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年宿宿伸脚去踹他,踹中好几脚后男人抓住了她的脚踝。
男人凑近嗅了嗅,露出享受的表情,“嗯~美人的脚都是香的。”
年宿宿更觉恶心,这简直是个变态。
“放开我!”她怒吼,被抓住的脚还在奋力乱蹬,试图挣脱控制。
人在生死关头总能爆发自己的潜力,年宿宿那么一蹬还真让她踹中了男人的下巴,男人似乎咬到了舌头,痛呼一声,捂着嘴巴侧倒在床上。
年宿宿趁机翻下床,连滚带爬朝门口扑去。
男人反应过来,顾不得疼痛,跳下床去抓人。
年宿宿心如擂鼓,心里祈祷千万不要像电视剧那样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比如跑着跑着平地摔了,比如慌乱之中拉不开门。
万幸的是她没有。
她拉开门了,但身后的魔爪似乎也伸了过来,弄得后脖梗一阵发凉。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抓回去时,门外突然闪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速度快到她没有看清那人的脸便被他搂到了怀里,雪松香扑鼻而来。
年宿宿猛烈跳动的心在此刻平静了,仿佛在危机四伏的原始森林找到了庇护所一般,强烈的求生意识使得她抱紧了他的腰。
秦君郁搂着年宿宿,一身杀气,眼底寒光乍现紧紧盯着那个朝她扑过来的男人,他咬牙一个侧踢,将人给踹飞了。
男人身材魁梧,却被这一脚踹腾空了,笨重的身体重重落下砸碎了木桌,烟尘飞散。
他挣扎着想爬起身,刚支棱起的半边身子,又重重跌了回去。
“别怕,我来了。”秦君郁低头看她,眼神变得柔和,哄小孩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生怕吓着她。
年宿宿在他怀里抬眸,湿漉漉的一双狐狸眼盯着他,如受惊的小兽,泫然欲泣。
“殿下……”
她是真的吓傻了,不敢想刚才要是真的被抓回去了,她得遭受什么样的折磨。
只有她自己时她可以坚强地对抗,如今被人护在怀里,委屈和害怕一下子就爆发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呜呜呜……”
给年巧月背锅挨骂受罚时她没有哭,说错话差点被系统抹杀时她没有哭,被变态杀人魔头劫持时她也没有哭。
唯独这一次,她抱着秦君郁,在他怀里放肆地大哭了一场。
因为以前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要独自去面对,哭是最软弱无用的。
现在突然有了肩膀可以依靠,有人告诉她“别怕,我来了”,她好像就有了可以哭的理由。
“没事了没事了……”
秦君郁也是没见过她哭得这么狠,手足无措只能轻轻地拍她的背。
年宿宿眼泪都哭干了,拿他的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妩媚的双眼水光潋滟,她抬头看他,伸手指着房间里倒在地上的男人,瓮声瓮气地道:“打他。”
秦君郁温柔地道:“好,打他。”
年宿宿自觉地退至一边,秦君郁进到房里,关上门。
下一秒,房内传出来男人的哀嚎以及拳拳到肉的声音。
年宿宿贴在门边听里面的动静,估计那猥琐男不死也没半条命了。
阿隼赶过来的时候秦君郁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护腕,脚下还躺着个脸肿得像猪头饼一样且生死不明的男人。
秦君郁让阿隼将男人剥光了拖到后厨的砧板上放着,再在旁边放几把刀。
阿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头“死猪”拖走。
年宿宿跌坐在床上,仍旧心有余悸。
“年姑娘,你……还好吗?”秦君郁走近了些,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她。
年宿宿双手撑在榻边,抬眸看着他,眼角泛红。
秦君郁以为她又要哭了,连忙单膝跪下,将手帕塞到她手里,“怎么了?可是哪不舒服?”
她笑了笑,“没有。”
秦君郁垂眸,她看起来并不像无事的样子。
他不明白女孩子的小心思,以前与几位皇弟在学宫念书时,倒时常听那位深受姑娘欢迎的四弟念叨“女孩子说不要就是要,女孩子说没事就是有事,女孩子说滚就是你快来哄我”。
但他觉得,无论男女都有表达自己想法的自由,这样曲解女孩子话中的意思,让那些真心想拒绝的姑娘们要怎么说呢?
“真的没有?”他又问了一遍。
“真的。”她郑重点头。
秦君郁会心一笑,她说没有,就是没有。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都警惕起来,听起来,对方好像只有一人。
随着脚步声的逼近,惊蛰冲进房里,一个滑跪到床边,握起年宿宿的手,目光虔诚,“大小姐!你没事吧!”
年宿宿嘴角抽了抽,“我现在没事,但是你再不放手,我就有事了。”
她咬牙切齿地抽出自己那只被掐得发紫的手。
惊蛰“嘻嘻”两声,起身坐到她旁边,“你没事就好,我还担心这是个调虎离山之计呢!我就是猛虎,嗷呜!”
秦君郁沉着脸站起来,月光照进来,他的影子笼罩到惊蛰身上,他冷声道:“还有心情说笑?你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