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蒋磬封和楚渊的计划来的。
两人虽然不对付,但是在规划路径上勉强可以达到一致。
夜晚天色黑了下来。
白天山里看起来暗沉沉的,可是到了晚上,被清透的月光一照,山却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顾徽在守着宁软睡觉,就算是两天没睡了,顾徽现在也不敢合眼睛,时刻关注着宁软的情况。
楚渊掀开帐篷进来,视线落在宁软那张小小的脸上,发丝睡得有些凌乱,宁软柔软的唇瓣微张,软红的舌尖瑟缩在嘴里,楚渊眼神黯了黯,走到宁软身边躺下,把人抱到自己怀里。
楚渊一贯强势惯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因此也是抱宁软抱到最多,也是挨宁软打最多的。
可是,无论是抱到宁软,还是被宁软甩巴掌,楚渊都是稳赚不赔。
顾徽攥着拳头,“你不可以亲宁宁。”
楚渊眼睛里只有宁软,硬朗的眉眼带着柔软的笑,“谁说我要亲他了?我抱抱不可以?你自己没胆子抱,还不准我抱?”
顾徽这个人一贯都是谨小慎微的,大概谨小慎微成了习惯,宁软不准他动,他就真的不敢动。
从某种程度上,楚渊算是放心顾徽的。
顾徽没胆子偷吃。
楚渊给宁软理了理发丝,凑上去嗅了嗅。
顾徽指尖掐进了肉里,不知道第多少次讨厌自己的性格。
蒋磬封进来就看到这幅场面,冷冷嘲讽,“发情的狗,胆小的鼠。”
随即也从宁软背后抱住宁软,把顾徽从宁软身边挤开。
顾徽坐在一旁,盯着两个男人抱着宁软睡觉。
仿佛他是多余的,可是他就是看不够,男人的手蹭到宁软的衣服里,看不够宁软被吵醒,打了两个男人一人一巴掌,两个男人又凑上去一句又一句“宝宝”的哄着宁软继续睡觉。
宁软也被男人哄着,迷迷糊糊地抱着男人的脖颈,窝在男人怀里睡觉,小声地给楚渊和蒋磬封说,“你,你们都不能欺负我,你们欺负我,我就不理你们了。”
“不摸你们了。”
楚渊:“不摸我们,那可以亲我吗?”
宁软还是懵懵的,揉了揉眼睛,“要听话,才可以亲亲。”
楚渊唇角勾了勾,连忙把手放好,“我听话了。”
蒋磬封咬了咬后槽牙,温柔地哄着宁软,“宝宝,我也听宝宝的话了。”
宁软轻轻“嗯”了一声,这样的姿势让宁软能够好好睡了,宁软弯了弯“你们都听话”。
宁软夸了两个人一句,却始终没有提亲亲,两个人都都怀疑小漂亮是不是忽然变聪明了,用亲亲钓着他们。
可是宁软的夸夸又让两人心满意足。
蒋磬封指尖点在宁软柔软纤细的脖颈,唇角弯了弯,语气温柔,“小骗子。”
对宁软他还能怎么?
还不是宁软钓着他,他就只能乖乖咬上鱼钩。
—-
宁软睡迷糊了,睡梦中,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周围大雾漫起,宁软下意识抓住旁边的人。
似乎只要抓住这样一个东西,他就不会在大雾中走丢。
男人低沉的嗓音,一会儿叫着他宁宁,一会儿叫着他软软,一会儿也会叫他宁软。
甚至还叫他宝贝,叫他老婆。
宁软抿了抿嫣红的唇珠,很不满意这个称呼,“楚渊,我说了不准这样叫我了。”
男人喊着他声音顿了顿,“楚渊?”
下一秒,宁软只感觉自己被阴风包裹,冷意从外面沁透肺腑,宁软骤然清醒,愣在原地。
不……不是楚渊的声音。
也不是蒋磬封或者顾徽的声音。
宁软僵在原地,不敢回头,也不敢说话,心跳加速,无措地眨着眼睛,
“很喜欢楚渊么?”
阴风把宁软包裹,黑气仿佛数只大手,带着冷意抚/摸在宁软的脊背,腰窝,腿间。
那种仿佛死了一样的感觉涌上来。
冰冷,腐朽的味道让宁软避无可避。
宁软鸦羽一般的长睫可怜地颤着,小脸被吓得失了血色,脸色苍白,“不喜欢。”
“手”还在摁着他腰窝,把冷气直直往他身上灌,“那你喜欢谁?”
宁软大脑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半天也回答不出这道声音的问题。
大概是因为他的没有回应,缠绕着宁软的黑气,捏住了宁软的雪腮,“不知道?”
“还是说一个人都不喜欢,你利用所有人。”那道声音阴恻测地问着。
“呜……”宁软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冷气倒灌进肺腑,缠着他的舌尖,像是吮吸一样,宁软无助地仰着头,白皙修长的脖颈被捏着。
那道声音,阴恻测的,似乎就在宁软的耳边,“杀了你好不好?”
宁软猛然坐起来,发丝都被打湿了,一绺一绺地贴在雪白的小脸上,小脸并不是被吓到的那样的毫无血色,反而雪白的皮肤上,泛着绯色,靡丽勾人。
宁软还有些缓不过来,眼神都半天没有办法聚光。
蒋磬封捏了捏宁软的后颈皮,蒋磬封的桃花眼带着温柔,询问着宁软,“怎么了?做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