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龙挑唆傅庄冲下雪道之后就后悔了。
这个点子真是臭到了极点,除了打草惊蛇,似乎并不能给盛晚造成太大的伤害。
不过,凭他这个脑容量,也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好点子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盛晚。
还好,他教唆别人的时候,穿的是教练服,也不怕被人给认出来。
因为惦记着事情,盛龙今天连外快都不想赚了,换回自己的衣服,悄悄溜到一个角落,弯腰从栏杆的缺口处钻了出去。
刚钻出去,就被人踢了屁股一脚,盛龙嘴上骂骂咧咧,“沃日,你个狗娘养的,想谋杀你老子!”
踹盛龙的那人双手插兜,头上戴着一个军绿色的护耳帽,“你特么还知道出来?老子在这儿都快冻成冰雕了。”
小伙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淬了一口,“搞到多少钱?”
盛龙脸色阴沉,“搞到个屁!”
小伙眉毛拧成两条虫,“没钱怎么办,我瘾儿犯了。”
小伙不说还好,小伙一说,他瘾儿也犯了,但买那玩意需要钱,可现在,他们没钱。
盛龙眼神动了动,“我有个发财的路子,不知道你敢不敢做……”
……
谢沉等人从滑雪场回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
谢沉四人在公交站分开,各自回家。
谢沉照旧把盛晚送到了她家小区楼下,“家里如果没人的话,不如还去我家?”
盛晚却是摇了摇头,“不用了,她回来了。”
谢沉嗯了一声,“我送你上去。”
送完盛晚,谢沉独自回了自己家。
冬日的夜晚,地上是厚厚的积雪,路灯洒在积雪上,泛着清冷的光。
手机叮咚一声响,谢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老师在群里发的消息,通知大家明天正式上课,雪休结束。
谢沉将手机揣回口袋里,转身朝着自家走去。
刚进楼道,谢沉就发现前面有道熟悉的身影,那人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也是慢慢回头。
看到谢沉的时候,眼中顿时露出了一抹喜色,“谢沉,你也住这里啊?”
谢沉眯了眯眼睛,初次相遇,可以说是巧合,二次相遇,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速度够快的。”谢沉看了对方一眼。
从农家院那边分开,不过短短两个多小时,傅庄却已经跑到了他的前面,还在他家的单元楼里等他。
傅庄嘿嘿笑了笑,“我前不久在这附近买了套房,没想到还能跟你做邻居,这不就巧了嘛!”
谢沉深深看了对方一眼,“是啊,可真巧!”
对方姓傅,十有八九是傅家的人,傅家的人不去找盛晚,来找他做什么?
傅庄大咧咧地搓着手,“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请多多关照哈!”
谢沉眸子微动,就见傅庄打开他家对面的那扇门,倚着门框朝他笑,“要不要进来坐坐?”
谢沉婉拒,“不用了。”
说着,谢沉也打开房门回了家。
目送谢沉进了房间,傅庄脸上那面具似的笑容这才收敛,“我都住到你家对面了,这下,总能防住你这头狼了吧?”
傅庄跟傅玉明是兄弟,长了一张娃娃脸,对婚姻大事不大上心,到现在奔三十的人了,还是单身狗一只。
傅家老一辈催得紧了,他便是拍拍屁股躲了出来。
不久前,在一场青年才俊的交流会上,听一位资本大鳄提及了谢沉这个名字,后来又听傅玉明说起他那个便宜姑娘被一个臭小子给连盆端了。
那个臭小子似乎也叫谢沉。
一来二去,傅庄就对这个叫谢沉的小子产生了兴趣,偷偷溜到了天城市,想要会一会谢沉。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跟谢沉认识的过程会这么戏剧化!
不过,这样也好,不会显得他太过刻意。
对于傅庄的那些心思,谢沉并没有心思去理会,他现在要做的最主要的两件事:搞钱和高考。
搞钱这件事,他是一直都没有懈怠过,如今的他基本可以做到躺赚。
高考这事儿,在他这里也没有什么难度,只需要耐心等待那一天的到来即可。
大雪之后的晚上,窗外亮如白昼。
谢沉收拾完躺在床上,又睡不着了。
虽然白天玩嗨了,玩累了,但是躺在床上一闭上眼,就看到小同桌在他面前笑,笑得阳光明媚,笑得山花烂漫,笑得他浑身燥热,想把她拉进怀里一起睡。
睡不着,根本睡不着。
睡不着索性不睡了,谢沉打开电脑,打开股票页面,开始选股……
同一时刻,傅庄接到了手下人打来的电话,“小少爷,找到那人了。”
傅庄低低嗯了一声,“对方什么人?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手下人声音一顿,“对方称不认识您,只是在滑雪场兼职滑雪教练,赚个外快……”
傅庄脸色一黑,“这话你们也信?”
那头没了声音。
不过,傅庄也明白,法治社会,没有真凭实据,他们还真不能把对方怎么样。
“给我盯紧了他,我就不信,他露不出狐狸尾巴!”傅庄叮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