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兽潮的逐渐退去,外面的动静也渐渐平息了下来,巫医开始给受伤的兽人们治疗,姚渊开始清点兽人的数量,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偏偏这个时候,刺耳的尖叫声响起,“狐荼呢,狐荼在哪儿,有人看见她吗,她怎么不在……”
狐来像是发疯了似的,四处寻找着,见到一个兽人就问,直到看见了严延和他怀里的崽子。
“你们,你们怎么在这儿。”
狐来死死的盯着渺渺的脸,她作为狐荼的阿母,自然知道狐荼想做什么。
所以在看到渺渺毫发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时,狐来疯了。
“我的女儿呢,狐荼呢,在哪儿。”
严延抱着小猫崽后退了几步,神情中带着些嫌弃,“你喊什么,吓到我家崽了。”
“再说了,你家崽子找我家问什么。”
“当然是— —”狐来紧急住了口,脸色很是难看。
“好,你敢让她当着兽神的面发誓,她没看见我家狐荼吗。”狐来指着渺渺说道。
严延自然不肯,“凭什么。”
“就凭她挠过狐荼。”
小猫崽歪了歪头,很是困惑,“哎,狐荼的阿母,你的崽崽丢了,为什么不去找哇,你找延延,他也没办法给你变个崽崽出来啊。”
叹了口气,小猫崽很是认真的建议道,“他不能生崽崽的,你不要为难他了。”
严延:……
狐来:……
刚刚赶过来的姚渊:……
这个世界真的有点不对劲了,姚渊都想给自己一个巴掌来试试,现在是不是梦。
被渺渺几句话噎住的狐来,气的胸口不断起伏。但不得不说,渺渺说得对,现在她确实应该先去找狐荼去。
姚渊温润的表情下隐藏着烦躁,都这个时候了,还给他添乱。
伪装着平和,姚渊说道,“现在兽潮退了,赶紧去找找崽子吧。”
有这个找别人麻烦的时间,用去找崽子,说不定都找回来了。
狐来恨恨的瞪了严延他们一眼,而后对姚渊点了点头,“我们这就去。”
说着,带着自己的四个伴侣分头去找。
可她怎么找,也不会找到了。但狐来仍旧不死心,反复寻找着狐荼的踪迹。
最终,还真让她找到了些蛛丝马迹,看着地上斑驳的血迹,野兽的脚印,以及狐荼衣服的碎片,还有地上那包着鸪获花粉的兽皮。
狐来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嘴里不住的念叨着,“我的崽啊,狐荼啊,你让阿母可怎么活啊。”
那么多孩子里,狐来最爱的就是这个女儿,不仅因为她是唯一的雌性,更因为她像自己。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看着狐荼死亡,除了狐鸣伤心不已,狐来的其他伴侣可是心底止不住的高兴。
碍于狐荼是个雌性,狐来又重视她,平日里即便狐荼再怎么指使他们,他们也只好忍耐。
甚至欺负自己家的雄性崽子,还得笑脸相迎,不敢有一丝怨言。
狐来的其他伴侣可早就巴不得狐荼死了,现在正好省事了,其中一只花豹兽人凑了过去,“别哭了,狐来,我们还会有雌兽的,好吗。”
“滚开。”狐来一脚踢开了他,眼神中带着敌意。
他以为自己不想再生吗,且不说这兽世生一个雌性幼崽的概率有多低,就说狐来自己的身体,她已经过了适合生育的年纪了。
换言之,她没法生了。狐荼是她唯一的,也是最后的雌性幼崽,狐来怎么会不崩溃。
似乎想起了什么,狐来站起身,口中说道,“我要为我的崽报仇,都是他们,一定是他们害了她。”
严延和那个猫崽子,绝对脱不了干系,她是狐荼的阿母,自然知道狐荼想做些什么,但狐来不在乎其他兽人的命。
在她看来,如果能让狐荼高兴,死一两个兽人也算不得什么。她当年不也是弄死了那些比自己好看的雌性兽人,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吗。
狐荼是最像她的,但是她太愚蠢了,怎么会害到自己身上。
此刻狐来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渺渺是吗。”
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
小猫崽窝在严延怀里,小声的嘀咕着什么,直听得严延皱起了眉头。
等小猫崽说完,严延上下扒拉着崽崽,似乎是想看看有没有受伤,确认无误后,严延松了口气。
“你没事就好。”至于狐来他们家,严延眼底划过一丝暗沉,没有点教训,怕是他们都忘了自己是什么人了。
“渺渺阿父,你是不是累了啊,把渺渺放下吧,我们替你看一会儿。”
严延一低头,那几个兔崽子还锲而不舍扒拉着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渺渺,试图从他手里抢崽崽。
“我不累,不需要。”
说着,严延将小猫崽抱得更紧了。
严延:感激但拒绝。
对于这场兽潮,姚渊觉得很是莫名其妙,但又找不出哪里不对,只能自认倒霉,看着部落刚刚好起来,现在又一片狼藉。
姚渊心头萦绕着一股郁气,看什么都不顺眼,但还得为部落忙前忙后,同时还得兼顾着夏可这个孕妇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