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掌柜,脸上是标准的礼貌性质的微笑。
“我与师姐外出历练,途径此地。”
掌柜闻言往他手里的木剑投去一眼,眸光在二人身上一转,猜到他们应当是修士。
“这段时间城中一直有邪祟作乱,入夜之后还请关好门窗,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谢知予淡淡点头,又问。
“这邪祟可有什么来历?”
姜屿原本在和他单方面冷战,两人之间隔开了两米远的距离,这会听见他问话,想起委托内容,又不计前嫌地原谅了他,默默挪到了他身边。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掌柜挠了挠头,忽然想到什么,又神神秘秘地小声对他们说:“不过这邪祟古怪得很,只在夜里出现,喜欢乱做媒,总爱抓人成亲。”
“如果只是走走形式倒还好,但那邪祟做媒却是极认真的,从成亲到洞房都要按他的要求来,否则性命难保。”
......
摁头将两个陌生人送上婚姻殿堂,这是什么奇怪的邪祟。
不过只在夜里出现这一点......
姜屿转头看向谢知予:“...你能行吗?”
她倒不是在担心他会被那邪祟抓去和别人成亲,只是夜晚这个环境,她更担心他的眼睛看不见。
谢知予向掌柜道了声谢,之后才慢悠悠地转过身,回道:“师姐,与其有空担心我,不如先把你自己的事情给解决了。”
???她能有什么事需要解决
姜屿一头雾水,正要询问,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
“宋师兄,你其实不用跟着我来的,还是回去好好养伤吧。”
接着,另一道更熟悉的声音响起。
“没关系,还是你的安全比较重要。渝州最近在闹邪祟,我怎么放心让你独自一人前来?”
姜屿循着声音转身望去,看清客栈外站着的两人时,表情顿时有些一言难尽。
虽然她知道宋无絮和江浸月也会来渝州,但她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和他们住进同一间客栈。
在姜屿转过身的一瞬间,客栈外的宋无絮脸上也有些惊诧。
...她不是在秘境中中毒昏迷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宋无絮目光一转,又注意到她身边的谢知予,看着二人站在一处,手里还都拿着兔子糖画。
不知为何,心里莫名一阵酸楚。
他总觉得姜屿和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这些日子他始终想不明白,她是真的要和他一别两宽了么?
他不愿去想这种可能,仍旧坚定地认为她只是在和自己开玩笑罢了。
宋无絮敛住眸中情绪,推开江浸月搀扶住自己的手,走到姜屿面前,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身体可还好?”
无论书里书外,姜屿对他的印象都不是很好,但见他流露出来的关心不似作假,便也耐心回答。
“挺好的,能蹦能跳,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秘境中的剧情因为姜屿的介入已经发生了变化,宋无絮为了保护江浸月受了重伤,身体未愈,却又担心她的安全,还是强行跟着来了渝州。
他明明自己一身伤痛,却在听见姜屿无事后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便好。”宋无絮又问,“你怎么来渝州了?”
“委托。”
姜屿不愿与他多说,不仅是因为没必要同他交代这些,更是因为她注意到江浸月的视线正直勾勾地望着谢知予。
对江浸月来说,谢知予是惊鸿一瞥的存在,他是天上的明月,她不敢过分肖想,只在暗地里默默地关注着他。
趁着谢知予没注意到她含情脉脉的视线之前,姜屿赶忙将他拉到一旁。
“我觉得这间客栈环境有点不太好,靠着街道,想必客房里应该也挺吵的。”
她抬头看他一眼,又接着说:“不如我们换一间怎么样?”
姜屿的本意是不想让谢知予和江浸月靠得太近。
可这话说出来,落在谢知予耳朵里却全然变了个意思。
他看了看正在和掌柜沟通的那二人,心中了然,旋即露出了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是吗。可我觉得这里挺安静的,为什么要换?”
......行吧。
虽然她是很想换个地方住,但谢知予不愿意她也没办法强求,只好作罢。
邪祟既然只在夜里出没,白天也查不到什么线索,不如回房休息。
姜屿叹口气,正要同谢知予一起上楼。
那边宋无絮刚付完房钱,从身后喊住了她。
“你方才说的来做委托,可需要我帮忙?”
“不用不用!”
姜屿挡在谢知予身前,连连摆手,用眼神示意他:“你还是好好照顾江师妹吧,我觉得她比我更需要你的帮忙。”
说完,她也不再去看这二人的表情,推着谢知予上了二楼。
见她这样避着自己,连句话也不愿同他多说,宋无絮心中的酸楚更甚。
扶着他的江浸月眼神也跟着黯然了几分。
一直到了客房门口,姜屿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