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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五星(2 / 3)

一时他们在堂上僵持,脚下木板都踩得吱吱作响。

张冲在边上看得热血喷张,此才为男儿血气,力的极致美。

但看着看着,张冲觉得不对劲了,这二人熬上力,谁也不让谁,两人的肩膀都因为挤压而缺血开始有点泛青,前世就是外科医生的张冲知道不能再比下去了。

他立马上前,左手搭典韦肩,右手抵关羽肩,一使力,就将二人分开了。

对,就是分开了,众将都惊了。

他们对渠魁武勇的认识真的是一山还有一山,当你以为已经到了山顶了,一抬头后面还有一座更高的山。

渠魁自然是公认的勇冠三军,但他们也没见过渠魁玩过什么扛鼎,扛城门的把戏,所以对渠魁的气力缺乏一个直观的认识。

但这回张冲一出手,他们明白了,原来渠魁永远是渠魁,深!

而关羽和典韦的内心就更是翻江倒海了,他们刚刚那熬劲,气力有多大,他们怎么会不清?这么说吧,就是真有一头蛮牛在对面和他们熬,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呢?

而现在,他们看到什么?这张冲一手一个,就能将他们分开,如斯神勇,岂还是个人?这下关羽和典韦更是心服。

其实,张冲真的就是随手,他哪知道二虎将内心已经想了那么多。

说实话吧,张冲来此世这么久,就没真遇到过要让他使出全力的时候,有时候他自己也在想,要是真给他一个桨,他真能在旱地行舟。

张冲左右环二人臂,与众将笑道:

“左为我天人,右为我神将,此黄天助我开此世太平,望大伙努力精诚,不负黄天之志。”

众将起身应喏,一时兄弟相得。

度满和何夔一直含笑看着,尤其是何夔自大战后从琅琊贼抛弃的辎重营中寻到了妻子族亲,深感张冲恩德,誓要以死效之。

而且,这段时日他与张冲经常秉烛夜谈,让他更多得了解了张冲为民请命的大志向和大气魄。对于张冲为生民开太平的志向,何夔并不陌生,因为他们这些士族子弟也在追寻。

他何夔家声虽然没落,但是在士族圈的人际网络还在,所以对于士族的普遍舆论还是清楚的。

士族子弟们并不是都是膏粱子弟,也有很多心系天下的,他们也在寻找答案,就是这天下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这种讨论不是第一次了,早在前汉末世时,天下纲常大乱,民不聊生时,士族们就讨论过这样的问题。

当时天下以天命不在汉,以汉再受命的方法,选贤人居其位,来改变汉运中衰,消除灾厄,而这位贤人就是王莽。

王莽无疑是最符合士族贤人标准的圣王,相信贤人在位,可以使天下重回太平,这也是士族们推举王莽代汉的原因。

但新莽十年,天下反而更乱了,而光武皇帝再兴汉室,让所有士人都知道,这汉家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属,神器不假他姓。

此后汉室为天命一直深入人心,这天下也因太平而越发稳固。

但自桓帝起,这天下就又开始乱起来,而这一次对辅汉士大夫们来说,是又一次冲击,而这一次关于天下如何再太平的讨论,开始席卷士族间。

光何夔知道的就有郑玄说、何休说两种讨论。

何夔躬耕在东莞,离北海国很近,就曾经参加过经学大师郑玄的讲经会,至于何夔为何能入?还是袁术带的,他与袁氏是亲戚,家族虽然没落了,但这个关系还在。

郑玄通过注解《六经》,以微言大义的方式,告诉同辈们,君为臣纲,臣要有德,以及一切礼乐征伐出自天子。以此为准绳,那天下就会重回太平。

换言之,作为臣子不论何种情况都不能犯上,而黎庶即便饿死也只能安为饿殍,也不能反抗。如此,天下将永远太平下去。

初一听此论,何夔觉得滑稽天下,恶犬饿了尚会扑食,何况是人?当其饥馁,想使他不反抗,那怎么可能?后来何夔又一想,以郑玄的意思是,如能使民教化,让他们有纵然饿死也不失臣节的觉悟,那天下可不就是太平了吗!

这让何夔更加鄙薄郑玄,原来在彼辈眼中,教化百姓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安于做饿殍,无耻。此后何夔就开始自己寻找致力太平的答案。

之后何夔在朋友的介绍下,去任城国樊县听过一场何休大经学师的讲经会。同样是对《春秋》微言大义来诠释,何师提出了一个“衰乱世”、“升平世”、“太平世”的转变。

何大师说这天下就是由乱转治,再又治到乱的,此为天命,谁也强求不得。反而如郑玄这种名教丑类,曲解经义,妄图寻一个万世太平,岂不知越是如此,天下越会大乱。

没错,何休和郑玄是死敌,道统之敌,互相视之为异类。

何夔听了何休的话,深表赞同,倒不是因为他们都姓何。而是作为一个躬耕于野的士子,何夔能更多的接触真实的底层社会,对他们的苦难也更有同情,反而是那些不识五谷,将下视为牛马的高粱门宦才会信郑玄那套东西。

当然,也不是他们信,而是他们要让何夔的这套。他们最希望的状态是,

何休既明此,就知此乱世者当出英雄,为天下再开太平。和关羽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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