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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忠贞(2 / 3)

再加上,他对常山王的秉性还是了解的,不说贪生怕死那么夸张,但也是胆小如鼠,毫无当担,他有胆子支持常山兵南下?

所以自一开始,沮授就没将援兵的希望放在郡北四国,反而认为巨鹿郡发援兵的可能性还要更大些。

但千言万语还是那句话?

万一这是真的呢?

所以复杂就复杂在这。就骑沮授本心,他又岂能不希望这事是真的,毕竟万余兵力在侧,他和常山一方只要勠力同心,那泰山贼可破啊!

捏着符印,沮授终于下定决心准备扣押刘惠,他决定不能冒这个险。

但就在这时候,意料之外的警钟声突然大起,沮授大惊失色,再不顾不上刘惠,披衣就冲出室外。

此时两方的廊巷中,幕府的幕僚和部将们都纷纷赶来,他们看到沮授出来后,迅速围了上去。

沮授一出来就问:

“哪里传的警备声?”

身着戎装的刘固抱拳出列答道:

“回国相,听声音是城门处的警备声。”

沮授还要继续问,一个满身泥浆的军吏就已经奔来,他是驻守在瓮城的军吏,道:

“国相,外城失守!”

“什么?”

此时诸多幕僚和将领大惊失色,他们无法理解泰山贼是怎么在暴雨中攻上城头的。

但现在讨论这个于事无补,沮授接着对那送信军吏道:

“现在贼军到了何处?”

但出人意料的是,那军吏告诉大伙,泰山军在拿下外城后并没有突入而是清空了城门的石堆,就守着城门和城墙。

就在沮授还在思索的时候,一边一直隐没的刘惠突然走出队列,对沮授道:

“国相,必然是常山国援军的消息已经被泰山贼探得,所以冒雨也要攻城。至于彼辈停下不攻,不难理解。自古夜战就最难,又是在这暴雨中,在城头上战还好说,一旦下了城头,攻入城内,人生地不熟,自取败亡。”

有了刘惠的提示,不少将领也持此论,认为泰山军是在等天亮了再攻城。

于是,不少人暗自舒了一口气。

沮授皱着眉,点了自己的扈将丁武带着赤头军出瓮城,去将外城和城内给夺回来。

听得这个命令,人群中包括李定、赵容等将皆暗自咋舌:

这国相对自己人是真的狠!

暴雨下与有优势兵力的贼军夜攻,也是敢想的。

在场人都知道这个任务的难度。但丁武眉头没有皱一下,就领命下去了。

随后沮授就让厨寺那里准备一些吃食给幕僚和将吏们,然后就将刘惠单独喊入到室内。

刘惠从容的随着进去,但紧接着就听到一个石破天惊的声音。只见沮授问道:

“你作为刘氏子孙,为何从贼?”

刘惠内心一紧,正要辩,就听到沮授自顾自道:

“也是,如果我是真定王之后,也多半投泰山贼了。毕竟被汉室迫害成那样,又见到那泰山贼像是个能成事的,为何不投?是我也投!”

听到这话的刘惠,本来还要辩解,突然就鬼使神差问了句:

“那沮国相为何不投?”

一出此言,刘惠就暗道不好。

果然那沮授乜笑着看他,然后就是惨笑:

“我为何不投?我受卢帅简拔至此,自要忠于任事,要对他的信任有个交代?再说,泰山贼,道贼也,我名教之敌,我沮授如何会投这等人。”

刘惠认真听了,后反问了一句:

“沮公,你不负卢帅,那卢帅不负你了吗?你坐困愁城,可有一兵一卒来此?”

沮授打断了刘惠的话,正色道:

“好啊,你果然是从了泰山贼,之前还说有常山国的援兵,现在就说无一兵一卒。”

面对沮授的戳穿,刘惠毫无惧色。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更大的机会,那就是说服沮授投降,虽然一着不慎,他就可能丢了性命。

但大丈夫富贵险中求!没这个意识,还投什么泰山军,去山里种地不好?

所以刘惠坦然自若,对沮授道:

“沮公,你自己也看清的。如说不负,你为那卢植守城月余,可以说不负。但卢植可分了一兵一卒于你?在你被围后可有掉援军给你?实际上,沮公你就是那弃子。”

沮授沉默了,就在刘惠以为自己说服有效的时候,沮授回道:

“你说的很对。但我沮授所忠,不是为了忠于某个人,而是不负心中的信义。如果只是某种对等的忠义互换,我沮授岂不是也是寻常的朽者?”

刘惠实在无法理解沮授说的东西,就连孔子都说,“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孟子也讲,“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别人如何待你,你如何待别人,这才是应该的。哪有像你沮授这样的,那不是愚忠吗?

实际上,如果张冲站在这里,他可能就理解了沮授了。

怪不得历史上袁绍以其为谋主,忠言不纳,又夺其军,最后其人还能为袁绍宁死不降。原来这人是个忠于某种理念,以理念为生的纯人。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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