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姑姑又落后,吩咐了小满与福顺几句,都是贞顺斋的奴才,福顺稳得住,小满性子要急躁些。遇上了好事儿,就想往前冲,这样地性子,在宫里,不是好事。
陈姑姑尽力了,想叫她稳重些。从这里来看,就知道,内务府里挑选奴才的时候,是十分‘用心’选的。也不知其他庶妃那里的人物,是不是也有这样不甚明显、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性格缺陷的人物。
陈姑姑盘算着,如今调教整治小满,她也有几分畏手畏脚的;陈姑姑正在想办法!
不过有福顺在,她略微放心些。
而后陈姑姑才扶着沁柔出了门,苍子在前面引路。一路往御花园而去。
宫道上迎迎往往的宫女和太监们,个个几乎生得一样不甚出众的脸,便是想要记,也困难几分。
而宫妃们,哪怕是庶妃,也都是装扮得争奇斗艳。沁柔的盛装打扮,在这一场宴席上,只能说是,融入了其中。
乌苏里庶妃胆子小。她不敢和沁柔走在一处。因而早早地起来,也早早地就装扮好了,悄没声息地,就往御花园里而去。
乌苏里庶妃虽然是透明人,但她该知道的,都不少。纳喇庶妃的宠爱,不说人尽皆知,却也大多数时候了然于心。
纳喇庶妃的鼎鼎大名,都是有痕有迹的。
与她行在一处,必然迎来关注。但某一方面,不管是好的坏的。
但人把欺软怕硬、恃强凌弱的游戏玩得淋漓尽致。乌苏里庶妃胆小,但不意味着她的心思不够清明。
她清楚地知道,谁与纳喇庶妃行在一处,谁就会被牵连成为被连累、被试探的对象。
这么久长的时间里,乌苏里庶妃都咬牙忍着,将自己的明辉室与承乾宫的贞顺斋几乎完全割裂开来。
这也仰赖与纳喇庶妃实在冷情的性子。
因而,乌苏里庶妃不想在这紧要关头,被连累。该给的消息,她已经尽力给了。
乌苏里庶妃也是人,具有人性,因而首要念头是自保!
沁柔则是时辰忘记了,承乾宫里还住了另一个庶妃。乌苏里庶妃存在感太低,不闹腾,沁柔对于这样同住一宫的伙伴,很是满意。
正因乌苏里庶妃特意去早了些,避开了贞顺斋里的动静,因而沁柔出门的时候,都没想起,承乾宫还有一个乌苏里庶妃住着。
一路去,遇到了不少庶妃。但凡看见了沁柔,以及她身边的陈姑姑,都得多看两眼。
陈姑姑啊!皇上宫里指派到承乾宫伺候的奴才。也不知纳喇庶妃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温言软语从皇上那儿,求得了一个颇懂药性的陈姑姑!
而后来,更是惑得皇上就此‘遗忘’了将陈姑姑召回乾清宫去。以至于如今陈姑姑还在贞顺斋里伺候着。
这样地手段了得。但对于这位正主陈姑姑,从前见得不多,因而这一回见到了,也少不得多看几眼。
“可真张狂!”只能说人性相通,大部分人都想到了一起去。皆是暗自道:“从前只是留在自个儿宫里倒也罢了,如今竟然由陈姑姑服侍着,还是在五阿哥的洗三宴上。世间谁敢这样猖狂。”
但所有人都不敢说出来,所以人都将欺软怕硬的性子发挥至极致。人卑位微,这话若是说出口了,巨大麻烦,就要向她们迎来了。
她们宁愿等待!等着着人蠢头铁的那个蠢货,出头去寻纳喇庶妃的麻烦。
也不愿自寻麻烦上身。
沁柔脾性,就不是会在意其他庶妃的人。只要不碍着她,不当着她的面说,不让她听见。沁柔是从来不在意的。
其他嫔妃对她有意见!那就有。影响不大的。也只能是暗戳戳地说上几句碎语闲言,她管天管地,嘴长在别人身上,难不成她还能金口玉令,叫所有人闭上嘴巴不成。
御花园里的花,开得正好,越是往里行去,越是能认识到这一点。春有春景,夏有夏致。什么时节里,就会带上什么特色。
正是如此呢?这谢前往御花园正中心去的庶妃们,旗头上都会有一两朵花儿,花是春季里,最具代表性地事物了。
而庶妃们彼此遇见了,也会谈论一下头上带着的花儿。
沁柔一路瞧过去,陈姑姑道:“春日里花最多,今日里摘了,明日里又会繁衍出一大片来,每日里都不少了花儿朵儿。奴才们修剪花枝的时候,也会修剪了许多与枝木不相衬的、好看的花儿下来,各宫嫔妃们,都会去挑拣几朵,经了特殊处理后,簪在头上,漂亮又应景,雅致也不落俗套。很得贵人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