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往日种种皆随云烟去,他的死,是咎由自取,我不会愧疚,亦不欠他。”
宣珩允暗自松了掌心手指,皇袍之下绷紧的身体倏尔放松,她没有遗憾,那便好,他惟怕此事累她心神。
他倒是忘了,昭阳郡主惯不拖泥带水,比如要和他和离。宣珩允垂眸浅笑。
孙太医应召而来,崔旺引人入殿。
楚明玥骤一见孙太医,忽而愕然,后才记起是她要传太医为宣珩允诊病的。
孙太医步入殿中,抬头看见楚明玥端坐在案,一时恍惚竟不知该唤娘娘还是郡主,“娘娘”二字已出口一半,又陡然来了个急转弯。
楚明玥不在意,抬手请他为陛下诊个平安脉。
孙太医称诺,眼皮抬了抬,见陛下已递出瘦窄的腕骨,从始至终未发一眼,只含笑温柔注视着楚明玥。
孙太医上手探脉,白须静而不动,可他的心里又打起了鼓,一直寻思方才唤郡主究竟有没有唤错,这一纠结,额上横纹渐深。
楚明玥一瞧,心里登时揪紧,“如何?”
不知不觉间声音带上厉色,孙太医凛然声寒,慌张回话:“陛下体内瘴毒虽解,但身子仍亏虚的厉害,补气的参汤还要继续服。”
“亏虚?!”
孙太医正要解释,宣珩允冷目扫过去,他惶恐闭嘴。
“不过是缺了气血,喝几碗汤就回来了。”宣珩允开口。
楚明玥半信半疑,然她也知道,孙太医大抵不敢再开口,她只好肃声道:“孙太医可敢保证,陛下无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