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的河面上,春风还是有点刺骨,好在文蕾和丁雁羽穿上了胶鞋,若是打湿了鞋面这样的天气才真是有她们俩受的。
张爷爷被袁远拉到了河边,小家伙笑的两眼眯到了一起,大有想炫耀的架势。
文蕾用空间青草打了鱼窝,撒了两次网就赶紧撤了,河风还是太冷了,喝几口河风,没感觉到春风的温暖,却冷的她打了几个寒颤。
张爷爷瞪大双眼瞅着文蕾和丁雁羽竹筏上的鱼儿,他有点接受无能,这河里有这么多鱼吗?看上去个头还不小呢。
袁远拉着张爷爷一只手,小嘴嘚吧嘚个不停。“张爷爷,这河里鱼多吧,我跟你说哦,能一网捕到这么多鱼儿,也只有姐姐有这个本事哦。等会咱们把鱼带回家,然后上后山打猎,我也好久没上山了呢。”
张爷爷摸了摸袁远的脑袋,老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这下他貌似能完全放心了。
这兰溪大队好啊,有山有水,老百姓善良热情,山好,水好,人也好。
文蕾和丁雁羽将鱼送上岸,牛籁子则从远处跑了过来,到了岸边二话不说,就要帮文蕾和丁雁羽将鱼送回院子。
文蕾淡淡的笑了笑,将渔网递给他。“喏,你还是将渔网帮我送去大队部吧。”
牛籁子瞅了两眼渔网,想到自己许下的承诺,哎,都说了让打狗不能撵鸡了,送渔网就送渔网吧,本还想着混进文知青院子,帮忙杀鱼混个晚饭呢。
“送过渔网后,麻溜回来帮我们杀鱼,今晚姐请客。”文蕾瞥了一眼牛籁子,那一脸遗憾的模样,让文蕾呵呵的笑出了声,牛籁子这人她都准备启用了,怎么可能不得舍一顿饭。
牛籁子正低头收拾渔网,听到文蕾的话,双眼冒光,猛的吞咽几口口水。不停滚动的喉咙,让文蕾终于发觉,他的脖子洗的非常干净,貌似脸也没那么黑了。
他上身穿着文蕾用心贴补的衣服,不像是补丁摞补丁,倒像是后世特意设计的乞丐装。下身终于穿的不再是大裆裤了,军绿色的仿军裤子,配上大头皮鞋,别说真的很抢眼,妥妥一帅哥。
虽然军裤上补丁很多,但文蕾可是用迷彩布帮他贴补上的,穿在身上比真军裤都帅气三分,那双棕色的大头皮鞋,算是牛籁子捡的漏。
看着大头皮鞋,文蕾想起了一个学长最喜欢唱的歌,忍不住唱了两句:穿着大头皮鞋,想起了我的爷爷,穿过雪山草地,踏破了敌人肚皮.....
张爷爷听到文蕾的歌声,忍不住红了眼眶,他哆嗦着双唇。“好,这个歌唱的好!”
文蕾麻溜的闭了嘴,张爷爷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丁雁羽则双眸瞪大,仔细的观察了牛籁子一番,然后还围绕着牛籁子身前转悠了两下,末了还摸着自己的下巴,冲着牛籁子不停的点点头。“恩,这样看上去,别说,不仅有人样了,还蛮俊的。牛籁子,你就没去杨敏身边转悠两圈?我觉得,你这个样子,杨敏说不定能看直了眼,弄不好彩礼能给你再家十块钱。”
牛籁子收拾好渔网,站起身,嘚瑟的朝丁雁羽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又抬了抬下巴。“加十块?那俺可不娶她,俺现在涨价了,没一百五十块彩礼,俺不娶了。”
文蕾仔细的观察牛籁子面上的表情,看到他那一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的模样,文蕾摇摇头。
呵呵,牛籁子,是个狠人,以后肯定能是个大老板。这他娘的,都能将婚姻当成买卖来做的,也确实找不到第二人了。
丁雁羽盯着牛籁子看了很久,然后非常认真的问了牛籁子一句。“牛籁子,你其实很喜欢杨敏吧?”
牛籁子没回应丁雁羽,提着渔网起身就向大队部走去。
文蕾有些懵逼了,她提起水桶一脸疑惑的看了看丁雁羽。“你怎么知道牛籁子很喜欢杨敏?他喜欢杨敏,还能问杨敏要钱?”
丁雁羽望向牛籁子的背影,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呵呵,牛籁子不喜欢杨敏,为什么经常会躺在知青点附近的柴垛上?除非他喜欢知青点别的女知青,但是我觉得不可能。若真是那样,杨敏头天问他结婚的事,你说让他好好拾掇自己,然后他就巴巴的等着你给他买牙刷牙膏,还不让杨敏长眼选衣服,这不是太明显了吗?”
丁雁羽说着将木棍穿过了木桶把手上,“咱们俩抬着桶吧,今天捕的鱼不是很多啊,才一桶鱼,有点少哈。”
张爷爷提着一只空水桶,笑呵呵的说了句。“哎吆,不少啦,可不少啦,一网都差不多有二十斤鱼了,我还从没有打过这么多鱼呢。”
文蕾和丁雁羽抬着鱼桶,边走边说。“张爷爷,等你身体休息几天,我带你去江北捕鱼去。”
张爷爷提着水桶一手牵着袁远,身后跟着张来飞,老脸上都笑出了褶子。“行,张爷爷就等着你带我去江边捕鱼,其实啊,张爷爷身体好着呢,你这丫头老是说我需要休息几天。等哪天真的去江边,你等着看吧,张爷爷给你撑竹筏,撒网都行,我当年可有浪里白条的称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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