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和李公子刚走到门口,一个牙衙役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他站定在李公子的面前,大口地喘着粗气。
“老大,不,不好了,有百姓在郊外的河边发现了一具女尸,弟兄们都赶过去了。”
“老大,你也快点过去吧。”
“嗯嗯。”
李公子温文尔雅的点了点头。
他一点也不慌张,因为这样的事情每个月都会发生几起。
他抽出腰间随身携带的折扇,轻轻敲了下那衙役的脑袋。
“你也是,不就这样一件小事有什么可慌张的。”
“不,其实,哎。”
那衙役摸了摸被敲痛的脑袋,支支吾吾也说不出来什么。
他眼神不停瞟向江云。
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老大现在有些不方便。”
江云感觉到了异常。
难道这件事情和自己有关?
她微微一笑,试探性地问道:“这位小哥儿,有话不妨直说,难道此事和镇国公府有关。”
原本躺在她的怀中昏昏欲睡的苏安安,瞬间就清醒了。
女尸!和娘亲有关!
不会是林温允吧?
她在心中大胆地猜测。
李公子点头,示意衙役说出来。
正好江云也在场,自己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观察一下她的神情。
“好。”
衙役将事情缓缓道来。
“京郊的那个河没有冻冰,几个家境贫苦的村民就想着趁着过年之前,去河边打鱼,过年时煮来吃..........那女子手中握着一个令牌,我们仔细地辩证过了,是镇国公家侍卫的令牌。”
江云陡然失色,呆愣不动,她瞪大眼睛看见那衙役。
怎么可能?
李公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江云的神情。
看着江云这震惊的模样,他就猜到这件事情,绝对不止表面上这样简单。
苏安安心中也疑惑重重。
【难道是苏淮,准备栽赃陷害娘?】
【不过,就连我都不知道,那令牌中的机关是什么样的,苏淮是怎样搞到手的。】
【难道镇国公府中还有他的探子?】
江云轻咳一声,收敛了神色。
“李公子,我在这里可以保证我们镇国公府,是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
“所以,我愿意同李公子一起前去那郊外,看那令牌是否真的出自镇国公府,以证镇国公府的清白。”
“好。”
李公子也正有此意,他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请惠淑人屈尊降贵和我同乘一辆马车。”
“好。”
江云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
他们三人上了同一辆马车。
李公子的马车内,装饰比较简单,和江云的那辆截然不同。
坐垫也有些硬。
江云一路上坐得都很不舒服,一直不动声色地变换姿势。
但好在马车一路行驶得都比较平稳。
隔着老远,他们就听到了百姓的议论声。
百姓A:“哎呦呦,这是谁家的丫头啊,真惨呢。”
百姓B:“是有钱人家的小妾吧?你瞧瞧她头上那金钗,一看就价值不菲。”
百姓C:“诶!真有可能!不会是被祖母逼得跳河了吧?”
..........
李公子的马车直接驶进了,衙役们的包围圈儿。
他率先下车以便扶着江云。
下车后。
江云看了眼那微微肿胀的尸体,认出那人是林温允。
只看一眼,她就避开了视线。
【真是活该,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苏安安在心中感叹。
她瞪了眼林温允,然后没有再看。
一个衙役,手中举着一托盘,托盘中有一令牌,十分小心地走了过来。
“老大就是这个令牌。”
李公子微微侧头,示意那衙役,将托盘递到江云的面前。
江云和苏安安几乎同时探头张望。
苏安安看了一眼那令牌,又看了一眼江云身边侍卫的令牌,忍不住感叹道。
【不能说很像,简直是一模一样啊,就是娘亲身边侍卫的令牌,中心好像有一点白色的杂质,应该是因为不是同一块玉的原因。】
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江云嘴角勾起一丝幅度。
呵呵,她还以为对方搞出了什么高明的手段。
原来还是这样,一戳就破。
江云脸上的神情瞬间轻松起来,她指着那块儿令牌斩钉截铁的说道。
“李公子这绝对不是,镇国公府侍卫的令牌,而是仿照镇国公府侍卫的令牌模样仿造的。”
江云向身边的侍卫伸出手,那侍卫心领神会地解下腰间的令牌,放到江云手中。
李公子饶有兴致的看着江云的动作。
苏安安也好奇的看着,她也很想知道,娘亲到底是怎样分辨出来的?
“原因很简单。”
为了方便操作,江云将苏安安递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