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
楚轩面无表情的望向这个小孩。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杀你?”
“直觉。”
年幼的拓跋焘抿了抿嘴,小心说道。
“呵呵,别想那么多了。
走吧,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兄了。”
楚轩惊讶于这小孩儿准确的直觉。
摇了摇头,当先向山上走去。
拓跋焘愣愣盯着楚轩背影。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
一股暴戾,嗜血的气息从前面这个男人身上逸散出来。
似乎飘逸的淡蓝色道袍底下隐藏着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一样。
他甚至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而且刚才他明明看见自家叔叔是在与其他两个道士说话。
这人不可能听到。
为什么能一下子猜出他的名字?
这人到底是谁?
一系列疑问让楚轩的背影在拓跋焘眼中显得格外神秘。
就在这时,楚轩突然回过头,疑惑看向孩童。
“你在这愣着干嘛,还不快快跟上。”
“哦,好的。”
拓跋焘忍住心中恐惧,急忙迈开腿跟上楚轩。
而在凉亭那里。
楚轩带着拓跋焘离开以后,剩下前来拜师的人顿时躁动起来。
“凭什么胡人能进,我们不能进!
就因为他们给了钱么?”/
“我看你们就是畏惧胡人威势,趋炎附势罢了。
什么仙家宝地,我呸!”
“尔等如此贪财,就不怕遭报应么!”
“大家都是穷人,为了拜师不辞艰辛。
没想到还要做十年杂役,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
人群越说越激动。
有几个修炼过气血的人甚至往前迈了几步,大有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怒喝响起。
声音之大,仿佛雷霆在耳边炸响。
“都肃静。”
强悍的气血之力自冲虚子身上爆发而出。
单单只是气血鼓动造成的余波,就将凉亭外所有人震得东倒西歪。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一群无胆鼠辈。
刚才胡人在的时候不敢出声。
胡人一走却开始聒噪起来。
有本事跟胡人说去!”
瘦高道士大袖一挥。
冷冷说道。
“法不轻传,尔等想要求法,自然要有诚心。
富人以金钱表示诚心。
胡人出两倍钱财,诚意已足。
穷人亦可通过行动来表示。
你们走了多远才过来我不在意。
贫道只知道目前为止你们没有为上清观做一点贡献。
十年杂役才是你们求法的诚意。
怎么,难道就因为你们穷,你们不容易,所以我等就要照顾你们,收你们进观么?
天下穷人众多。
有人自食其力,挣扎求存。
自然值得尊敬。
但因为穷所以要别人怜悯,一直抱着我穷我有理的想法。
这种人也配进我上清观?
你们扪心自问,想拜入上清观的人里有多少是想要成为武者以后出去享福的?
走再远的路,也不过为了自己而已。
谈什么心诚?
一群恬不知耻的东西。”
冲虚子一番长篇大论下来。
说的话比他两年加在一起还多。
凉亭外的人听到这些,有的羞得无地自容。
也有些脸上带着不忿之色。
似乎颇为不服。
有人主动开口问道。
“那我们做了十年杂役,就一定可以拜入山门么?”
“十年之内会有诸多考核。
包括心性,人品,天赋。
不合格者逐出山门。”
“如果到时候都不合格,我们这批人岂不是给你们白干了十年的活?”
这人的话乍一听似乎没有错。
但是上清观之内哪怕杂役吃的东西都气血充沛。
如果真能呆够十年。
光靠吃和偶尔学到的一点功夫也能堆成一个不差的一阶武者。
到时候地位与普通人可就完全不同了。
当然这些也是心性考验之一,冲虚子不可能提前告知。
“蠢货。”
冲虚子冷冷地看向说话的人。
随意一挥手,隔空把那人击飞出十几步。
“刚才抱怨之人,我已经记住你们的样子。
上清一律不收,赶紧滚蛋。
其余人若是想从杂役开始做起,就上前三步。”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有十几个人从队伍里走出。
这些人之前没有说过一句话。
显然里面有一部分是知道上清观规矩的。
不过没有告诉其他人而已。
确定了人数,驱散其他人以后。
两人带着新招来的杂役们向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