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清醒。又觉委屈,凭什么让他一人受罪?罪魁祸首坐在那里,就该好好惩治。
李辞将书搁回书架,朝榻边走来。
集美识趣地退下,“小厨房还煨着鸡汤,我去瞧瞧。”一溜烟就跑没了踪影。
李辞往榻上坐,不说话,给自己倒了杯茶,呼呼吹着茶雾。
因榻桌窄小,那茶雾不可避免地飘到絮儿脸上来,像谁不经意间打了个热络的招呼。
絮儿朝他看一眼,又低下头绣花。
“绣的什么?”李辞终于忍不住问。
其实也不是非问不可,但总得找些话说。
絮儿将绣绷子摊到他眼皮底下,“你自己瞧。”
李辞接过凝神看去,见那线条七扭八扭,很像小时候看的插图话本,一个念头闪现,便笑。
“是猪吧。”
是很像猪八戒,只是没有九齿钉耙。
絮儿脸上一片铁青,须臾转成恼怒的红色。
她夺过绣绷子扔到角落,连说话声音都颤抖,“怎么不说绣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