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柔想道一句,乌亮海济尔莫特侧福晋知道得还挺多。
也什么都敢说!
大约还是出身蒙古的缘故,可以无宠、无子,但绝对不可以受了亏待。这大约也是各家各府主子和福晋间心领神会的默契了。
“母凭子贵,宫里的皇嗣自来金贵,怀了皇嗣,奴才们哪里能不提着脑袋伺候着。”李庶妃神色倒也还淡然,与乌亮海济尔莫特侧福晋寻常闲话道。
似乎她们关系很好的样子?沁柔揣测着。一个汉军旗的庶妃、一个蒙军旗里安亲王府的侧福晋,寻常时候面也见不着几回,倘若真如这样地熟稔,那可就真的有几分耐人寻味了啊!
沁柔默不作声地想着。
不过那也跟沁柔没关系,她们好她们的,沁柔不在意。这里的无论谁,也不会是她的朋友。所以!
她不过是寻寻常常、普普通通听一个八卦罢了也没什么好需要在意的。
乌亮海济尔莫特侧福晋了然地点点头,“也是,宫里的皇嗣惯来金贵,”乌亮海济尔莫特侧福晋道:“不说你们宫里的,就说我们府里的,阿哥们也都是十分的金贵。”
他们王爷若不是子嗣一直稀零,而福晋若不是膝下那么多的子嗣,又立稳了那么好些个阿哥。
在府里的权威也不会如如今一般无可撼动。
子嗣才是通行令牌!这句话,下至贫民百姓家里,上至天潢贵胄里,都是通用的。
如今府里立住的阿哥,几乎都是福晋膝下的,所以福晋才能在府里一语定乾坤。
因而,提起子嗣,乌亮海济尔莫特侧福晋只以为,宫中的情况,也如安亲王府的情况差不多。
李庶妃就不说话了,涉及皇阿哥的话题,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慎重几分。
故而只是笑笑。
乌亮海济尔莫特侧福晋也赶紧笑笑道:“不提这个了。”她无子嗣,李庶妃无子嗣,一旁的纳喇庶妃也无子嗣。几个没子嗣的人,凑在一起,谈论子嗣的话题做什么。戳心窝子吗?
纵然她不在意了。但李庶妃未必不在意,纳喇庶妃这位新宠也未必不在意。
没到了她这个年岁,对宠爱子嗣,已经是不存什么幻想了。
乌亮海济尔莫特侧福晋已经是接近三十岁的人了,在这个世道里,已经是徐娘半老了,不可奢望了。
她转头看了一眼沁柔与李庶妃,骤然想到了什么,又赶紧与二人分享了消息道:“对了,你们大约不知道,我们福晋膝下的龙凤胎阿哥格格今日也进宫来了。不过我们王爷宠着,特意带到了前朝去,没随我们福晋一起到后宫里来。”
沁柔竖起了耳朵,进宫了吗?怎么没瞧见,也没在安亲王三继福晋身边啊!难不成是在坤宁宫里,由奴才们伺候着。
说起八卦,那就不听白不听了。沁柔也全神贯注地听着。
李庶妃闻言,也凑近了道:“十八阿哥和十九格格吗?我记得他们也是两岁的人了。人也长大了些,确实可以带到宫里来玩一玩,这还是咱们大清立朝以来,头一对龙凤胎呢?”
这时候的人都信奉小孩子灵魂纯净,也因为年龄小而容易灵魂不稳,容易夭折,被阎王爷带走。
因而都会特意以虚岁作实岁称,也是在借此骗过阎王,孩子已经不小了,年岁大着,不要来勾魂摄魄。
以保佑孩子平安长大。
因而,安亲王府的那对龙凤胎,虽然才是一岁零两个月,但时人提起的时候,都是说已经两岁了。
“正是如此呢?”乌亮海济尔莫特侧福晋点点头道:“十八阿哥和十九格格,不只我们王爷和福晋十分地疼爱,抱出去,各家各府的嫡侧福晋,都要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