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和手底下这几个兄弟早就做到了心意相通,只使了一个眼色,宋五和王烈就站了起来,守在了大门口和窗户边。
看到去路都已经堵上了,牛二这才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个铁牌,在桌子上重重一拍!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就这一嗓子,把癞头和尚这群人都吓得浑身一哆嗦,十几个脑袋向前凑去,当看清之后,全都是面如土色!
这帮小子经常寻衅滋事,打架斗殴,官府衙门没少去,对于官员身上的凭证自然是熟记在心。
这块铁牌写的明白,正是县尉的随身腰牌,是正经从九品的官员!
一看不好,这帮小子站起身来转身就跑,想要来个一哄而散。
却见去路早已经被堵住,八大金刚站起来拳打脚踢,眨眼之间就全都给打翻在地。
“几位爷,我们可没犯事儿啊,咱们萍水相逢,只不过喝了几杯酒,说了几句闲话,请高抬贵手啊!”
这癞头和尚还算是清醒,虽然被揍得鼻青眼肿,可还是挣扎着把话说了出来。
牛二把手一挥,制止了八大金刚,冷冷地说道:“肖奎贪赃枉法,事情已经败露,我们就是刑部派来彻查此案的。”
“你们助纣为虐,按理说应该一同治罪,只不过看你等可怜,想给个机会赎罪,不知想不想啊?”
这帮小子都是欺软怕硬的主,争先恐后地爬了过去,一边磕头一边说道:“我等愿意,请差爷尽管吩咐。”
牛二点头说道:“这才识相,等会儿咱们假装在门口厮打,看人来了,你们就赶紧跑!”
“此事非同小可,肖奎背后也有靠山,等回去之后赶紧出城,到外地躲上十天半月再回来,否则人头难保!”
癞头和尚这帮人哪有什么见识,早就被吓破了胆,赶紧连连磕头谢恩。
牛二派了几个兄弟在这儿守着,自己带着宋五出来,一路打听,便来到了估衣街。
这里卖的都是些旧衣服,或者是做新衣时的残次品,一般都是家境不好的人才到这里买衣服。
牛二一口气买了九套破衣烂衫,又在旁边的膏药铺弄了几贴膏药,这才回到酒铺。
回来之后先和几个兄弟换上了衣服,又把这膏药贴在太阳穴和脸颊,以掩人耳目。
最后干脆来到酒铺的灶间,抓了几把锅底灰抹在脸上和衣服上,互相打量一番,确实是有点认不出了。
癞头和尚这帮小子一直哆哆嗦嗦蹲在墙根,不知道这帮差爷到底搞什么古怪。
牛二走上前来,压低了声音说道:“咱们现在就到大理寺门口厮打,若能顺利进入牢房,就饶过你们。”
“可若是被人识破,你们这几个小子就是阻挠刑部办案,全都要发配边疆,永生永世不得回京!”
牛二一通吓唬,把这几个家伙吓得是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全力配合。
等出了酒铺之后,所有人都装作醉醺醺的样子,边走边互相叫骂,而后便推搡起来。
紧跟着牛二这帮人上去一顿拳脚,把癞头和尚这帮人打翻在地,围着就是一阵圈踢。
“什么人?吃了熊心豹胆了?居然敢在大理寺门口打架生事,全都抓起来!”
只见从门口跑出了几个衙役,当即就把人给围住,其实这都是肖奎提前安排好,这种事情不知做过多少次。
牛二和八大金刚低着个脑袋,生怕被人认出来,来了一个束手就擒。
其实出来抓人的都是肖奎安排好的熟人,根本就不动手,带着人就往后面的牢中走。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便来到一间牢房,里面坐着的正是李阳。
“就是这间,记住了,这里可是大理寺的牢房,谁要是敢互相殴斗,别怪老子不客气!”
说话的这个家伙一边说,一边给牛二递着眼色,这意思已经不能再明了。
几个人进了牢房,这帮衙役很快走得远远的,只等着看一场好戏。
而李阳却感到啼笑皆非,刚才就认了出来,居然是牛二和八大金刚混了进来,这到底是瞎搞什么!
“你们进来干什么?这不是瞎胡闹吗!”
牛二一把就把癞头和尚拽了过来,小声说道:“秀才爷,看到这小子了没有,有人雇他入狱,想要揍您呢!”
“幸亏兄弟们就在外面喝酒,和这帮小子正巧碰上,这才知道是大理寺肖奎干的,还说后面有个靠山,身份不同寻常!”
癞头和尚哆哆嗦嗦地说道:“确实如此,肖奎告诉我这个靠山了不得,除了对皇上恭敬之外,谁的面子也不用给。”
李阳冷笑道:“我就知道这位赵王爷心思慎密,可没想到做事却如此拿不上台面,居然搞这种下三滥手段收买人心。”
“估摸着这是要先打我一顿,然后他再出来做好人,一边无所不用其极害我入狱,另一边却装作恩人模样。”
“只可惜呀,我李阳又岂能任人摆布!”
看看左右无人,李阳从袖口暗袋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一看,全都是洁白的粉末。
“牛二,既然这个赵王爷下了如此工夫,咱们又怎能不让他称心如意呢?等会儿我把这药粉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