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率领的西府甲骑。
在李弼他们又击溃一支敌军小营后,正对着他们的就是千余甲骑。
最后的结果没有丝毫悬念,李弼等千余骑被轻松击溃,不过也因为西府甲骑的速度缓慢,李弼总算带着大部分突骑撤了下来。
此时,他们已经转移到广武军的背后休整,短时间内已经无再战的可能性了。
而没有突骑的威慑,东面的李通军团再一次向着广武军侧面挺进。
刚刚,李武那边已经向张南寻过一次援兵了,说再无援兵,本阵定然是守不住阵地的。
张南清楚李武的为人,知道不是山穷水尽,他是不会说这样的话的,于是他紧急联系了张达的雄武军,让他调发至少两个营头去支援李武。
不过,雄武军就在张南边上,他们什么情况,他还是非常清楚的,也知道他们此刻情况也比较艰难。
李氏那边一直在正面给予雄武军压力,所以他们最多也就只能抽调少部分军力去支援广武军了。
那哪里还有援兵呢?
在他的西面还有郭默的豹韬军、魏舟的凤翔军,但这二军之前损耗也比较大,能战之兵,合起来大概也就四五千,还要配合拱卫拱圣军的右翼,是调动不得的。
忽然,张南想到了一支兵,他立即对战车下的一员小将道:
“阿茂,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立即去广武军的后方,那里有大量的溃兵集结在那里,我需要你将他们组织起来,去支援你李叔,可能做到?”
阿茂,全名为张茂,是大桑里老弟兄张武的儿子,在其父殒命泰山后,就随在军中了,所以虽然是个军二代,但资历和能力却是同辈中一流的。
此刻,张茂听得这话,毫不犹豫接过命令,随后领着张南交下的银令箭,就纵马奔往广武军后方。
张南望着张茂的背影,叹了口气,随后就对另外一名扈将杨勇,道:
“阿勇,你速去西面阵地,寻到魏舟和郭默二将,令他们速速集结兵力,从侧翼进攻敌军后背。”
那杨勇得令,也知道军情紧急,所以选了一匹最快的战马,向着西面战场疾驰而去。
布置完这些后,张南内心的焦虑实际上是一点没减少,因为他知道,敌军那支西府甲骑一直潜藏在战场某处,随时会对己方来上致命一击。
想到这里,张南将车上楠木抓得吱吱作响,忽然,他听到从身后传染如同地震一般的声响,他猛然回头。
在那漫漫烟尘中,两面军旗特别醒目:一面是将旗,高悬“庞”字;一面是营号旗,高悬“大太御前甲骑营”。
不用多做说明,这正是隶属于中军的甲装重骑,他们在骑将庞德的带领下,终于支援过来了。
也是看到这两面旗帜,张南此前的焦虑一空而散,他哈哈大笑,猛拍轩车,大呼:
“狗崽子们,让你压着我打,这一次将你们屎都打出来。”
……
纵马奔驰在草地上的张茂并不知道本阵发生了什么,这会,他带着二十名军吏正向着广武军的后方疾行着。
作为当年张武的儿子,张茂自从军之始就受到父辈们的帮助,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上升之路就顺遂了。
因为张武死得太早了,那会张武都没有能给张茂留下任何部曲和班底,所以除了有叔伯的帮助,张武的发展实际上和军中其他中基层军吏没什么不同。
而现在呢,张茂的发展就陷入了一个瓶颈期,那就是他这会已经是到了校尉一级别的了,按理说可以直接统管一营之兵,可这会却没有兵给他带,所以他才作为一个扈将随在张南的身边。
而现在,那些魏博军的残兵就在后方,只要他将这些人组织起来,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收为编制,如此,张茂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迈入高级军吏的行列。
这个机会也是张南给他的,就是要帮他一把,但这个机会有多危险,张茂也是非常清楚的。
但他一直记得母亲说的话,让他不要给亡父丢人。
而张茂自己也知道,如果自己不能迈入军中高层,那亡父那点情分终究有一天是会消磨掉的,到时候,他们家也就泯然众人了。
所以,他得拼,得搏。
不过好在,张南给他配了二十名帐下牙兵,这二十人此前都是从什将位置上简拔过来的,本身就有统御,如今在中军历练那么久,还不能带个五十人吗?
这一人带五十,二十人就是千人,正好就是一个营,绰绰有余了。
如是,张茂还是颇有信心的。
可等他带着牙兵们,奔到广武军后方的时候,却看见旷野上,到处都是整备军武的吏士,他们虽然衣袍血污,但士气并不沮丧。
他们按着什伍的编制,散在旷野上,而在人群的中间,一支小马队正停留在那里,这些魏博军残兵们就是围绕着这处小营地在组织的。
此时,张茂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先是在外围露出了代表东线中军的符节,然后被几名武士引导入了中心营地。
而果然,他在这里看见了那被传“生死不知”的魏博军军主,谢弼。
……
谢弼的左臂中了一箭,这会一个医匠刚给他取下箭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