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转过头,对年轻小伙道:“二娃,你都听说了吧,报不报名你自个儿决定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狗日的一天就和社会上的那些烂崽混下去,迟早都要进笼子的,到时就没有后悔药吃了!” 年轻小伙生气地说道:“爹,你话不要说那么难听好不好?我根本就没与社会上的人往来!我不就是和大冬、小江两个玩吗,他们两个和我一样都是高中毕业了没考上大学,在城里面找活干又没找到合适的,咋就成了烂崽了?” “没成烂崽就好!我就怕你们几个被社会上的烂崽带坏!你自己说吧,参不参加保安培训?”中年男子吼道。 三娃一脸不俏的神情,问道:“在这儿培训能学点真本吗?” 李正风笑着说道:“这就对了嘛,我们公司可是正规公司,训练的内容包你喜欢,擒拿格斗、器械、如意拳等内容多着呢,从我们公司出去的保安功夫扎实,在边城是一流的保安,上两期还有几个学员直接给大企业、大老板当保安或保镖去了,工资待遇可高呢!” 三娃一听,拿出手机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中年男子嘟哝道:“妈的个逼,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有啥了不起的事?真是吃饭撑多了!” 但是骂归骂,他还在桌子前耐心地等着。 朱清宇见这个大叔地道,便抽出一支软中华递过去,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燃,说道:“大叔教子有方,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中年男子道:“这年头这些娃儿学飞不中用,重读了一个初三才考上高中,高中毕业了大学又没考上!叫他种地他不干,叫他去跟我学木工他又嫌累!但总不能一天就这样玩下去吧,因此刚才看见你们的广告就拉着他到这儿来了。” 中年男子刚说完,三娃就过来了,对李正风道:“报,我们仨一起报!” “三个人?还有两人呢?”李正风问。 “他们马上过来,你先登记吧。我,杨三娃,十九岁;杨文涛,二十岁;杨水岸,十九岁。边城市河东办事处杨家村人,住环东路怪石滩附近……” 郑威一边听,一边快速地记录着,李正风在一旁边跟着重述一遍,确保信息无误。 刚登记完毕,两个一米七左右、同样染着红头发的小伙子来了,气喘吁吁的,看样子是跑着路赶来的。 “对了,报名费是多少?”杨三娃问道。 “培训费每人八百元,生活费每人六百元,住宿费每人一百元,一共每人一千伍百元,培训时间两个月。”李正风流利地说道,对于这几个收费标准他是倒背如流。 杨三娃一听,咽下一口口水,看着他父亲不说话了。两杨文涛和杨水岸刚在一旁干瞪眼。 杨大叔这时笑着凑过来对朱清宇说道:“哎呀老总,你们能不能便宜一点?他们三个一起报名,就像买衣服一样,应该打点折才行啊!” 朱清宇说道:“我们收费的标准都是经过地区公安局和物价局审批备案的,没有多收一分钱,任何来都一样。请大叔理解支持。” 杨大叔一拍手道:“行,我就是要你说这两句话。既然这样,咋也来个爽快,我马上把杨三娃的报了,其他两个的他们自己负责。”说罢,拿出一个粗糙的人造革皮夹,数了十五张大团结递给了李正风。 杨文涛和杨水岸这下暗地里边掐着杨三娃的屁股边给他使眼色,杨三娃痛得嘴巴一扯,问他父亲道:“ 爹,他们两个身上没得钱,你能不能先垫钱将他们一起报了?” 杨大叔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道:“就你狗日的多事!每人一千伍百块又不是一百伍,我去哪儿弄那么多钱来垫?没有!” 杨三娃一听,鼻子一哼,说道:“那我也不报了!我们三个就去杀社会,没钱就去偷,去抢!” 杨大叔听罢脸色陡然变得铁青,指着杨三娃道:“你、你、你有种……气死我啦!” 朱清宇见状急忙上前劝道:“杨大叔不要生气,这样吧,他们两个的过后再交,先报名,不要紧的啊!” 杨三娃一听立刻高兴地拍手道:“真的?那感情好,杨文涛、杨水岸,你们过后可要来补交啊,不然就没信用!” 杨文涛和杨水岸也感到高兴,说道:“放心吧,我来参加培训的第一天就交清!” 李正风见朱总表态了,便将三人各开了一张收据,在杨文涛、杨水岸的收据上多写了一个“欠”字。郑威又拿出三张报名入训通知书,三人各一张。 三人报了名正要离去,却见街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吼叫声,朱清宇抬头看去,只见十多个身着黑色短袄的人手举大刀冲了过来,他还以为是在追小偷呢,不料这些人却直向保安培训报名处直扑过来! 正在疑惑时,只见杨三娃三人满脸的惧色,正想逃遁,不料已被这群人包围。 “跑啊,跑吧!我看你三个能跑到哪儿去?”前面的一个衣服上镶着红边的壮汉说道,他满脸横肉,额上有一条刀疤的、下巴上留着一撮胡子,可能是这帮人的头吧。 “我、我、我没、没跑……”杨文涛结结巴巴地说,声音如蚊子一样嗡嗡的,边说边躲到了杨大叔身后。 杨大叔见状,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