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最多还有一个月(1 / 2)

屏风后一点动静都没有。

阿隼脸红得发烫,想到年宿宿刚才说的话,拳头都快捏碎了。

“两位嬷嬷,方才太子殿下说了,太子妃寅时才睡下,今早醒来时身子不太爽朗,下地双腿疼痛。”

“恐怕……恐怕不能去给皇上和皇后请安敬茶,请皇上恕罪。”

阿隼的下巴几乎戳到胸口,恨不得立马找个洞钻进去。

也不知道太子妃是怎么想到这么羞耻的理由的。

两位嬷嬷老脸一红,想起刚才的动静,结合这房内狼藉的情况,立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种让人难以启齿的事,她们不敢再多问,逃似的离开了。

阿隼重重松了口气,如鱼得水,终于活过来了。

这时年宿宿从屏风后现身,调侃阿隼:“怎么了阿隼,这就不好意思了?以后有你脸红的时候。”

阿隼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想明白,丢下一句“殿下的药还在煮着,我先走了”,匆匆离开。

年宿宿忍俊不禁,主仆二人如出一辙,动不动就面红耳赤。

——

两位嬷嬷在回去时蛐蛐了一路,直到逼近养心殿门口才闭嘴。

养心殿内有皇帝、皇后还有宁妃。

虽说新人敬茶,敬的是父母,但秦君郁的亲生母亲已经不在了,由皇后代劳,宁妃要凑这个热闹,皇帝宠她,皇后不好说什么,毕竟自己也不是亲的。

宁妃倚着皇帝,又是喂葡萄又是喂糕点的,嘻嘻笑笑说悄悄话,全然不把皇后放在眼里。

皇后虽对皇帝没有感情,见了这一幕并不觉得羡慕、嫉妒,但也会觉得碍眼,腻歪到让人反胃。

李忠全将两位嬷嬷带进来,宁妃立马就坐直了,端起仪态来。

来的只有嬷嬷,秦君郁和年宿宿并没有跟在后头,宁妃被打回原形。

“回禀皇上、皇后,这是奴才在太子、太子妃床上剪下来的。”其中一位嬷嬷打开手帕,里头包着的是带血的床单,呈上。

李忠全捧过床单,先到皇帝面前,再到皇后面前,两人都看过了,有专人将东西收了起来。

皇帝问:“太子和太子妃呢?可有说什么时候过来请安?”

嬷嬷战战兢兢,谁都不敢先开口。

“让你们说就说,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宁妃一脸不耐烦,觉得这两人太磨叽了。

她们是皇后的人,自然不听宁妃的话。

皇后只好出声道:“皇上问你们话呢,如实说就是了。”

“是。”嬷嬷们交换了个眼神,一人道:“太子殿下说:太子妃昨夜寅时才睡下,晨起又觉得身子不适,几乎无法下地行走,故而……今日不便来请安,请皇上皇后恕罪。”

她怕皇帝会迁怒于她,说的小心翼翼。

一人补充:“奴才们过去时,房内衣裳凌乱地堆在地上,太子和太子妃依依不舍,隔着屏风又打闹起来。”

“咳……”皇帝尴尬。

皇后的脸色也变得古怪,唯独宁妃,脸不红心不跳,还笑得花枝乱颤。

她靠在皇帝身上,半开玩笑半撒娇道:“哎呀,年轻人嘛,年轻气盛,不知道节制是正常的,皇上您就原谅他们吧,敬茶什么时候不能敬呀?又不是非得今天。”

皇帝赞同地点点头,已经被宁妃说服了,但还是抬头问了皇后:“皇后,你意下如何?”

突然被提及,皇后怔怔反应过来,心不在焉扬起一个假笑,“臣妾听皇上的。”

皇帝满意,“你们去告诉太子,他和太子妃什么时候方便了,再过来敬茶,不急于一时。”

“不过为了身体着想,还是要节制些。”

两位嬷嬷领命告退。

宁妃的笑变得有些不自然,若有所思看向皇后,皇后的眼神阴险又有些得意,更让她觉得不对劲。

秦君郁和年宿宿不是没有规矩的人,实际情况定不是像嬷嬷说的那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宁妃紧了紧拳头,心情变得沉重。

东宫。

知画进房内收拾干净地上的血迹,看到年宿宿将虚弱的秦君郁扶回床上,识趣地没有问原因。

“小姐,我先回偏房了,您有需要再叫我。”

知画是年宿宿的陪嫁丫鬟,住在东厢房的偏房,两地相距也就百来步,年宿宿让她先去收拾包袱,清点嫁妆,毕竟那百来口箱子里的东西还没有入库,在这里,她能用的人也就只有知画了。

知画依言离开。

“咳咳咳……”秦君郁极轻地叹了口气,轻到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年宿宿还是听到了,坐到床边静静陪着他。

两人沉默着,对视着。

阿隼熬好了药端过来,顺便问起秦君郁中毒的具体情况。

年宿宿神色凝重地告诉他:“殿下体内的毒已有七年之久,按理来说喝这么久的药已经让毒性稳定了,平常的毒很难与之相冲或相合,所以下毒之人很可能就是针对原来的毒制成的新的毒药。”

这样一来,就能得出,昨天给秦君郁下毒之人就是七年前让秦君郁身中奇毒之人。

“难不成他们是想借此让殿下毒发身亡?”阿隼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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