟子早有默契,只要是让他们四人一同陪客,那就意味着要他们将人软禁起来,不能放跑。
程江尴尬地坐回原位,偏殿里没人说话,正殿里的声音便仍然清晰可闻。
只听丘处机说道:“当时我就从杭州一路向北追赶,想要追上陈玄风,为那些冤死的百姓讨个公道,不料他们却是走了西路,等到我向西赶到襄阳时,他们却又离开了!”
孙不二愤愤道:“这厮跑得倒是挺快!然后呢?”
丘处机道:“然后我就渡过汉水继续追踪,从南阳到洛阳,再到商洛,这一路只看见多处村庄被烧毁,黎民百姓尸横遍地,女人衣不蔽体,简直惨不忍睹……”
程江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大声道:“邱道长,你一定是搞错了,我们飞虎军没有做过任何伤害黎民百姓的事!”
“哼,那你告诉贫道,那些百姓是谁杀的?那些火又是谁放的?难道贫道的眼睛瞎了吗?志江,请程先生到正殿来,咱们当面说说清楚!”
于是程江被带到正殿,先对六子团团一揖,然后看向丘处机说道:“邱道长是哪天看到的这些景象?我敢说包括陈玄风在内,我们飞虎军每个人都不可能出现在杀人放火的当天当地,因为我们早就化整为零了。”
丘处机炯炯的目光盯着程江看了好一阵,才明知故问道:“你也是飞虎军的人?”
程江道:“是的,在下才是飞虎军的统领,陈玄风只是在下的副手!”
丘处机摆出一副讲道理的模样,“哦?那你说,你们飞虎军现在何处,陈玄风和梅超风又在哪里?”
“他们在……”
程江几乎就要说出陈玄风就在葛牌镇,却忽然想到,就凭此刻全真六子对陈玄风的厌憎,一旦被他们知道陈玄风的位置,妥妥得打出人命来。
于是话到嘴边又改了:“他们的具体位置我也不知,我们只是约在了重阳宫里见面。”
他这话改的,就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心口不一,只不过倒也没人立刻逼问。
脾气火爆的孙不二怒道:“程江啊程江,你怎么能跟陈玄风这样的恶人同流合污?还约在重阳宫见面,你不怕我一剑削掉他的脑袋?还是有意要来全真派闹事?”
程江无言以对,只有掏出辛弃疾给他的信,递交给身边的韩志江,说道:“这是绍兴知府辛大人写给各位道长的信,还请各位过目,看完就明白了。”
从丘处机开始,全真六子顺序传看一遍,然后六子都是摇头叹息。
丘处机道:“稼轩先生的人品自然是万众敬仰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