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逃,不是闯。”
幽篁马上停下脚步,为自己辩解一句。
悄悄打量对方,不知道对方是当世的强者大能,还是被困在阵法的神只念。
“逃什么呀?”
老者头也不回地问,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面前的丹炉。
应该是在炼很要紧的丹药,幽篁想一下道:“魔界的女魔头要杀晚辈,晚辈不得已才逃进来,等她认为晚辈已经死后再走,不会影响前辈炼丹。”
“魔界的女魔头……”
老者想一下道:“你指的不会是无影门的沾衣圣女吧。”
“哦对,就是她。”幽篁一听马上松了口气,还好是当世强者,不然她很快就要成为石林里的冤魂。
“你为何松了口气?”
老者的声音突然传来,吓了幽篁一大跳。
没想到对方虽背对着自己,却能捕捉到她的小动作、微表情。
幽篁马上解释道:“忽然在石林这种险地深处看到前辈,晚辈以为又遇到一尊神只念,听到前辈说出当世人的名讳,确定您不是神只念,故而松了一口气,还请前辈见谅。”
“怎么,你遇到神只念了?”老者的语气并不惊讶,仿佛是很一正常的事情。
“晚辈饶幸捡回一条小命。”幽篁生怕老者追问遇到神只念的所获,继续之前的话题:“沾衣圣坛 妇这个女魔头,论修为她不是魔界最厉害的人物,却是最有战略眼光的人物。”
“何以见她有战略眼光?”老者饶有兴致地问。
“沾衣圣女认为,修仙界每一个天资卓越的弟子,将来都会成为指向魔界的利剑,需在成长起来前扼杀掉。”
老者这次没有马上回话,幽篁以他不相信自己,挑了地方坐下来道:“前辈若是不相信,出去一查便知道真假,也不知道她会在外面逗留多长时间才会走,出去太晚了怕是会错过跟饕鬄的约定。”
“你跟饕鬄还有约定!”
老者诧异地回过头问,不过很快又转回去盯着丹炉。
幽篁啊一声道:“进神殿前,晚辈答应给他炖灵鸡,离开神殿时请他品尝,他才打开神殿的大门让大家进入,不知道还剩多少时间,若是超时了晚辈岂非言而无信。”
“你是从神殿的传送门进来的,可有遇见一个人?”老者忽然换了一个话题道:“他脸上戴着一个面具。”
“晚辈至少遇见了两位戴面具的人,不知道前辈要找哪一位。”幽篁一下便想到除了雪尊外,还有雪玄宗大师兄也戴面具,只得再多问一点线索确定。
“他是雪玄宗的人,大家都尊称他一声雪尊。”老者大概是看幽篁没穿宗服制,以为她是那个修仙世家的子弟。
“原来前辈要找的人是雪尊啊。”幽篁暗暗松了一口气道:“就是雪尊带晚辈进的药园,他如今也在药园,前辈想见他可以传音,没准他能听到,再顺便把晚辈带出石林。”
“你又不是走不出石林,干嘛非得让他带啊?”老者不解地问。
“沾衣圣女城府极深,一定在外面守到十二个时辰即将结束,确定晚辈无法离开石林才会走。”
老者却盯着面前的丹炉,叹气道:“老夫正在炼一种很重要的丹药,眼看着丹快成了,只是丹炉不堪重负出现了些许的裂纹,也不知道能不能撑一到丹成,若他把太和鼎带来了,也不枉老夫在此待了近百年时间。”
提到太和鼎,幽篁心中一动,莫非眼前的老者就是雪尊口中的药老。
“敢问前辈如何称呼,晚辈若能活着离开,一定帮您问问。”
幽篁没有见过药老,没有确认对方身份前,不能贸然让对方知道太和鼎在自己身上。
再说什么丹炼制过程如此繁琐,竟然足足花了近百年才即将成丹,怪不得丹炉会不堪重负龟裂,若关键时刻炸炉岂不白白辜负了百年心血。
老者头也不回道:“老夫活了快两千年了,名号什么的早已经忘记,认识的人都叫老夫一声药老,你也可以这么称呼老夫。”
药老!
老者居然自称是药老。
尽管老者已经说出身份,但幽篁没见本人,还是不能贸然拿出太和鼎。
思虑再三道:“要不晚辈原路谅返回,在石林的边沿发个信号弹,没准雪尊瞧见了会过来,届时晚辈再帮您问。”
“你不害怕石林的瘴音吗?”老者语气里有些惊讶,淡淡道:“很多人进石林走不出去,便是被瘴音迷了神智。”
“哪来什么瘴音,不过是风吹过石缝发生出声音。”幽篁不以为然道:“就跟吹笛子、吹箫差不多的原理,知道声音形成的原因,就不会觉得可怕。”
“若不是瘴音,为何进来的人都会被为了神智,怎么也走不出石林?”
老者似乎不太能接受幽篁的解释,幽篁也暗道:“绝不能让人知道她能保持神智清醒,是因为随身携带神器沁神铃,铃声能让她不受瘴音影响。”
“那都是过度紧张造成。”幽篁一脸认真地科普道:“人们总是对未知的事物充满恐惧,石林里石缝由于大小不一,风吹时发出的声音也不一样,再加上头顶上气旋带来的压迫感,很容让人做出错误的判断,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