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兰其实早就不生气了,但有一个问题她想了很久,既然凤厉钧那小子那么混,为什么在他的婚礼没有大吵大闹。
联想到周恬的失踪和对遭遇的事闭口不谈。
萍兰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又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被继兄欺负了如此之惨,并且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萍兰不由沉着脸问周恬,“糯糯,你老实跟妈妈说,婚礼那天你去哪了?”
周恬听后愣住了,眼前浮现那些噩梦般的场景,脸色不由一寸寸变得惨白,手指都微微颤抖。
萍兰刚说出口就后悔了,看到女儿如此惊恐,便慌忙道。
“我开玩笑的,吓到糯糯了,对不起,对不起,”萍兰连忙抱住女儿安慰道。
如果真是凤厉钧,萍兰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看着如此乖巧的女儿,因为自己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回想起那天看到的女儿,萍兰心里止不住的颤痛,眼眶通红。
凤天站在门外,愣住了,原本是想悄悄处理那混小子,现在怕是要加快进程了,先解决现在这难题吧。
凤天叹了叹气,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温和笑道,“听周姨,说你们被凤厉钧那混小子气得吃不下饭,不值当,我代那混小子赔罪。”
说着把萍兰爱吃的爆炒小龙虾,空运过来的参鱼,鳕雪鱼肺外带已经切好的叫花鸡和一碟香酥清菜放在书桌上。
周恬忙说,“没关系的,哥哥只是有些小孩子脾性。”才怪,简称恶魔才更贴切些,周恬心想。
萍兰看着怀里乖巧的女儿,心里更恨自己的无能,带有迁怒意味的冷哼了一声。
凤天见状,尴尬的咳了一声,把另一份饭菜递给周怡,“你先回房间吃饭,凤叔叔和你妈妈有些悄悄话要说。〞
周恬拿过饭菜,眨了眨眼睛,心领神会,乖巧地回了房。
凤天转身,谨慎的看了一眼外面走廊有没有人,然后锁好了房门,“扑通”一声,昔日在人前威震八方的公司老董事长就这样跪下了。
萍兰由惊讶到,最后木着脸,心想,礼有多大,犯的罪就有多大。
“兰儿,是我教子无方,败坏门楣,竟然丝毫没有注意到孽子已经恶劣至此,欺辱弱妹,顶撞长辈,卑劣不堪。”凤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争取坦白从宽。
见萍兰的脸上有一丝动容,于是再接再厉,“兰儿,我也没有办法啊,我想教他走走正途,但他偏偏反其道而行,我想让他稍微成长,他便学来了些肮脏手段。
子不教父之过,但我已呕心沥血的在教了,但这结果,痛心疾首啊,现在我父代子受过,你罚吧,搓衣板和跪榴莲,我总要选一个。”说着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萍兰冷漠的表情龟裂,嘴角微抽,虽然知道他在卖可怜,但心里的郁气散了不少,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你先起来吧,地上凉。”
凤天听后,松了一口气,都说夫妻隔阂难消,要是能跪上一跪都是不成问题的。
凤天忙起来,把萍兰推到书桌前,“你还未吃饭,要是饿伤了胃,你不心疼自己,我可心疼。”
说着剥起了虾,萍兰也不矫情,心安理得的吃着。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事的?〞萍兰边吃边问。
“也没多久,糯糯在医院那会。”凤天声音低落,“我准备把凤厉?送去军校改造改造。”
萍兰夹菜的手一顿,“送去哪个军校?”
凤天抬头怜惜的看着她,“富斯林军校,国外的,我不会再让他回来祸害你们。”
萍兰心里漏半拍,有些迟疑,“可那军校堪称地狱训练,而且没及格都不能毕业回家,与监狱无甚区别,对他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
凤天笑道,“你怎么还担心那坏小子?他从小练过搏击拳术,放心,去到那里不会缺胳少腿的,而且他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也正好磨磨他那偏激的性子。”
萍兰听后不再言语,安静吃着饭,毕竟她也不是圣母,自己的女儿自己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何况被欺负的那么惨。
凤天心里有了计较,毕竟是自家儿子,有错在先。
且凤厉钧幼时曾捉过,来家里做客的贵妇的波斯猫,他曾亲眼的看见凤厉钧如何残忍地将波斯猫开膛破肚的,那嗜血的样子极其恐怖,性子如此偏激。
如果再留在家里,指不定还弄出什么祸事来,只有富斯林军校才能关住他。
凤天叹了叹气,他也不是不心疼儿子,但他太像他的母亲了,嫉妒暴怒起来就像一头只知虐杀的野兽,毫无理智可言。
算了,等混小子出来他就退位让贤吧,带着兰儿走得远远的,公司所有的财产就留给他,算是补偿了,凤天把前路后路都打算好事,殊不知在将来所有的后路都被堵死。
第二天早晨,萍兰和女儿一起吃完早餐,便坐在自家司机老赵开的世界限量版的汽车上,去学校。
萍兰细心地帮女儿整理衣领,“要记得按时吃饭,注注意防寒保暖,”妈妈细细叮嘱,“虽然是秋天,但也容易感冒,生病不冷也要多加衣服。”
周恬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望着外面的车手马龙出神,汽车驶到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