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交缠的气氛是温柔的,两个人心无杂念,只专注地吻着彼此。他们沉溺其中,通过这个吻互相传达着心中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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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猛啸,浊气浓重得几乎遮天蔽地。新设下的封印又一次裂开了,大魔猛地扑了出来,连同原本的封印也变得岌岌可危。
仙盟留下一部分弟子和魔族一起死守魔渊,另一部分则去了魔域入口处,准备设下结界,将魔域彻底封闭起来。
池疏从魔渊赶回客栈,风尘仆仆。
“魔域封锁后入口只进不出,已经有大批魔族做好了连夜撤离的准备,剩下不愿意离开的,则会被安排一起住进庇护所。”
他喝了口桌上倒好的凉茶,继续说:“封印快要彻底失效了,最多再坚持四五日,渊底的浊气和大魔就会全部跑出来。”
客栈掌柜已于半刻钟前收到消息,免了所有客人的房钱,自己也回房收拾行李去了。
一时间客栈内乱成一团,所有人都在忙着逃命,踩踏出的脚步声恍若疾风暴雨,此起彼伏。
姜屿看了眼背着包袱经过房门仓皇跑路的客人,问池疏:“过去镜没派上用场吗?”
“并非是过去镜的缘故。”池疏放下茶杯,将情况如实相告,“那位魔尊本是天地间最强的尊者,浊气天然恐惧他的气息,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因此他设下的封印才能坚持千年之久。而我们如今按他所说,设下的封印仅能封住魔渊,却无法压制那些浊气。而若无法压制,浊气便会持续不停地尝试冲破封印。”
所以他们需要一个能留在魔渊里镇守住浊气的存在。
最后一句话池疏并未说出来,但姜屿已然心知肚明了。
这个存在正是谢知予。
谢无咎从十三年前开始筹划,打造出了最合适的工具,就是为了在这个时刻能派上用场。
“不过你们先不用担心。”池疏看着谢知予脖颈上淡去的鳞片,对他们说;“仙盟已经在想其他办法了,还有几日时间,说不准到时又会出现转机。”
系统的判定是不会出错的,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姜屿攥紧了手指,还在同自己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谢知予侧头看着她,心里也在有着自己的思虑。
池疏见他们都不说话,微叹口气,转而问起了别的:“宁秋她还在睡觉吗?”
姜屿收拢情绪,摇了摇头,说:“半个时辰前我喊过她一次,她已经醒了,但她抵着房门不肯打开,说自己太累了,不想下来。”
都睡了足有一天一夜怎么还会累……
池疏下意识觉得不对,忙起身道:“我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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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响起,宁秋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清晰映出的自己的脸,神情慌乱中还带了一丝惊恐。
她愣愣地盯着镜子的那个人,面色煞白:“不可能的……”
铜镜中映出的脸是她没错,可那双紫色的眼瞳,以及头顶雪白的狐耳,这二者无不让她感到陌生和惶恐。
宁秋感受到身体里有一股磅礴的灵力运转着,游走过周身每一寸的灵脉。可与此同时,还有一股她再熟悉不过的气息自她身体里发散出来。
早在幼年时期,宁秋就听过不少修士降妖除魔、维护苍生的正义事迹,她生活在天衍宗里,耳濡目染,从小就盼着自己将来能有一天像他们一样下山闯荡,除魔卫道。
这么多年以来,她已经接受了自己资质平庸的事实,哭过无数次,但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绝望过。
自己怎么会是妖?
过去数年的坚持就像是一个笑话,难怪她总是除不成妖。
一种信念崩塌的无力感深深袭上心头,将她淹没、压垮,她身体颤抖着,发不出一点声音。
死寂中,宁秋看见镜中那个模糊的自己,那个人同样也在看她。视线相交的那一瞬,明明那张脸是她,可她却好似见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令她不敢直视,惶恐中低下了头。
爹爹知道吗?谢伯伯知道吗?如果他们知情,为什么要瞒着她啊?
敲门声再次响起,传进来池疏的声音。
“师姐,你还好吗?”
宁秋此刻不敢见他,把头埋进臂弯里,缩在屋里不肯出声。
“我知道你醒了,你若不出声,我就当你同意我进去看你了。”
“不行,你先不要进来……”宁秋急忙起身要去抵门,她还没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忘了能用灵力,耽误的这几秒时间里,池疏已经推门进来了。
她错愕地僵住身体,仓促间抱住脑袋蹲了下来,恨不能将自己就地缩成一团,最好不要叫他看见。
完蛋了……
池疏的娘亲就是死在狼妖手下,他一定也恨透了妖,如果他发现自己也是妖……
宁秋不懂妖是怎么运转灵力的,努力了半天想把耳朵缩回去,但最终只是抖了一抖,仍然竖在她的脑袋上。
池疏见她这副样子,心疼中又觉得有些无奈。他先背过身将房门关紧,然后才走到她身边蹲下,抬手去碰了碰那双狐耳,触感柔软又毛茸茸的。
“明明很可爱,为什么要躲着我?”
宁秋还是不敢面对他,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