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媒婆怔住,随后才反应过来,指着程玉蓉大骂:
“你竟敢赶我走?岂有此理,你知道我是谁吗?
全京城哪个不知道我王媒婆的名号?你敢得罪我,我让你家儿子娶不到媳妇,女儿嫁不出去。
你若现在和我赔礼道歉,态度诚恳,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原谅你一次,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如何不客气?”
程玉蓉早就看王媒婆不爽了,一进门就假装热情,说的话看似热情近人,却暗地里贬低沈王府不如丞相府。
现在更是直接威胁她。
谭夫人站起,走过来试图缓解情况:
“王媒婆,歇歇气,刚才我姐姐不是故意喷您一身茶水,想来是她想到能和丞相府结亲家,为孩子找到这么好的姑娘,一时开心,才……
王媒婆,我姐姐真不是故意的,闹出这种事,我代我姐姐和王媒婆道歉。”
“哼!”王媒婆双手叉腰,一脸不屑,一双吊梢眼斜看着程玉蓉。
只要这位尊贵的沈王妃和她道歉,她也就咽下这口恶气。
否则……
别怪她不客气。
陈氏也想劝程玉蓉,但看她脸色这么难看,大概率是要和王媒婆交恶了。
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生气?
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生气,想来也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王媒婆说话再不客气,身份再低贱,那也是媒婆,一张嘴能说死人,害死人。
“小妹……”
“三嫂别担心,我有自己的想法。”程玉蓉安抚陈氏,转身指着王媒婆大骂:
“让我和你道歉?休想!你是什么身份?呸!滚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你!”王媒婆大吃一惊,程玉蓉性格脾气出了名的温柔,今日反应却如此之大。
周姑姑叫来两位小厮,压着王媒婆离开。
“沈王妃你别得意,得罪我,我让丞相府和皇上参沈王爷一本,看你还得不得意!我呸!贱人!小娼妇!”
周姑姑找来一条抹布塞进王媒婆嘴里,还抽了她十个耳光。
侮辱诰命夫人,掌十个耳光算是很轻的责罚的,严重的,可以砍头。
听到嘎然而止的咒骂,程玉蓉倒是一脸的平静。
谭夫人和陈氏皱起眉头,暗想这个王媒婆胆子也太大了,骂人也要私底下偷偷骂。
哪有直接当着主人的面,在主人的地盘,可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沈鸿可是宠妻狂魔,一旦知道王媒婆骂了他娘子,估计王媒婆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阮阮嘟着腮帮子,像肚子大大快要爆炸的河豚。
“娘亲,你别生气,我替你教训那个王媒婆,揍她两拳,踢她两脚,我还要拿鞋子抽她的脸。居然敢欺负我娘亲,不知死字怎么写。”
“娘亲没事,阮阮真棒。”程玉蓉抚摸一下阮阮的脑袋,便转头看着谭夫人和陈氏。
“我知道你们也好奇我刚刚为何如此动怒,这事先不跟你们说,过段时间你们就明白了。”
“好,你怎么做我都相信你,支持你,这个王媒婆一进门东张西望,贼眉鼠眼,我一瞧就不喜欢这种人。”
“我也是,奈何人家是媒婆,我还有四个女儿没出嫁。”
……
得知母亲被王媒婆骂了,在蛋糕坊查账的沈知清,匆匆赶回去。
“娘,有人欺负你了?”他上上下下打量程玉蓉,发现没受伤,才放下悬空的心。
“没有,就吵了两句。”程玉蓉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不能打草惊蛇。
看出她有事瞒着自己,沈知清也没有急着问,把带回来的小蛋糕和面包拿给她和妹妹,谭夫人、三舅母一起吃。
……
当晚,沈鸿回来后,得知了王媒婆今日辱骂妻子的事,但他听到程玉蓉的解释,便决定先让过王媒婆几日。
但他让闺女给王媒婆施个法,让她一个月说不了话。
阮阮当然照做,她还在想办法如何教训王媒婆了,不能太简单又不能太过分,不然娘亲会不开心。
第二日
秦丞相上早朝时,参了沈鸿一本,说他的妻子自大蛮横,看不上丞相府的门第,把媒婆都骂出去。
沈鸿淡淡一笑,不反驳也不解释。
皇上面无表情,他不理会这种小事,何况他有意和沈鸿做亲家,还真不想沈王府和丞相府搭上亲家这一层关系。
当初他娶皇后的时候,差点被丞相硬插一脚,差点娶了丞相府的姑娘做皇后。
但为了麻痹丞相,他也不得不把丞相的女儿抬进皇宫当了妃子。
秦丞相骂自己的女儿,这可把程老爷子气坏了。
他在东宫教太子上课还没一刻钟,得知消息后怒气冲冲赶到金銮殿上。
正巧看到几个官员和秦丞相对骂,那叫一个精彩。
“秦贼,休得嚣张!莫以为无人知道你几个儿子做的那些坏事,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一派胡言!你就是嫉妒我,张老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多恨我,我有三个儿子,你才一个。”
“呸!嫉妒你?我嫉妒你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