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俊雅致的脸上,却半分也没有恐惧的意味,而是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来,附和着道:“吓死我了。”
得到了福泽仙君的回应,厄神却是顿时就感觉到了无趣。
一点都没有那群哇哇大叫着逃跑的仙君有趣。
“不跟你玩了,我要回去睡觉了。”说着,厄神再度抓住福泽仙君的衣服,顺着他的背往下爬去,一边爬,还一边很坏心眼地把自己在外头踩脏的脚底放在福泽仙君白衣上踩来踩去。
见福泽仙君的衣服都被自己蹭乱踩脏了,他便发出得意洋洋的笑,就要松手从福泽仙君背上一跃而下。
可他刚一松手,却是被福泽仙君又托住了身体。
“
干嘛呀,想报仇吗?”厄神立刻挣扎了起来。
福泽仙君单手就令他挣脱不开,反手将他抱到身前,另一手则探入到敞开的下裙之中,抓住了厄神光溜溜的脚。
“怎么光着脚?脚底都磨破了。”福泽仙君摸到了厄神脚底的伤,眼中透出一丝担忧。
“光你什么事!”
厄神却很不配合,又是一脚把福泽仙君的手踹开,挣扎着就要往下跳,却是又被捞了回来。
福泽仙君抱着他,进了里屋。
原来还吱哇乱叫着的厄神,到了里屋,终于偃旗息鼓了。
只见他趴在榻上,一对白嫩嫩的脚上上满了药,嗓子已经在上药的过程中喊哑了。
偏偏那罪魁祸首福泽仙君,上完了药,还苦口婆心劝道:“阿辞,你与普通神灵不同,受了伤不能马上痊愈,出了门最好还是穿上鞋袜,也免得哥哥见了担忧。”
厄命仙君,也正是此时被抓着脚的厄神,便是来到这个世界做任务的江清辞。
他与福泽仙君是同时诞生的神灵,却是犹如阴阳两面般,一个掌福运,另一个掌厄运,一个仙力强盛,另一个便仙力衰微,一个是这个小世界的万人迷,另一个就是试图占据万人迷身份的劣质品。
“我会变成这样,还不都是怪你!”原本蔫蔫趴在榻上的江清辞一听到福泽仙君的话,立刻就如鲤鱼打挺一般直起了上半身,气哼哼道:“一定是你这个坏家伙,诞生时抢走了我的仙力,才害得我连个伤口都自己好不了!”
他这一番话,无理取闹到了至极,可福泽仙君听了,却是真心实意道歉道:“抱歉,阿辞,这都是哥哥的错,阿辞如何怨怼哥哥,都是应该的,可阿辞也不能为了哥哥而伤到自己。”
说着,福泽仙君话风便忽地一变,“不过,今天阿辞突然发这么大火,是不是在外头听到了什么?”
“才没有。”江清辞直起的身体又软了下来,整个人倒在软软的榻上,声音窝在恶鬼面具底下,都发闷了起来。
福泽仙君温和的声音传来,“外人不知阿辞本性,才会妄加评论,阿辞无须在意他们的看法,在哥哥眼中,阿辞至真至纯,是可爱之人,他人不解,是他人之过。”
“花言巧语。”江清辞嘀咕了一句。
搭在福泽仙君膝盖上的脚趾却一动一动的,显然很是受用。
在灵药的作用下,江清辞脚心里的磨伤很快就好了。
伤口一好,他立刻就如解除封印一般,将脚从福泽仙君腿上缩回去,从榻上跳了下去。
见状,福泽仙君脸上的温和之色微淡,似是有些失落。
可很快,江清辞却又折返回来,像是又想出了什么新主意一般,朝他说道:“哥哥。”
像是被这一声极为罕见的“哥哥”击中了心扉般,福泽仙君哑声一会,才问道:“怎么了?”
江清辞却是理直气壮道:“你不是要我穿鞋?可我的鞋早都被我弄丢啦,你那边有没有我能穿的衣服鞋袜,拿过来给我穿。”
明明只是没有鞋,江清辞却连衣服都伸手向福泽仙君要。
但福泽仙君却没有一点疑问,反而为此感到开心般,立刻便温和地笑笑,道:“好,我这就为你找来。”!
“他只不过是偷了你的仙桃,我昨日炼的丹,可都被他摸走了!那可都是金丹好货,被他摸去要是干了什么坏事可就完蛋了!”
“你们有我惨!今天我一觉睡醒,我的仙宫都塌了!睁眼一看,就见那厄神戴着个恶鬼面具玩我的剑,一见到我,踩着砖瓦就跑了!”
“这倒也不能怪他……听说帝君曾给他划了个仙宫,只他刚搬过去住了一晚,那仙宫就塌得连个落脚处都没了,后来还是搬回和福泽仙君一块住才消停。”
“他也真是个厄神,成天不是穿红的,就是穿黑的,还戴着个恶鬼面具,他不带来厄运,谁能带来厄运?”
“性格也一点不如福泽仙君好,前几天我掉了个玉佩,仙君捡到了还赶到我的仙宫还我呢。”
“是啊,仙君性格又好,长得又好看,天宫之上,只怕除了帝君,便是他的容貌最佳了,真是朗朗君子,如清风俊雅。”
“也不知那个厄神长的什么模样。”
“他呀,哼,一天到晚戴个恶鬼面具,不敢以真容示人,只怕真容呀……就如那恶鬼般可怕!”
“啊?可我见过他的真容呀,也没你们说的那么不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