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坐了下来。
老人看着锦衣卫，脸上露出了一丝严肃的神情。
看得出来，他有些谨慎起来了。
赵铭坐在茶楼，对着算命的开口道，“这个家伙怕了。”
“是应该谨慎的，他如果真是邪教的人，这会儿应该要担心的。”
听到这话的赵铭笑了笑。
“你觉得，他算命这么久，为了什么？”
算命的皱起眉头。
“陛下，若是让臣来看，他算命这么久，只怕是为了那一句话。”
“就是造反的一句话。”
什么意思呢？
意思就是，老人算命这么久，就是为了最后说一句，说赵铭不是天子。
真要是能激起百姓的怀疑，那么他们邪教也能师出有名了。
想都不用想，这边他在京都说赵铭不是天子，那边，邪教一定会推出一个真正的天子出来。
而听到这话的赵铭也笑了。
他微微的低着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反而简单了。”
“朕从太子开始，就一直想要让大江的百姓相信一点。”
“人活着，不是靠天，靠的是自己。”
听到这话的算命的一愣。
“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铭轻笑一声。
“朕听闻衙门里经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些做了恶的人，因为家里有钱，可以为所欲为。”
“他们聘请最厉害的讼师，然后将他们犯的恶，贯在了被害者的身上。”
“聪明的县令，会想办法让他们暴露出自己的真实的目的。”
“糊涂的县令，说不过他们，最终只能助纣为虐。”
“而真正无所顾忌的县令，你猜会怎么做？”
算命的沉默片刻，很快就给出了答案，“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无需去顾忌百姓说了些什么。”
赵铭微微点头。
“正是如此，这正是我想要说的。”
“这个骗子，不是什么好人。”
“他想要颠覆这个朝代，百姓就一定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谁才是真的为了百姓好。”
“燕王当初造反，朕相信了百姓一次，就能相信百姓第二次，仅此而已。”
听到这话的算命的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陛下不愧是陛下！”
“当初师傅曾经对我说过，尽信命，不如无命！”
“我当初不知道是什么道理，如今听了陛下的话，我算是明白了。”
“所为命，也是一个人所处环境以及人机关系带来的一种潜移默化的引导！”
“此话怎解？”
“观察一个人的生活环境，往往就能断定这个人的情况，断定他的性格以及变化，如此看来，我算是明白师傅当初的意思了。”
“若是一个人，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活该痛苦的过一辈子。”
“就如同那些百姓，如果安宁的生活都不相信，却选择相信一个神棍，若真是那样，他们也不配享受安宁。”
算命的说着眯起了眼睛，重新看向了那个老人。
或许，叫做神棍，更合适一点。
……
锦衣卫坐在神棍面前，淡淡开口道，“算命！”
神棍叹了口气，“这位兄弟，你要算什么呢？”
锦衣卫一脸平静，“我算我什么时候死！”
神棍一愣，眯起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
锦衣卫一脸平静。
“京都的人都说你算得很准，所以我很好奇，你能不能看到我什么时候死！”
算命的沉默了片刻。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向了锦衣卫。
“客官是衙门里当差的吧？”
锦衣卫轻笑一声，“不用问我话，你想要知道什么，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是锦衣卫京都驻景阳街的普通锦衣卫成员，家中有一个母亲，没有成亲，也没有子嗣，今天已经接近四十了，怎么，你还想知道什么？”
神棍愣了一下，他深深看了对方一眼，不知不觉，脑袋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为什么他会冒冷汗？
原因很简单。
你一个算命的，客人什么都不说，你算出来了，那是你的本事，反而会给人一种很厉害的感觉。
但是！
一个人，面无表情的坐在你面前，并不介意你窥探他的一切，甚至你问都不问，他就把一切都告诉了你，这种情况，反而说明对方无所顾忌！
尤其是，对方还是冲着自己来的！
神棍在这一刻，他就慌了！
他开始穷尽毕生所学！
他死死的看着锦衣卫。
“年少丧父，喜得贵人相助？”
锦衣卫轻笑一声，“对。”
“身有隐疾，
无心婚假？”
锦衣卫依旧轻笑，“对！”
神棍深吸一口气，“很早之前就进入皇宫了，应该是陛下身边的老人了吧？”
锦衣卫轻笑。
“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我就是御林军，后来御林军谋反，我侥幸没有被牵扯，御林军的残部被先帝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