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1 / 2)

“阿听,介绍一下,这是冉雪的姐姐,叫冉伶。你们小时候一起玩过的,比你大三岁,还记得吧?都好多年没见了,可能没什么印象了,正好你和小雪回来,她也在家里,就叫她出来跟你认识认识,同龄人,多交流交流。”

冉伶端坐在她父亲身边,被介绍给虞听,虞老爷爱好插嘴:“记性哪有那么差?我老爷子还记得呢,以前成天围着人家转,伶姐姐伶姐姐的叫,跟小雪三个打成一片,感情好着呢。”

“是嘛?爷爷记得那么清楚?”虞听看向冉伶,顺势打了个招呼:“伶姐姐好。”她叫得很顺口。

女人将长发别与耳后,几缕短些的发丝仍然垂于她的脸侧,勾勒着她清晰的轮廓。她皮肤很白,像是寒冬时冷色调的光照着的白墙,看起来不太健康。可也不显得枯萎厌世,她红唇饱满,眼眸潋滟又明媚,盛满了柔情。

她没出声,冲虞听柔柔地弯了弯眉眼,当做回应。

郑沁燕笑着解释道:“伶伶啊,小时候出了点事,现在说不了话,发不出声音。嗯…要是想聊天的话,你们可以加个微信什么的。”

说不了话,发不出声音……哑巴?

虞听先是惊讶,下意识感到遗憾。冉伶很漂亮,是那种一眼惊艳,且很有韵味,会越品越醇香的美丽。她的声音会很好听,应该像山涧温暖的泉水声,虞听已经先入为主的这么觉得。

出于礼貌,虞听也笑了笑:“好啊。”却没有掏出手机的下一步动作。

“小雪啊,在那边辛苦了吧?都好几个月了才回来一趟,来,尝尝张姨做的,你最爱吃的,阿听,也是,尝尝我们家的菜……”

话题并没有在冉伶身上停留多久,话题回了个头,重新围绕着冉雪。在热闹的氛围里,冉伶的人像她的声音一样安静、没有存在感。

关于冉伶的记忆,浮出水面的几乎等于空白,回忆起来挺费劲。虞听通常不喜欢做费劲且没有意义的事,但此刻却莫名地想去深掘。

她太陌生了,对于这样一个陌生又令虞听感到有些新奇的女人,虞听会好奇自己跟她有过一段怎样的过往——大概是在小学时期。

她们上的同一所小学。因为同校,又住得近,虞听又寂寞,有交集是必然的。但仍然找不出什么更具体的回忆,找她玩过,大概是跟冉雪玩顺带的。

从前她好像真的将她称呼为“伶姐姐”。

虞听脑海里想着这些,漫不经心地剥着虾,饱满的虾仁装满了一小碟子,她轻轻一推,推到冉雪面前。

冉雪眼神一僵,抿着唇第一时间没露出半点喜悦。

虞听柔声说:“记得你很爱吃这个。”

“嗯……”冉雪应得含糊,好在其他人没察觉到什么异样,权当冉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意思。郑沁燕捂着嘴笑,跟她老公窃窃私语,不用猜就知道再说:看,阿听对我们家小雪多好啊。

见虞老爷子也乐,冉隆堆满肥肉的脸笑意根本压不下去。

“多吃点。”

而身为这场恩爱主题的主人公的虞听却分得出心来,若有若无地察觉到一道目光。她看着冉雪将沾了料汁的虾放入口中,再若无其事地将脸正回,半道上,“恰好”撞上了冉伶的视线。

与虞听对视在一起,女眼眸轻颤了颤,长睫如羽扇一般垂了下去。

她不会说话,所以自然而然的,她的眼睛很灵动,像是包含了春天的一整条溪流,蕴含着很多需要敏锐捕捉的情绪。

视线被虞听捕捉到的瞬间,她流露出了慌张,又不太慌张的情绪。

给虞听带来又一份新奇感——她在看什么?

虞听向来是敏锐的,觉得刚才那个眼神和不久前在二楼,她看冉雪将自己拉进房间里的眼神很像。

是什么?

都有些什么?

在餐桌上,虞听扮演着温柔体贴的伴侣,对冉雪照顾有加。一整个饭局,她都若有若无地察觉到那道柔软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

晚些了,饭桌上的话题再度转移,虞老爷子和冉隆持续聊着生意上的事,这时候小辈就坐着听,多学习多了解多陪伴。可冉雪坐不下去,浑身的不适。偷看了虞听几眼,得到同意的眼神后放下碗筷,拉虞听当挡箭牌,笑眯眯地说:“爸妈爷爷,我吃完啦,先跟她上去喽?”

有虞听在,再不礼貌的举动都能得到父母的宽恕。小情侣溜之大吉只会惹得长辈一阵欣慰的笑。

离开餐厅,两人牵着的手便松开。冉雪不愿多牵,不知道对她的“真爱”已经有了怎样的承诺,不愿多背叛。

说来真是讽刺。

“你去哪?”

虞听转了方向,没打算跟冉雪上二楼,冉雪扭过身子问她。

“透透气。”虞听没带感情说道。

听冉雪歇斯底里过后的厌烦情绪让虞听不想再跟她共处一室,也许是演戏演累了。此时正直最后一缕太阳光落山之际,虞听没再理冉雪,甚至忘了她又跟自己说了些什么理所应当的话。顺着记忆走进后院。

冉家后院视野好,没什么遮挡物。仰望一整片橘红色的天空,只有树的一角和几只飞鸟作为陪衬。

这儿没人,虞听随意找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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