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连池没想到幽篁这么大胆,直接出手揍染海。
邪江愣一下,不解地问:“你好不容易才等到揍他的机会,为何只打他一拳,而不是把他打得半死。”
“你们看这是什么?”
幽篁举起自己的小拳头,众人看发现夹在指缝间的尖刺。
墨河看一眼便认出那东西,怔一下道:“是附魂花的花刺,你给染海下情花毒!”
“上次汪夫人帮晚辈处理伤口时,特意留下来给他用。”幽篁收起花刺道:“晚辈就想看看太监会不会动情,再看看你有没有忘记,当年那个让你甘愿堕落魔道的青薰姑娘。”
“你……”
染海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幽篁。
这个小丫头竟知道他跟薰儿的事情,还敢拿薰儿威胁他。
扫一眼气得染海扭曲的五官,连池终于明白为何染海一对上楚幽篁会暴怒,以各种不入流的手段折磨这丫头。
这个小丫头不仅说话专戳人痛处,就连染海隐藏多年的秘密,她也了解得清楚,想一下道:“楚幽篁,不解释一下,你为何会如此了解魔界的事情。”
幽篁想一下道:“晚辈要说自己上辈子也是个魔修, 您会相信吗?”
“以你的资质,有修魔的理由吗?”连池回头瞟一眼幽篁,还别说,他确实是有几分怀疑。
幽篁却看着染海道:“灵根被至亲挖了,修魔才有活路。”
这是她上辈子魔修的理由,也是染海修魔的理由,所以此时染海恨不得杀了她泄愤。
“不过……”幽篁顿一下,看着连池道:“我没有吞食一滴至亲的血,用五百多年的时间修炼到渡劫,可惜没有扛过最后一道天雷,等我醒来就成了楚幽篁。”
“您说我的新话本要是这么写,会不会像《封神演义》一样受欢迎?”
就在四人快要相信时,幽篁来了一个转折,墨河不屑地嗤笑一声:“不是本座说你,你的《封神演义》已经断更很长时间,什么时候能继续更新。”
“晚辈要是能活着回去,一定会接着更新。”
幽篁是在暗示,想看到后面的内容,一会儿在秘境他必须保她的小命。
墨河冷笑一声没有回答,倒是邪江饶有兴致道:“你不如当场写一首诗,如果他满意,没准会保你一命。”
“当场写……有些困难。”
幽篁犹豫一下,又认真想了一回。
无意中瞟了一眼染海,脑海里灵光一现,念道:“诗名一时想不到,便作【无题】,是一首关于离别相思的诗。”
无题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这可是李商隐千古传颂的情诗,最后两句出现了【蓬莱海域】的蓬, 还有【青薰】的青,不信勾不起染海的情。
墨河听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诗确实是一道好诗,其中【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两句诗一定会留传千古,但这首诗也杀人不见血的利剑。”
“比起他折磨晚辈的手段,晚辈觉得自己相当的仁慈。”幽篁冷哼一声缩到连池身后,小心翼翼盯着染海的变化。
“他给你的是皮肉伤,伤口是会痊愈的。”墨河轻轻叹气道:“你伤的是他的心,伤口一辈子都无法愈合。”
“皮肉伤是会死人的,伤一下心又不会死人。”幽篁不以为然,故作神伤道:“你们想那天,雪尊也伤了晚辈的心,如今不照样活蹦乱跳,但他要是动手打我,如今坟头草都有我高。”
“雪尊不会杀你。”
连池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不得不佩服雪尊的气量,换他小丫头的坟头草确实比她高。
幽篁瞟一眼染海,若有所思道:“晚辈还会写词,诸位要不要来一首听听,保准你们听了不会吃亏、不会上当。”
“你还是消停一会儿。”
连池揪着幽篁的衣领,把她拖进飞舟里面,生怕染海会手撕姑娘。
两人面对面坐下。
窗外碧海浮云,乍一看分不清是海是天空。
幽篁看得有些入迷,下意识地问:“前辈,您可知天水一色代表什么?”
连池的修为虽不及雪尊境界高,但是他比雪尊年长几百年,没准能从他嘴里套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天水一色……”连池犹豫一下道:“据说修士的识海足够辽阔的话,就会出现天水一色的情况,就像外面的天空与大海一样,乍一看会分不清海与天空。”
“怎么,难道说你的识海是天水一色!”连池深深看着幽篁,仿佛要穿透她的识海。
“怎么可能。”提到识海幽篁十分郁闷道:“晚辈的识海里全是灰蒙蒙的浓雾,根本看不清楚识海是什么样的。”
“你问过雪尊吗?”连池看着外面天空问。
“问过了。”幽篁想一下道:“他说是因为晚辈修为太低,灵力不够才会看不清楚。”
“雪尊轻易不撒谎,他也没有必要骗你。”
“胡说,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