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官芷转身欲逃离现场,见她想离开,潘樾手疾眼快朝她手腕上抓去。
她忽然觉手腕上一重,下一秒被扯回原位转过身去,映入眼帘是潘樾那气煞旁人的面孔。
二人面面相觑,潘樾紧紧抓住她的手目不转睛,略有察觉,启唇道:“上官芷,你究竟在隐瞒什么?我本以为你是一时兴起想玩探案的游戏,可没想到你不仅谎话连篇还私藏证物,如今还这么怕我——”
“刚才那一刻的惊恐。”他直勾勾犀利得盯着她,嘴角微扬,“才是你的真实反应吧?”
她眼眸露出破绽,惊恐地迎上他那毫无波澜的目光,在他一字一句的言语下不自觉吞咽口水。
上官芷一脸愁眉不展,脸上皓齿明眸虽妩媚,但露出一丝惊悸不安,一声不吭中打量着面前潘樾的模样,他脸颊轮廓削丽,剑眉星目透着微微严峻。
果然,什么都不能逃过樾哥哥的眼。
拼一把了。
她奋力一搏挣脱出他紧致的手掌,屏息敛气间不忘撇视向他,怕他意图不轨,将自己杀人灭口,攥着裙摆:“没错,我就是怕你。”
闻言,潘樾投去一个似笑非笑的目光,简直令人琢磨不透,垂眸盯着她,她迎上目光,眼神坚定丝毫不畏惧:“因为,我怀疑你就是杀害杨采薇的凶手!”
“金六郎也是被你灭口的!”
他继续盯着她,若有所思,她面朝他字字吐出:“不过你可不能杀我灭口,我可是留了书信的,只要我没有回去,灵儿看到书信,他就会把你的所作所为都光之于众!”
“我哥也不会放过你的!!”
上官芷蹙着眉瞧着他,眸光不自觉黯淡,盯着眼前的潘樾,好似他已不再同儿时那般。
究竟是从未了解过他?
还是,变幻莫测早已令她琢磨不透了?
好在,她并不傻。
在出门之际早已匆匆写下一纸书信,若是得知最亲爱的妹妹出事,上官兰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以她的家庭背景如此显著,岂能让潘樾只手遮天,为所欲为?
盯了她许久,潘樾不自觉冷冷笑出声,像是看了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上官芷见他笑得如此,皱着眉头不知他要搞什么把戏,实在有些无语:“笑什么?”
潘樾解释并问道:“你去过桃花林的石屋,如果我是凶手的话,怎么会把尸体保存在那儿,还把金针留在那儿——”
“等着你去找吗?”他仔细盯着上官芷,别有韵味问道。
此言一出,她略有思索,确实,如果是凶手,断然不会将凶器于与尸体藏在绝美如仙境般的桃花林,很显然,她败下阵来。
不过,她一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大小姐,自是不允许自己被堵得连话都说不出口,话锋一转:“你看重名声,你想让大家都以为你是那样重情重义的人,不是一个为了郡主,就朝朝暮暮的薄幸之徒。”
她穷追不舍:“不然为什么银雨楼都告状了,你还不找仵作验尸?”
“之前的仵作已经验过了。”他冷冷直视,一问一答,“但是并无发现,我就任县令之后找陈三谈过,想看他是否值得交托此事,但是陈三这个人,并无真才实学,不值得信任——”
“所以我便从今晨请了著名的仵作,昨日刚到合禾阳就中了毒,阿泽还在解毒。”
*
潘樾穿着与昨日相同的衣裳,一声不吭坐于书案前端详卷宗。
屋外的阿泽走进迈着机警的步伐迅速到他身侧。
凑到他耳边呢喃细语:“公子,您请的人已经到禾阳了。”
话毕,潘樾眼眸一滞若有所思,迅速起身迈着矫健的步伐朝外走去,阿泽紧随其后。
潘樾直言:“我一直都怀疑杨采薇的死有蹊跷,但我却找不出任何的头绪。”
“直到这个难题——”他目空一滞,话里有话,“被一直喜欢驻容养颜的大小姐给解决了。”
“还阴差阳错找到了金针,解开了我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