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讶异地拨弄了一下两个袋子:“怎么有两个?”
诸伏景光摇头:“我在指定的垃圾箱里找到了两个袋子,不确定是哪一个,就都带回来了,另一袋大概是正常的垃圾吧。”
安室透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都打开看看吧。”
他戴上胶皮手套,拉过离他更近的一个袋子,小心翼翼地打开。
待他看清袋子里的东西,不由得一怔。诸伏景光以为他看到了什么,连忙解释说:“对方说为了不引人怀疑,是用实验室的破旧衣物装着的,可能有点脏。”
安室透一言难尽地看着袋子里的东西,抬头对诸伏景光说:“破旧衣物……是指内衣吗?”
诸伏景光一愣,连忙凑过来看。粉嫩嫩的女性内衣明晃晃地装在黑色的袋子里,在这种严肃的场合下显得异常诡异。
两人对视了一眼,最终由安室透伸出两根手指拎着一根内衣带子,小心翼翼地挑起来。
他捏了捏海绵确认了一下,对诸伏景光摇摇头:“不是这个,看看另一个。”
诸伏景光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把那句“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有海绵”问出口。
两人正准备要打开另一个袋子,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安室透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一条缝。
琴酒的那辆保时捷停在公寓门口,门卫脸上挂着讨好的笑,给琴酒和伏特加两人引路。目的地是对面那栋公寓。
安室透刚松了口气,楼下的琴酒似有所感,猛地朝安室透的方向转头,锐利的视线直射这扇窗户。
安室透在琴酒转头的那一刻就迅速放下了窗帘,身体紧贴着墙壁。
琴酒的第六感简直强到可怕,安室透感到一阵心惊肉跳。他不确定那一瞬间琴酒有没有看到他的脸。
“大哥,怎么了?”
琴酒盯着那扇紧闭的窗,眯起眼睛,伏特加不知道他的想法,只能跟着停下。
好在琴酒只是看了一会就走了,安室透略微松了口气,对担忧地看着他的诸伏景光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琴酒来了,看方向是朝对面去了。”
“会不会跟这个U盘有关?”
安室透摇头:“不清楚,总之,先找个地方把U盘藏起来吧。”
两人分头行动,诸伏景光出门打探琴酒此行的目的,安室透则是去藏东西。
桃原花梨此时正惆怅地瘫在沙发上长蘑菇,用发呆来治愈自己翻了一天垃圾受到的精神创伤,琴酒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听到门口的响动时,桃原花梨没有第一时间起身去看情况,她觉得组织的公寓,楼下又有人把守,多倒霉的小偷才能偷到这里来。
她打了个哈欠,整个人趴在沙发上,眼皮逐渐开始打架。直到视线里出现一双黑色的皮鞋,再往上是长及小腿的黑色大衣,披在身后的银色长发……
嗯……嗯?
桃原花梨倏地睁大了眼睛,瞬间清醒。
琴酒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她这样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哪有一点组织成员的样子。嫌弃地扫了她一圈,冷哼一声。
“醒了?”
桃原花梨脑子还是一团浆糊,听到琴酒略带嘲讽的问话,反应有些慢,嗯了一声,又安静下来。
琴酒看不得她这副咸鱼的模样,瞪了她一眼问道:“知道我来干什么吗?”
桃原花梨轻轻抬眼看着他:“反正你总会说的。”
她问不问还有什么必要。
至于他为什么能直接进入她的公寓,以及他为什么不换鞋,这种问题就更没必要问了。
他莫得素质,桃原花梨不跟他计较。
琴酒冷笑一声:“你倒是还坐得住,我问你,你今天去翻了实验室附近的垃圾桶,是不是?”
桃原花梨讶异:“你连这种小事都知道?”
她翻个垃圾桶而已,琴酒不会是防着她偷组织的矿泉水瓶出去卖吧?
她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只是丢了东西去找,绝对没有薅组织的羊毛!”
琴酒自动忽略了后面那句,冷冷盯住她:“你丢了什么东西?”
桃原花梨噎住。
她能跟琴酒说自己丢了内衣吗?
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琴酒听完只会冷笑一声骂她蠢货,她都习惯了。
“我昨天……”话说到一半,她紧急地把后半句吞回肚子里,差点咬到舌头。
琴酒不耐烦地催促她:“昨天怎么了?继续说!”
桃原花梨的目光越过琴酒,落在他斜后方的伏特加身上。
天杀的这个大嘴巴怎么会在这里!万一被他知道了出去到处说怎么办?谣言总是越传越离谱的,说不定过几天她就能在组织里听到自己和赤井秀一在实验室里颠鸾倒凤,事后还弄丢了内衣。
她是要做大佬的人,怎么能沾上这种桃色新闻。
绝对不能!
想到这里,桃原花梨坚定了信念,再抬头看向琴酒时,脑海里已经准备了另一套说辞。
“我昨天在实验室里包扎伤口,弄脏了衣服,就脱下来装在袋子里想带回来的,没想到跟莱伊的袋子弄混了,今天去找他换回来,他说已经扔掉了,我才回去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