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停下过。
看着宴黎那傻乐的模样,君修臣认真回想了下他跟阮倾城的婚礼。
那天,他也笑得这么不值钱吗?
婚礼结束后,大家在山庄前的大草地留影。
隐盟这个大家庭,在时隔十年后,终于团圆。一个不少,还多了一条黑色威武大狗,一个满地爬的小女宝
回南洲市当天,阮倾城收到了徐寻舟发来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身穿病号服,坐在轮椅上看夕阳的女人的侧影。女人素颜恬静,容貌看上去跟阮倾城有七八分相似。
徐寻舟在照片幸福,倾城,也请你跟君九没有负担地继续幸福下去。】
看到这条短信息,阮倾城不禁热泪盈眶。
她回复徐寻舟:【也祝你们,幸福长久。】
多年后。
阮倾城收到了一封从监狱寄出来的信。
信封署名是沈恒安。
她将信封塞到君修臣怀里,告诉他:“沈恒安给我写信了,要不要拆,你决定。”
君修臣本来听到沈恒安这名字还有些不爽,但在听到阮倾城后面的话后,顿时又开心起来。
“拆开看看,我倒要看看他能写些什么。”
君修臣拆开信封,本以为里面会是满篇肉麻的情话,出人意料的是里面只有一张纸,跟一枚订婚戒指。
信纸上,只有潦草一句话——
【倾城,对不起。】
字迹凌乱潦草,看上去像是在紧要关头匆忙写下的。
君修臣感到不妙,他丢下信纸,拿起电话就去院子里给监狱那边打电话去了。
阮倾城拿起桌上那枚戒指,盯着它瞧了半晌,才想起来这是她跟沈恒安订婚时,她亲自为沈恒安戴上的那枚戒指。
戒指里面还印有她的名字缩写。
不过她的那枚戒指,早就被她送给了路边乞讨的小孩子,让他拿去卖钱,买身暖和衣裳过冬。
倒是没想到,沈恒安一直保留着这枚戒指。
君修臣握着手机走回卧室,他拿走阮倾城手里的戒指,冷不丁地说:“沈恒安死了。”
闻言,阮倾城并不感到意外。
在看到这枚戒指的时候,她就预感到了这个结果。
君修臣详细讲道:“三天前,他们所在监狱区发生了一场突起的械斗事故,沈恒安被狱友用匕首刺穿了胸膛,刚好刺中心脏。”
“在前往医院救治的途中,便当场死亡了。”
当然,这只是表面消息,君修臣还知道点内幕。他说:“骆月容上周在女子监狱被捅了一刀,差点没救过来。”
“沈恒安之死,大概率是骆月容找人做的。”
闻言,阮倾城倒是高看了骆月容两眼,她说:“骆家倒下这么多年了,骆月容人在监狱,她是怎么将手伸到男子监狱的?”
君修臣告诉了她一件更有意思的事,他说:“在沈恒安之前,骆月容还谈过三四个男朋友。她的初恋是个穷小子,那男人现在是男子监狱的典狱长。”
“”
阮倾城恍恍惚惚地说:“那他还挺情深。”
“呵。”君修臣可不相信一个被骆月容抛弃过的男人会对她旧情难忘,还冒着风险帮她害人。
“一个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能在三十多岁的年纪混到典狱长这个身份,谁知道他有没有受过骆家的帮助?”
“依我看,他是被骆月容捏住了小辫子,被要挟了。”
对此阮倾城不做评价,骆月容能想办法搞死沈恒安,那也是她有手段。
不过是狗咬狗罢了,无论死的是哪条狗,对阮倾城而言都不痛不痒。
看向阮倾城手里的信纸,君修臣心里酸溜溜的,但还要故作大度地说:“这封信是沈恒安的绝笔信,留着吧,我不介意的。”
“那我就收起来了。”阮倾城装模作样的要将信封跟戒指一起收起来。
见状,君修臣脸都黑了,身上气息都变得酸臭。
“逗你的。”阮倾城将信封跟戒指塞到君修臣怀里,她说:“把这戒指拿出去处理了,得到的钱,都以沈恒安的名义捐给孤儿院吧。”
“希望他下辈子投个好胎,不要再遇到那样一个糟心的父亲了。”
君修臣意外不已,“真的?”
“真的。”
“那这信呢?”
阮倾城说:“你要是喜欢,也可以留着。”
君修臣顿时嫌弃地将信纸拍到桌上,对屋外的阿坤说:“阿坤,把桌上的信纸送去储藏室收着!”
丢是不能丢的,烧也不能烧,还是得留下来。
那毕竟是轻轻的一段人生,他不舍得。
听到君修臣的安排,阮倾城愣了下,在明白君修臣的心思后,她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诶。”她突然伸手勾了勾君修臣的小手指,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团宝这周要跟外婆去参加森林探险活动。”
“就咱俩在家,不如休年假出去度假?去马尔代夫?还记得你上次给我拍卖的那条紫宝石项链吗?你说我皮肤白,戴它肯定好看。”
“我觉得,我不穿衣服戴它一定更好看。咱们出海去玩,我只戴着它给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