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鸿英简直快要被气疯了,“混账,混账,你该死!”展鸿英并非没有失败过,可拿一个小小的初入灵体境的修者没办法,这是他多久没遇见的事情了,似乎上一次他也才踏入灵体境。
盛怒之下,展鸿英手中的双色真元颤动起来,另一边的徐言,立刻便感觉到,这股真元在体内躁动起来。并且破坏性并没有变化,可徐言感觉到的痛苦却倍增。而现在,甚至昏迷都成了一种奢望,徐言的意识更加清醒了。
这一刻,徐言明白了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展鸿英终于在徐言脸上看到了痛苦,无法承受的神色,如饮甘泉,展鸿英放肆狂笑,将周围震得一片狼藉。
喜悦之余,展鸿英却决定,双色真元加大了折磨力度。虽然周围已经没有人,展鸿英却怒吼着,“小子,今日本官便让你等知道,没有人可以忤逆本官,没有人!”
徐言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被扭曲着,仿佛灵魂被抽取出来,被一双巨手抓着两端,如同拧毛巾一样拧动着。偏偏自己的灵魂却不能被撕碎,只是不断扭曲着,痛苦不断积累,无限上升。而意识却仿佛在沉入无边深渊,沉降,坠落,无边无际。
此刻,徐言甚至失去了祈祷的心力,仿佛一个旁观者一般,观察着自己身上遭受的折磨,体会着身上的苦痛,却偏偏无能为力。
结束了吗?还不结束吗?仿佛只剩下这么一个简单的,却遥不可及的希望,徐言甚至希望一切就结束吧。
然而,展鸿英却不会令这一切结束,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此简单,大统领之颜面何存?展鸿英狞笑着,让徐言继续承受着痛苦,令其始终在痛苦的最大边缘徘徊,却不至于崩溃,而是思维清晰地能感知着一切。
徐言麻木又清醒地承受着这一切,心中反而积蓄了怒火,虽然无法言说,徐言心中却在狂吼,“展鸿英,今日我若不死,必将十倍百倍奉还。”
仿佛片刻,又如亘古般漫长,徐言忽然感觉到体内那股冲散自己真元的气流又一次出现了。徐言心中一喜,之前展鸿英留下的手段便是被这东西所驱逐,才被自己解决掉的,这一次,这个霸道的东西又出现了。
徐言期盼着这两个之间来一场狠狠地冲突,就算是在自己体内爆发,用自己的身体做战场,也无所谓了,总好过如此泼天的痛苦。
然而,预料中剧烈冲突并没有发生,这股霸道的气流遇到了展鸿英的双色破坏性真元之后,立刻便如一只眼镜王蛇遇到了一只普通蛇,直接便咬了上去。
展鸿英忽然神色一震,瞪大了眼睛,看着徐言。因为忽然遇到了这种特殊的事情,展鸿英出现了片刻的神情呆滞。就是这一瞬间,霸道的气流已经逆行而上,冲向了展鸿英。
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展鸿英整个人一口鲜血喷射而出,连连倒退,“嘭”地一声,撞在货架上。修者的身体自然不会被一个货架撞伤,可是堂堂大统领居然被徐言给打伤了。
“不可能!”展鸿英怒吼一声,抬手就要一掌拍死徐言,然而,这么一冲动之下,那一股锋锐霸道到了极致的气流居然又一次发动,如同展鸿英的双色真元一般,这一道气流也同样忽然分作两部分,猛然一个震荡。展鸿英如遭重击,又是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接着,他便是一副震惊万分的表情,“不可能,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的!”
展鸿英捂着自己丹田位置,脸上是一片茫然和惊恐,不断地在自己身上摸索着,嘴里也不住地呢喃着,“不会的,怎么可能!”终于,展鸿英抬头,眼中带着极度的痛恨和惊恐,怒视着徐言,“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这是什么东西,你告诉我,本官命令你,快告诉我。”
徐言不明所以,这展鸿英遭遇了什么,那一股霸道的气流对他做了什么?
就在此时,忽听得一声娇叱,“展鸿英,住手。”
徐言听出来了,这正是司徒文的声音,来的有些晚,但也终究是来了。
司徒文踏入店中,却发现现场的场景并非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本来,以她的估算,应该是展鸿英大发神威,抓着徐言尽情折磨,以这位侦缉司大统领的个性,一定是这样。现场看来,徐言的形象确实如此,身上尽是鲜血,倒在地上,甚至无力站起身来。可是,为什么展鸿英又躺在一堆杂物中,脸上身上也尽是鲜血。如果是他威风凛凛地站着,司徒文还可以认为这些血是徐言的,可现在这样,躺在杂物中,神色居然是惶恐和不解。看来,一定是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让展鸿英甚至都没有及时在疗伤。
看向了徐言,司徒文奇怪地问道,“徐言,这是什么回事?”
然而,此刻徐言虚弱无比,虽然恢复了一点点,体内的灵根也还在继续着,然而,刚才的折磨将徐言也耗得几乎油尽灯枯,能活着,能呼吸都已经是无边幸事了,让他和司徒文说话,实在是太勉强了。
司徒文没有等来回答,刚想催促,却发觉徐言的呼吸微弱,身体也瘫软着,向前一步,身体忽然出现在了徐言身前,半蹲着身体,将手指搭在了徐言的手腕上。立刻,司徒文瞪大了眼睛,转头看了一眼展鸿英,语气中恼怒不已,“太过分了,身为天宇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