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刘爽摇头,“我从小就力气大,那一害怕起来会力气更大,没费什么劲就把他弄到衣柜里面了。”
“但是那天午后他们的邻居王婶还看到刘炳往西去了海边,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公安翻看着刘炳失踪后的调查证词。
“我把他藏起来后担心被人发现,所以就穿着他的外套和裤子去海边溜达了一圈。”
这和证词上倒是能对得上。
“走!跟我们去案发现场看看。”
一行人开着警车往刘家去,苏茉拉着米乐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刘爽跟秦朝一起从警车上下来。
刘爽冲她轻轻摇了摇头。
公安在刘家门口外拉起了警戒线,邻居们像是闻到糖味的蚂蚁一样迅速围了过来。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几个公安一进院子就闻到了一股臭味,并迅速确定了臭味来源。
刘爽自嘲一笑,“妈改嫁了,爹这会还不知道在哪儿醉生梦死呢!”
这样大的味道刘父肯定也能察觉到,但以刘爽对他的了解,他那懒样肯定会歪着嘴骂邻居几句。
公安沉默了一瞬,然后推开了臭味最重的房间门,也就是刘爽的房间。
灰褐色的窗帘闭合着,透不进来一丝阳光。
气氛压抑沉重。
刘爽走向衣柜,从柜底拿出锤子砸在了柜门的大钉上。
当初把刘炳放到衣柜里面后,柜门有些合不上。
她跟苏茉一个人扶着柜门,一个人拿着锤子用钉子封住了柜门。
几个公安上前帮忙。
刘炳媳妇从外面一路哭嚎着进来,看到从丈夫身体已经肿胀腐败身体用东西紧紧的缠住,再也控制不住扑过去就要厮打刘爽。
“你怎么能下这么毒的狠手,他可是你二伯啊!”二伯婶扑到刘爽面前又堪堪稳住狼狈的身形,她心里现在有些怵刘爽。
尤其是她手里还拿着锤子,二伯婶生怕刘爽一个不开心再把她也给捶死,只敢站在离她两米的地方破口大骂。
随后刘炳的几个子女也是如此,他的大闺女声泪俱下的控诉刘爽,“你这个该死的白眼狼!我爸对你这么好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要不是我们一家,你这个没人管的野种早就饿死了。”
“公安,你们快把在这个杀人犯给控制起来,我要让她给我父亲抵命!”
“贱货!还我爸的命来!”
秦朝挡在刘爽身前,他个头很高,隔绝开了那些难听的谩骂。
“我们的律师马上就到,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跟我说。”
“你是这贱货找的男人?”二伯娘把鼻涕往地上一甩,“真是跟她那个骚狐狸妈一样,把男人勾搭的五迷三道的,你难道还愿意替她这个杀人犯顶罪?”
“你们嘴巴放干净点,这件事情自然会有法律来定。”这些难听的话刘爽不知道从小到大听了多少,所以才会是这样已经麻木的态度。
二伯娘瞪着眼睛,“什么臭屁法律!我就认一个理,杀人就要偿命!”
公安看他们情绪太过激动,强调了句,“刘炳也并不无辜,他涉嫌猥亵幼女罪。最终还是要看咱们的法律,你们这样吵闹是无济于事的。”
二伯娘没听懂猥亵是啥意思,问自己儿子,“啥是猥亵?”
“就是耍流氓。”公安用通俗的话跟她讲。
二伯娘还有几个孩子听到这都是脸色一变,“什么叫耍流氓?你二伯能对你一个贱丫头片子有什么想法?你杀了人也不能这么污蔑你二伯啊?当初你爹娘离婚,要不是你二伯时常接济你,说不定你早死到哪坑里去了。”
“我们家不求你感恩,但你也不能恩将仇报啊?我们家那口子不争气的死了,死无对证,只能凭你在这红口白牙的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刘炳的儿子眼神阴鸷地瞪着刘爽,可惜他身高不太高,根本瞪不到刘爽。
他十五岁那年看到他爸抱着刘爽手不太规矩,那些地方都很隐私。
透过破旧衣柜的绫花格,他偷偷窥视着这一切。
由此开始了某方面的启蒙。
“我们家这是遭了什么孽哦!天杀的你自己双腿一蹬什么都不管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被人泼脏水让人耻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都别拉着我让我去死!”
二伯娘一骨碌滚到地上,沾了满身灰尘。
以往她这可是杀招,跟街坊邻居们吵架只要一使出这招就能无往而不利。
但是今天她失算了。
在院子里来回打滚了好几圈后,根本没有人来拉她。
公安同志和法医有在条不紊地搬运尸体,刘爽从始至终都被那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护在身后,她打滚都挨不到边上。
只有她自己尴尬的躺在地上,最后还是她的几个孩子看不下去把她给扶了起来。
一行人都被带到了派出所,周烈的那个律师朋友也到了。
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一脸精明利落的模样。
“你好,我叫吕信。”男人先跟秦朝握了下手,然后便十分专业的拿出了一摞的委托书。
他正了正自己的西装领带,面向刘家人,“从现在起我就是刘爽女士的律师,你们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