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段时间,司影都在为阮倾城跟君九的婚礼出谋划策。
他性格龟毛,凡事都到了吹毛求疵的程度,所有参与进这场婚礼布置的公司都叫苦不迭。
但一想到他们都是君、殷家族这场世纪婚礼的见证者,又都乐此不疲。
与此同时,殷婷为了说服众国一起抵制并讨伐琉璃族,数次在国际会谈上舌战群儒。
一时间,她毒寡妇的外号更是名声大噪。
好在,在殷婷的倡议下,已有106个国家的外交代表在她的文件上签署了名字。
剩下那一拨,都是与扶桑国一丘之貉的豺狼虎豹。
一部分依附扶桑国的小国家见主子们不敢点头,他们也都装聋作哑,生怕当那只出头的鸟。
对此,殷婷并不气馁。
在扶桑国领导的包庇下,和其他豺狼虎豹的暗中支持下,琉璃族罪迹斑斑。
揭露琉璃族的罪行,让天下人都看清琉璃族的真面目,看清扶桑国丑恶的嘴脸,从根源上砍断琉璃族在世界百姓中的名誉,她的目的便达成了一半。
等阮倾城恢复记忆,将那份令琉璃族跟扶桑国眼馋不已的生化研究成果卖给世界众国。
到那时候,就该轮到扶桑国这群乌合之众悔不当初,抱头痛哭了。
农历三月初五,隐盟核心成员先后抵达南洲城来参加君修臣跟阮倾城的婚礼。
司渝也离开动物保护基地,跟司灵一起北上前往京都,婚礼当天,她俩会是阮倾城的伴娘。
阮倾城还邀请过秦泱泱做伴娘。
但秦泱泱直接拒绝了。
她知道阮倾城不介意她以已婚女子的身份当伴娘,但殷家跟君家都是大家族,出于各方面的考虑,秦泱泱还是拒绝了。
见她不肯当伴娘,阮倾城又让她跟金仇明当他们婚床的铺床人。
这次秦泱泱没有拒绝。
婚礼前一天,殷家为阮倾城举办了一场隆重的出阁宴,无数大人物亲临现场。
殷婷与殷迟遇大刀阔斧整改了殷家,将殷老夫人跟大批手脚不干净的族人送进监狱后,殷家看似元气大伤,实则是破釜沉舟迎来了新生。
眼下,殷迟遇在国民中呼声前所未有的高涨,竞选大会还没开始,他已是国民心目中最期待的总统。
阮倾城的婚礼,已不止是一场纯粹的婚礼,更是各方势力角逐的名利场。
大清早,阮倾城就被叫醒起来做妆造,换衣裳。
一通折腾下来,阮倾城已经开始感到疲惫了。
“君九来了。”
殷迟遇推门走进来,有些激动地说道:“他昨晚半夜就乘坐私人飞机抵达了京都,住在富水区的四合院里。”
“这天才刚亮呢,他就来娶亲了。”殷迟遇说完,问桑茉莉:“桑姨,倾城这边还要多久?”
桑茉莉笑着说:“差不多好了,不过几个丫头都有些饿了,等她们吃几口东西垫垫肚子咱们再出去。”
“也好。”
正说着,陈望山就跟殷婷一起拎着餐盒走了进来。
“我给你们煮了汤圆,吃点儿?”
婚礼当天吃汤圆,意味着团团圆圆,陈望山也是有心了。
阮倾城其实不太爱吃这种粘糊糊的软糯食物,但她不忍心让陈望山失望,也吃了几个。
别说,陈望山这手艺还是很不错的,汤圆虽然软糯,却不沾牙齿,甜甜的小汤圆落入胃里,胃里都甜滋滋,暖洋洋。
殷婷笑眯眯地说:“希望咱们倾城跟君九,婚后生活也如这汤圆一样,甜甜蜜蜜,圆满美满!”
阮倾城突然说:“别人嫁女儿都要哭哭啼啼,爸妈怎么笑眯眯的?”
陈望山摸摸鼻子,低声嘟哝道:“咱们女儿要跟自己真正喜爱的男人结婚了,这么好的事,哭什么哭!”
殷婷也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哭哭啼啼也不好看。再说,南洲跟京都离得也不远,知道你过得幸福,有爱人有孩子相伴,妈妈想起来都觉得开心。”
闻言,阮倾城也松了口气,她说:“你俩这样,我看着才开心呢。”
换做是程素梅,这会儿肯定已经忍不住开始哭了。
“对了。”
殷婷双手小心翼翼抱起托盘的凤冠,将它郑重地戴在阮倾城的头顶,告诉她:“这凤冠是我托人设计,让程素梅女士帮你制作的。”
“那位程女士手可真巧,这凤冠果然很适合你。”
阮倾城望向镜子,盯着自己头顶上那看上去便价值连城的凤冠,她笑道:“戴上凤冠,我都不能低头了。”
“都说女人要做自己的女王,永远不要逼自己委曲求全。但妈妈以过来人身份告诫你一句。”
殷婷握着阮倾城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无论是女王还是帝王,做错了事,该低头道歉咱还是得道歉。”
“倾城,你跟君九能走到一起也不容易,咱们该硬气的时候一定要硬气。他如果有错,爸妈赔上一切都要跟他讨个说法。若你有错,妈妈也希望你能冷静下来审视自己的内心,好好跟他谈一谈。”
“咱既要做高傲的女王,也要做明事理的成年人。知道吗?”
阮倾城认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