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要给她说亲,而且很急,周琼总觉得这个事儿没那么简单!
但是转头一想,她要从家里出来必须得有一个契机,或许这次相亲就是,想到这里,她突然对方泽漆他们那头办的事有些期待。
一下午不能出门,她又不想看到陈氏,只能默默的待在屋子里,后头实在无聊便睡了一觉。
结果睡得好好的,下午某个时间,门突然被大力踢开了,撞到边上的凳子“砰”的一响。
周琼立马惊醒坐了起来。
“你怎么睡到这里,谁让你住到家里的,你给我起来,这是我们家的房子,不给你个疯子住。”
方白术一边大声吼一边上前扒拉她。
周琼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往后一送,对方人便跌坐在了地上。
方白术没想到她会推人,先是一阵惊讶紧接着鬼叫起来,“娘,娘,疯子她欺负我。”
陈氏很快就跑了过来,一看到白术坐在地上撒泼,忙过去将他拉了起来,“祖宗,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让你别找她麻烦吗?”
“娘,她推我。”方白术告状。
陈氏不悦的看向周琼,“他好歹是你弟弟,又比你小许多,你连他都欺负!”
周琼有些无语,“你们二人倒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谁欺负谁,我在屋里睡觉睡得好好的,他一来就要赶我,说我不该住你们的房子,既然这样,等会儿爹回了你们便跟他说去,何苦把我接回来作贱。”
陈氏一听,立马又换上了温和的态度,“你弟弟他也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不一块儿长大,他觉得陌生不习惯也是正常的。”
说着又用手戳了戳方白术。
“我与你说的话你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是你姐姐,你让她去哪儿?”
“她不是我姐姐,她就是个疯婆子,她以前还咬过我,娘,你说过不要她回来的。”
陈氏捂着方白术的嘴,尴尬笑了笑,“胡说八道什么,娘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姐姐回来。”说着便把那熊孩子拖了出去。
周琼看着屋里被踢翻的凳子,没想到这仇怨是因为她以前咬了人。
听明月说白术今年有14了,这一看就是被惯坏了,跟小树简直没得比。
她睡了一下午,这会儿早就睡饱了。
从屋里出来,就见白术在堂屋桌前写字,看到她,依然龇牙咧嘴!
她走了过去,在边上坐了下来。
“你坐远些。”
周琼偏不,她不仅不坐远,还离得近了些。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特别香,身上的肉定然是十分好吃的,就是不。。。”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白术一脸惊恐的丢了笔叫着跑出了院子。
周琼忍不住笑,活该,谁让他嚣张。
陈氏过来的时候看到就周琼一个人坐在那里,她左右看了看,“白术人呢,刚不是还坐在这处写字的?一会儿功夫跑哪儿去了?”
周琼无辜的摇了摇头,自顾自的看起了白术的书本。
“这孩子,今日是得收拾一顿才成,字都没写完就敢跑,真是长能耐了。”
她对着周琼笑了笑,“你爹差不多时候要回了,他还不知道你已经回家住了呢。王嫂子在做饭,一会儿你爹回了,你们父女二人好好聊一聊,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亲父女。”
周琼就觉得这夫妻二人的日子过得真爽,粮食不愁,做饭洗衣都有人照顾,当初不是被抄了家产吗,怎么还漏了这一处。
没多会儿,果真如陈氏说的,方泽漆带着一个老仆回来了,刚进院子就看到了坐在堂屋的周琼。
他笑着点了点头,“你总算是知道回来了,爹还想着再不回我是不是还得去请一道。”
陈氏过去帮他接过了肩上的箱子,“今日如何,可谈妥了?”
“哪有那么容易,不过也差不多了,后头只要银子到位,应当是能成。”他看了看屋子,“白术人呢,下学不读文章跑到哪里去了。”
“你先坐,我去把他找回来。”
陈氏出去以后周琼走出了院子,她看着方泽漆,叫爹又叫不出口,她对这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
“傻站着干什么,我大老远回来给我倒杯茶来啊!”
周琼又回屋给他倒茶送到了石桌前。
“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早就过来了,在家待了一天了。”
方泽漆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她,“坐吧,长这么大爹都没有怎么好好看过你,你一个姑娘家跟你姨母那一家子一个鼻孔出气,她再好,也只是姨母,还能管你一辈子?爹对你好你还不领情,真的是好赖不分。”
“爹,家里也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想明日出门转转。”
方泽漆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刚回来又跑什么,好好收收心,城里的大家闺秀都是在家待着的,出去到处跑像什么话,你要是觉得没意思跟你娘学学针线。”
周琼觉得自己得加快进度才行,她看向方泽漆,“爹,我听夫人说你在给我说亲事?说的是哪里的哪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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