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沉突然掀起眼睫看向她,
“……听说你之前在津大学的是设计专业,跟医术不挂钩,怎么突然会医术了?”
唐暖宁意外,“你调查过我?”
薄宴沉直直盯着她,光明磊落的默认,一点都不心虚。
唐暖宁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你都调查出了什么?”
“你有什么怕别人知道的事情吗?”
当然有!她怕他发现大宝二宝!
唐暖宁问,“你……你还查了我的孩子?!”
薄宴沉知道她紧张孩子,这次没敢拿她的孩子刺激她,实话实说,“没。”
“真没?”
薄宴沉:“……你想让我查查?”
“没有!他们还是孩子,你查他们干什么?!我……我是怕你伤害他们,毕竟你有前科!”
她故意把昨天在商场发生的事情拿出来说事,转移他的注意力。
薄宴沉蹙蹙眉,“昨天是意外,我针对的是你不是你儿子,我没伤害他。”
连针对她都能说的这么光明磊落!
唐暖宁瞪了他一眼,在心里暗暗喘息,没调查到孩子就行。
下一秒她就不满道,
“你有毛病吗,你调查我干什么?你这是侵犯别人的隐私知道不知道?!”
薄宴沉不悦,
“要是行的正坐得端,就不会怕被人调查。”
“我怎么行不正坐不端了?我又没犯过法!”
“脑残,放弃学业跑去结婚。还有,不守妇道,婚内出轨。”
唐暖宁呼吸一滞,脸红了……
下一秒,眼眶也红了。
她盯着薄宴沉,死死的盯着他,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呼吸慢慢变的沉重。
她脑残?放弃学业跑去结婚是她自愿的?
她不守妇道?婚内出轨也是她自愿的?
被迫结婚不是他的错,可不守妇道婚内出轨是谁的错?
唐暖宁撰着拳,咬着嘴唇,死死盯着薄宴沉……怒火说来就来……
薄宴沉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黑着脸,
“是你问,我才说,你以前那些烂事跟我无关,但是在你照顾深宝这段时间,你必须洁身自好,别带坏他。”
唐暖宁看着他,委屈把自己吞噬。
谁都可以说她,唯独他没资格!
她的妇道,是他打破的,她的人生,是他毁掉的!
他反过来还警告她,要洁身自好!
“……你就不是个人!”
唐暖宁悲愤的说完,下车,又重重摔上车门,迎着寒风大步向小区门口走去。
薄宴沉坐在车内看着她,脸色乌黑。
她骂他?
他说错了?!
她自己劣迹斑斑,还不让人说了?
不想被人说,又何必干那些不要脸的事?
成功考进津大,等同于人生成功了一半,毕业后找个好工作,不说能挣多少钱,至少能衣食无忧活个自在。
结果看看她现在的窘境,一手好牌被自己打的稀巴烂!
看着漂亮干净的一个女人,一调查,竟然全身污点。
她该骂的是自己,不是别人!
薄宴沉以为唐暖宁生气是因为自己调查她了,在心里抱怨一番,抽了几根烟就回去陪深宝去了。
没把她放在心上。
唐暖宁在冰天雪地里走了几站路,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被寒风一吹,就像刀子在划脸,一下一下,疼的很。
往事真的不堪回首。
若今天这些话是别人说出来的,她还能好受些。
偏偏是他!
她一边在心里气着怨着,他凭什么说自己?他有什么资格说自己?这一切难道不都是他害的?
一边又因为不确定他真就是那个野男人,所以又骂的不够坦荡。若自己误会他了,好像自己骂了他,就是自己不对。
这种怎么都不是的思想斗争,让她难受坏了。
好像不管怎样,都是自己的不对。
她的人生走到这一步本身就是个悲剧,可六年后她回来,悲剧继续上演。
跟薄宴沉的婚姻,没离成。
还遇上了很可能就是孩子爹的野男人,没证据,又怀疑,偏偏又发生了交集,自己反手就欠了他五千万。
多年后再见,本该她怒气冲冲先扇他几个耳光出出气。
结果呢,自己却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被拿捏就算了,他还反过来嘲讽她不守妇道婚内出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