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向着席颖姗挪动着身体,却听到管茗珍急切的喊声。
“小友留步,我可以用性命担保,对你绝对没有任何恶意,合欢宗也不会强求你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而已。”
江道秋心道,即便算上昨天咱俩也才认识两天,说过的话还没超过十句呢,你的用谁的命担保也不好使啊!等进了小黑屋,要软要硬还不是你说了算。
身体继续慢慢挪动,但这次不仅是向着席颖姗也靠向后面退去。
管茗珍转头对着席颖姗却又一脸冰冷。
“席颖姗这件事非同小可,关乎我合欢宗上下数千名弟子的命运,我劝你不要插手,莫要惹祸上身!”
“哼,管茗珍,你这是在威胁我?十五年前我不怕你,今日我更不会怕你!”
管茗珍不再开口,目光犹如耀眼的烈日,却渗透着冰冷的寒意让人不敢直视。
虚空一抓手中出现一柄宝剑,剑出鞘犹如龙吟破空,剑锋寒芒闪烁,哪里还有半分妩媚模样,尽显威风凛凛之姿。
席颖姗娇喝一声,脸上并无半分惧色,磅礴的灵力犹如波涛汹涌的海水铺天盖地席卷这方天地。
你们脾气也太火爆了吧!
二人施展灵力的瞬间,江道秋已经向后退去,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在狂暴激荡的灵力冲击下,身体急速到飞出去,倒在地上利用惯性在地上滚着,像旋转的小陀螺一直滚到很远的地方才停下。
他大爷那个腿儿的!
暗中骂一句,将身体藏灌木花丛之中,慢慢探出警惕的双眼。
凌柔挤在一众师姐妹之中东倒西歪,好不容易才从一个缝隙中挤出来,正巧见到江道秋翻滚的身体,心中一阵焦急,却又无计可施。
两位九境灵妄的高手较量,岂是她这种修为的弟子能靠近的,这一片天地被灵力封锁,只要向前踏入一步,便会同时受到二人铺天盖地的灵力压迫,恐怕一息之间就会震碎灵脉,气绝当场。
凌柔关切的眼睛始终盯着那片碧绿之地,希望能再次看到江道秋的身影。
江道秋一边朝着更加隐蔽的角落移动,一边却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位长老行云流水一般的战斗,像这样级别的战斗自己可没有多少机会能见到,但心中又踌躇,现在不离开那可就错失良机了。
有命在,其他的一切都好说!趁着二人激烈的战斗无暇顾及自己,身体半蹲着慢慢向合欢宗出口处移动。
任何宗门都会设置护宗大阵,之前便体验过淘沙院大阵的厉害,即便席颖姗这样厉害的高手都是从合欢宗正门走进来的,江道秋可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有能力可以突破护宗大阵。
席颖姗用的也是灵剑,只不过闪烁着冷冰的蓝色光芒,而管茗珍手中剑浮现炙热的红色。
二人动作迅猛,眼中能看到的只有漫天的虚影,与一蓝一红的光影,无数剑影连在一起犹如两条在云海翻腾的蛟龙。
剑气对斩耳边轰鸣不断,不多时地面已破烂不堪,剑气斩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江道秋想用灵念演算二人招式,却发现自己是痴人说梦,连二人移动的踪迹都极难追寻到,只有无数模糊的身影。
这就是高手之间的战斗吗?
这种战斗已经脱离自己的控制,身在此处就像海浪中的一艘小破船,船翻不翻全看浪够不够大。
先服下一瓶隐匿气息的药粉,又捏碎一张隐匿气息的灵符,慢慢摸到花丛的尽头,宗门近在眼前,不过面前是一大块十来丈的空地。
大摇大摆的走出去?除非脑子有毛病。拿出在荣阳城买到的另一种遁地符,心中暗暗祈祷,一定要起作用吧,要不自己可就真被人切片研究了。
用力一捏,灵符化作点点光斑,一部分附在江道秋身上,另一部分隐入泥土之中,江道秋的身体渐渐变淡消失。
这玩意好用啊!
江道秋的身体竟然真的进入地下三尺左右的位置。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受,周围本该是坚硬的泥土变的柔软,身体似乎与泥土融为一体,但又像是在一股很粘稠的液体中游泳,阻顿感异常明显,江道秋又偷偷将头伸出地面,确定好方向一顿狗刨。
不过这里连个参照物都没有,不知道自己具体刨了多远,也不敢随便伸出头,索性接着刨吧。
又过了很短时间,江道秋隐约觉得灵符的时限快到了,因为逐渐能感受到泥土的坚硬,只能挺身蹿上地面。
急忙转头看了看四周,身处一片密林,脚下许多黄白相间的小花,宗门入口已经在身后五丈之外了,顿时脚底抹油,逃跑时还不忘摘了几朵乇灵草,就当给自己谨慎赔偿了。
江道秋马不停蹄的向西一路狂奔,十里之外有一个小镇子,完美混入人群之内,这才敢停下喘口气。
管茗珍与席颖姗新仇旧恨齐聚心头,下手愈发没有轻重,合欢宗许多屋舍在二人战斗中受尽摧残,几乎要成为一片废墟。
忽然间风云变色,耀眼的光芒被乌云遮盖,天地间笼罩着无比可怕的威压,而后降下一道严厉的斥责声。
“哼!何人如此放肆,竟然敢在我合欢宗寻滋闹事!”
瞬间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