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贞观年间。京都长安。
大街上一番热闹喧嚣的景象,店铺里传来店员们大声的叫卖的声音,一家高过一家。自从玄武门政变之后,太宗李世民治世以来,听从了众位爱卿的建议,开言道以来,到处都是一片繁荣盛世。其他的地方不说,单就这长安城里,除了大唐帝国的商人之外,来了很多长相古怪操不同语言的番人,他们拜见了太宗下了朝,便就到了这长安大街来,挺着大肚子在摊位上找些对于他们来说千奇百怪的玩意儿玩耍。
波斯人在这长安的一角也开了一家时尚玩物店,店里陈列着些专从波斯大食等国经丝绸之路运来的奇珍异宝。
“店家,请问这个怎么卖?”说话的是一个年近而立之年的公子,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长袍上绣着清新典雅的荷花,长袍的外面套着一件长安特有的溥纱,头顶一顶镶玉头冠,天庭饱满地格方圆,一眼看去就是一个富豪人家的子弟。在这长安城里,像这个青年这样的富家子弟多的数不胜数。他拿着一只琉璃花雕镶玉樽,此樽堪称酒器中的极品。“对酒邀明月。”那公子拿着酒樽把玩良久,对着店里的一个身穿黑色长袍将头和鼻脸都遮起来的大眼睛美女问。
那美女对着公子一笑,用生硬的长安话说:“这个一锭银子。”
“一锭银子啊,你们外国人是不是来我们中国抢劫来了?”公子还没有说话,公子旁边的一个人便开了口。那人穿着一件华丽的丝绸衣衫,虽然很是气派,但与那公子站在一起,一看就可以看出他便是公子的一个随从。
“你说什么?你说慢点可以吗?你说得太快了我没有听的大懂。”看来美女店员是没有听懂随从的话,她追问道。
“没说什么,他只是说这个酒器实在太好了。”公子用手指敲了一下随从男子的肩头,甩了一下头,那随从男子不情愿地从身边的衣袋里掏出一绽银子给了姜女店员,美女店员接过银子,看了又看,将酒器拿给白袍公子,白袍公子又将酒器给随从男子,随从男子装了酒器,嘟着嘴跟着白袍公子出了那家时尚玩物店。
“欢迎下次再来!”美女店员又用生硬的长安话对他们道别。随从男子说:“这么贵的东西还下次来啊,真是抢劫出身的,这个死鬼子。”
白袍公子不顾随从的嘀咕,边走路边扇着折扇在大街上走着。
随从紧跟着白袍公子,低着说:“公子,我们这一次可花了不少了,你就慢点花吧,要不然我们回到宫里也不好报销啊,上次跟你出来就是花得超出了原来的预算,害得小的被骂着半死,还被罚了半月的俸银。”
“你被罚的俸银不是我给你补上了吗?”白袍公子说。
随从又说:“公子虽然是给我补上了,但我在宫里受得那些苦你是不知道啊,我不是被你看到的那样的被辱骂,下了宫殿还有我的上峰,上峰的上峰一大堆人,看到你现在这样的花费,我都不知道回去后被他们辱骂成什么样子了,公子若是还想下次让小得跟着你来,你就算是救我,别再乱花了好吗?”
这随从越说越可怜,就差当街流泣了,白袍公子说:“听你的就是了,不过我记得我们还没有花销很多啊。”
“这还不多啊?”随从紧跟了白袍公子两步,说,“其他的就先不说了,前两天我们在京杭大运河,你见着了那个失子丧夫的老太婆,一下就给人家三锭足银,那三锭足银足足够他们在这长安城里置办一座宅院了,还有……”
“不用说了,”白袍公子打断随从的话,“早知道你们这些人就是这样,老是盯着我的银子不放,若是宫里再有个可以真心知我的人,我早带了他来,何必带着你在我耳边嘀嘀咕咕的乱叫。”
随从说:“公子果真下次不再带我了?”说着,那随从竟然当街哭了起来。
白袍公子说:“你看看你,这么大的一个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长安大街竟然这样哭将起来,真是把我们男人的脸面给丢尽了。”随从用袖子擦了一下鼻涕,白袍公子说:“给你讲过多少次了,到了这个地方一定要讲文明,讲文明你知道吗?”
“知道。”随从说着又用袖子擦了一下鼻涕。
白袍公子用折扇打了一下随从的脑袋说:“知道还这样?”
随从说:“我也是想要改的,这百真十年以来我都这样习惯了,你让我一下子改了我怎么能改得过来。”
白袍公子不再理睬随从,扇着扇子又走到一家书画铺前,拿着一幅字画仔细端详起来。“好画啊!”白袍公子说。
“这位公子真是好眼力啊,这可是草圣王羲之《兰亭序》的真迹啊。”店主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人很削瘦,但很精神。
还没等白袍公子说话,随从凑上来对白袍公子说:“公子,你买什么我都不会反对,你若是要买字画之类的,我必将反对。”
“哦,我是为何?”老店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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