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废物也有脸进入淘沙院?名字里面有个福字就跑到踔绝堂享福来了?赶紧给老子站起来干活去!”
郝秀那张略显肥硕的脸上极度不爽,指着半蹲在地上的福叠厉声呵骂。
福叠单薄的身体蜷缩在角落,一只手紧紧摁着肚子,另一只手支撑在地上,不过扬起的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轻声解释道。
“郝……郝师兄,并未我想偷懒,只是下腹突然有些疼痛,您让我把这口气儿喘一喘,马上我就继续干活。”
郝秀笑的很灿烂,脸上的赘肉一颤一颤的。
“原来是这样啊,用不用我送你回去休息啊?今天的任务师兄替你完成?”
“怎……怎敢让师兄动手,我这就去干!”
福叠强撑着缓慢起身,腹中一阵绞痛,顿感天旋地转,额头快速渗出几滴冷汗,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
“滚去干活,还在这傻站着!”
郝秀身边有这两名得力干将邬义与布仁,二人已在踔绝堂混迹五年有余,早就摸清了郝秀脾气秉性。
他们之前定受过不少如此对待,现在只不过把那些悲惨的往昔转移到别人身上而已,循环往复之下形成踔绝堂现有风气。
啪!
布仁骂完紧走两步朝着福叠脸上扇了一巴掌,响亮的声音传了很远。
福叠只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作响,身体摇晃之余,双手凭空乱抓,想扶着一些东西平稳身体,没想到布仁紧接着又踹出一脚。
福叠闷哼一声向后倒去,身体翻滚几下又蜷缩起来。
踔绝堂中待的时间长的弟子早已习以为常,嘴角浮现一丝轻笑,刚刚进入的弟子却不敢停下手中的活计,只是用眼角偷偷瞟着这边。
郝秀哼了一声,漠然看着倒在地上脸上皆是痛苦的福叠。
身旁的邬义摇了摇手中折扇,眉宇间流露谄媚之态,言语颇为恭敬。
“郝师兄快消消气,为了这么一个废物气坏了身子不值得,你们都睁大眼睛看看,郝师兄日夜操劳,身体都瘦了多少了?”
布仁一脚踏在福叠胸膛之上,体内的灵力朝着腿上涌去。
“你小子是装病装上瘾了?既然不想从地上起来,那我就帮帮你!”
布仁混迹几年之久,修为自然在一阶灵觉之上,这一脚岂是福叠所能忍受的。
刚才脸上挨的一巴掌与一脚此时都不值一提,连小腹的疼痛似乎缓解了些,胸膛只感觉像被一块巨石压住,呼出来的气再难重新进入身体,求饶的言语卡在喉咙中一个字也说不出。
双手紧紧抱住布仁的腿,却无法撼动丝毫,眼底的光慢慢淡了下来,脸色渐渐换了颜色。
不少与福叠相处稍好的弟子一脸紧张与担忧,看着被布仁踩在脚下痛苦挣扎的福叠几度想要开口,又怕得罪师兄自己也得到相同的结果,皆是紧紧闭着嘴巴。
“稍稍惩戒一番就行了。”
郝秀冷淡的说道。
布仁这才把脚挪开,大声呵斥。
“郝师兄宅心仁厚,只是稍作惩戒,若之后再出现偷懒耍滑之辈,这小子便是你们的榜样!”
邬义脸上浮现怪笑继续说道。
“这里不是安逸享乐的地方,这么小小的历练都受不了那就赶紧滚回家,躲在你们爹娘身后当个废物,安稳的过一辈子!”
被训斥的弟子皆是低头不语,郝秀阴鸷的眼神环顾扫视,极为不屑的轻哼一声,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一颤的离开。
待周围没有任何响动之时,其中几人才偷偷抬头,边走边小声喊福叠的名字,却没有听到答复,待靠近才发现其呼吸微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昏厥过去。
顿时乱作一团,慌忙中又听到脚步声,骚乱顿时化为乌有,紧张兮兮看向同一个方向,待看清来人身影心中立刻重燃一丝希望。
悠悠转醒的福叠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只记得自己在布仁脚下,呼吸愈加困难,意识越来越模糊,之后便晕了过去,什么事也不记得了。
嘴里有股淡淡的苦涩味道,缓慢的活动下身体,发现除了胸口处隐隐的痛感之外,没有其他异样,小腹的绞痛感也消失不见。
“你醒了?”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福叠全身一紧,忙转头看去,江道秋正坐在桌边看着自己,忙起身一半欣喜一半愧疚的喊道。
“”道秋哥!”
江道秋起身走到福叠面前,灵念探知着福叠体内的状况,看了片刻脸上最后的凝重也消失了。
“看来恢复的不错。”
“睁开眼我还疑惑自己怎么突然回到屋里了,原来是道秋哥救了我!”
福叠从床上蹿下来,一边说着一边就要给江道秋跪下磕头。
“膝下有黄金,不可轻易跪人。”
江道秋摇摇头,一把抓住福叠胳膊,平淡的面容中带着一丝深意。
“哪里有黄金?”
福叠忙低下头寻觅,再抬头时发现江道秋被逗笑的眼睛正看着自己,小眼珠一转明白江道秋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福叠没上过学堂,道秋哥的话又太高深。”
走到江道秋对面站定,青涩脸庞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